皇帝陷入沉思,驍勇軍...說起這個軍隊是晉朝最悍勇的軍隊,也是整個晉朝人數最多的一支軍隊,他們一直維護著晉朝的安穩,他們也是以晉朝帝王為尊,但是他們卻從來不會聽他這個帝王的指令。
他們只聽薄家人的指令,也只有薄家的家主能號召全軍。
他這個晉朝的皇帝是不能隨意命令這只軍隊,就算他下了圣旨,他們也可以違抗圣明。
“你北騎軍三十萬大軍還不足以抵抗他們?”皇帝蹙眉看著趙將軍,沉聲道,“如今南蠻戰事緊迫,只怕此時我們提出調驍勇軍前去北境支援,有點強人所難了。”
趙將軍眉頭微微揚了揚,眸光微轉,沉聲道,“皇上,臣聽聞此次薄家只調動了十萬驍勇軍前往南州支援,還有九十萬大軍還未曾調動,這可是保衛北境疆土的問題啊。”
皇帝抿嘴,“趙將軍此言何意?”
“皇上難道想要整個晉朝的命脈都掌握在薄家的人手中嗎?”趙將軍抬眸看著皇帝,神色真誠,“他們薄家想入朝為官,皇上可封他們為國公或者宰相,但是要用兵的話,臣覺得,還是要用皇上的兵符調動兵馬,較為合理。”
皇帝怒聲道,“趙愛卿,話不可亂講,薄家的優待是從太祖皇帝傳下來的。”
“皇上,晉朝的皇帝已經更迭幾次了,太祖皇也已經駕崩超過百年了,規矩是可以改的。”趙將軍跪了下去,沉聲道,“請皇上捍衛皇權啊。”
皇帝沉著臉,冷聲道,“這些話朕就當你沒有說過,趙愛卿即日起準備出發前往北境,朕會下旨讓你可以指派京兵營兩萬騎兵。”
趙將軍抬頭預再說話,見皇帝面色沉沉,只能謝恩之后離開御書房。
趙將軍離開,福寶上前給皇帝添茶,然后站在皇帝身邊給皇帝捏肩,一邊壓低聲音道,“趙將軍打仗還算在行,但是在計謀上面真的差了些,皇上讓他去守衛北疆一點錯都沒有。”
皇帝側某看了福寶一眼,笑道,“哦?”
福寶見皇帝愿意聽進去,笑著說道,“這天下如今誰不知道驍勇軍保家衛國,忠心不二,如果皇上您在薄家家主正在南州與南蠻奮戰的時候,忽然下旨調動驍勇軍前往北境支援北疆的話,怕是百姓都覺得皇上您薄情寡義了。”
“你到懂得不少。”皇帝端著茶水喝一口,笑道,“那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
福寶一怔,趕緊道,“自然是皇上您覺得何時合適就什么時候合適了。”說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一邊說道,“只是如今南州戰事激烈,實在不合適。”
皇帝擺手不讓福寶繼續按,一邊說道,“百萬大軍啊,多大的誘惑...他們如同銅墻鐵壁,一般人是不能將他們打破的,由他們守衛晉朝,朕倒是放心。”
福寶笑著剛要應是,就聽到皇帝繼續說,“就怕什么時候那個掌控著這百萬大軍的人,忽然不想只擁有這百萬大軍了,而是想要坐擁整個天下。”
福寶面上的笑容僵住,尖著聲音道,“他們敢!”
皇帝笑了,“你以為誰都跟你這么膽小?朕不過是說說而已,看把你嚇得。”
福寶面色僵硬,抿嘴道,“皇上您知道奴才不禁嚇的。”
皇帝擺手,“皇后那邊的午膳準備好了沒有?”
福寶頷首,輕聲道,“只是方才賢妃娘娘說五皇子身子不舒服,想請您過去看看。”
皇帝眉頭緊促,沉聲道,“朕又不是太醫,難道朕去看看他就能好了?你去走一趟,叫個太醫跟著。”說罷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福寶,“對了,小六如今怎么樣了?”
“淑妃娘娘待六皇子如親生,開始幾天六皇子還吵著要找母妃,現在一會兒見不到淑妃娘娘都朝著要找呢。”福寶笑著上前,弓著身子跟在皇帝身后半步,“如今是已經急不得麗嬪娘娘了。”
皇帝頷首,“別讓有心人在他面前提起麗嬪,你隨時注意著點。”
“奴才明白。”福寶說罷扶著皇帝踏過門檻,傳來轎攆送皇帝去皇后宮中,自己則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南州瞭望臺上,薄以年手中握著瞭望鏡看著海上的戰船,面上逐漸露出笑意,從京城就和薄以年等人分開的流虎此時站在薄以年身側,低聲問,“主子,咱們真的要追過去嗎”
“自然。”薄以年看著南蠻的疆土,沉聲道,“此次不拿下南蠻的五個城池,調動二十萬大軍前來與南蠻對戰,就太小題大做了。”
薄以年把手中的瞭望鏡遞給流虎,轉身朝著瞭望臺下面走去,“我此行的目的也并非是把他們驅趕出境,而是要讓他們南蠻對我們俯首稱臣,每年給晉朝上歲供。”
流虎把瞭望鏡隨手遞給旁邊的護衛,沉聲道,“屬下接到消息,北跶也對北疆邊界發起了進攻。”
薄以年腳步挺住,回頭看著流虎,“消息準確?”
流虎頷首,“現在皇上應該也已經接到消息了,與南蠻不同,此次北跶二十萬鐵騎朝北疆發起了攻勢,北跶人本就生活在草原,更善戰,只怕北騎軍抵擋不住。”
薄以年眉頭微蹙,“讓在北境的驍勇軍隨時做好在北疆迎戰的準備。”
“在北境我們驍勇軍不過五萬人,怕是也...”
薄以年沉聲道,“準備沙盤。”
流虎應聲是,快步走下瞭望臺,薄以年也下了瞭望臺,才沒走幾步,流星就快步走了過來,“主子,流揚送過來的信。”
薄以年接過來一邊走一邊打開信封,流星跟在薄以年身后,勾著頭去看,薄以年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微涼,“很閑?”
想想自己前日才從前線回來,流星趕緊道,“屬下還有事。”說完一溜煙跑開。
薄以年這才低頭看信,看著信上流揚簡短的描述,薄以年嘴角微微揚起,“恢復的挺好的。”再看后面,薄以年的眼睛就瞇了起來,“抱?”
兩下把手中的信揉弄成一團,扔在一旁,走了沒兩步又倒回來,把信撿起來,走到篝火旁把紙團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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