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武將的人名譽上誰都想成為高南王那樣的人,但是誰都不愿意落得跟高南王一樣的下場。
高南王身為前朝戰神,無戰不勝,卻唯獨敗在了對皇帝的忠心上,如果他有一點私心,不認為皇帝不會殺了他這個戰功赫赫的王爺,而要偏偏入京城,如今他們高家會是當今世上屹立不倒的氏族吧。
錢守望側首看著面色惆悵的薄以年,沉聲道,“不過皇上當道,也不會讓前朝的歷史重演,咱們的陛下深明大義,自然不會重蹈前朝的覆轍。”
薄以年笑著頷首,但是目光卻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楚慕接到消息的時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有些埋怨的看著李洛離,“皇兄為何不告訴我北疆發生的戰事?”
李洛離被她問的有些好笑,他揚眉看著楚慕,“難道我告訴你北疆發生戰事了,你還要到北疆去打仗嗎?”
楚慕一頓,她一定是要去的,因為北疆和北跶她都很熟悉。
前世她和師父沒有少去北跶,她們在北疆住了三年,她和師父幾乎把整個北疆走了一個遍,所以她很有先天優勢。
還有就是...她知道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如果被耶魯齊王知道的話,那必定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見楚慕沒有說話,李洛離面色微沉,語氣沉重了不少,“你可不準胡鬧,聽到沒有?”
“皇兄想什么呢?”楚慕笑了笑,“我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嗎?我只是問問,想知道那邊的形勢,我自然不會去添亂的。”
李洛離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心虛,但是楚慕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李洛離,絲毫不心虛,李洛離沒有辦法,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說道,“我去一趟軍營。”
“早些回來,表姐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楚慕起身送李洛離出門,“晚上咱們也該好好慶祝一下。”
李洛離笑著點頭,“寧姑娘的廚藝是真的不錯,終于可以再次吃寧姑娘做的飯菜了。”
楚慕想著寧芷晴面上的疤痕如果不細看也不怎么看的出來了,笑道,“皇兄這么喜歡吃表姐做的菜,不如把表姐帶回宮帶在身邊啊,這樣不是可以每日都吃道表姐做的飯菜了。”
李洛離側首看著楚慕,沉聲道,“昭寧,我可從來沒有把寧姑娘當成使喚的婢女過,你也萬不可這么想,她不管怎么說也是貿城知府的千金,怎么可以...”
“打住。”楚慕抬手笑道,“如今宮中的宮女難道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嗎?她們的父親不是一個官員。”
李洛離抿嘴,這倒是,沒有一點身份的人,還入不了皇宮當宮女呢。
“不過那也不行!”他可從未想過要讓寧小姐在自己身邊當宮女。
楚慕笑道,“我又不是讓你把表姐留在身邊當伺候你的宮女,你愿意,我還不愿意我表姐受苦呢!”
“那你的意思是...”李洛離一下子反應過來了,狠狠地瞪了楚慕一眼,假裝生氣道,“當今世上如此亂,你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楚慕抿嘴,說起兒女情長,她送出去的信到如今還沒有回復呢,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有。
南蠻。
臨海城下,薄以年身穿一身鐵甲騎在馬背上,抬頭看著站在城墻上的南蠻將軍,抬起手讓身后的千軍萬馬停住腳步。
松鶴作為南蠻嘴驍勇善戰的將軍,此次被南蠻王授命對南州發起攻擊,前幾日他身邊的士兵都士氣高漲,可是自從十日前那個叫薄以年的人出現在了南州,他們奪來的兩個城池很快被薄以年奪了回去。
那個薄以年逼得他們節節敗退,他們不得不退出晉朝的海域,回到了自己的海域,誰知道那個以前如同縮頭烏龜一般的錢守望這次居然敢讓他的士兵跟著進入他們的海域,還上了岸。
不僅如此,那些戰船上會讓多出了很多勇猛的士兵,打的他們的士兵毫無還手之力,到今日,他們已經損失了五座城池了,這臨海城是他們的最后一道防線,如果連臨海城都輸了,不僅是他會被大王斬首,恐怕支持這場戰事的大臣都會被斬首。
而他們南蠻最終的結果可能是亡國。
松鶴想到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情景,忍不住大聲喊道,“晉朝的勇士,我代表我們南蠻的大王對此次向晉朝發起戰爭道歉,我們也深刻的意識到了我們的錯誤決定。”
錢守望聽著松鶴的話,嗤笑一聲,側首看著面無表情盯著城墻上松鶴的薄以年,輕蔑道,“當日他們兵臨城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對我們說的,他們搶走咱們兩座城池的時候,狂妄的很呢。”
“哦?”薄以年側首笑看了錢守望一眼,挑眉,“那他們當時怎么說的?”
錢守望哈哈大笑,抬頭看著面色凝重的松鶴,揚聲道,“等我們的兵馬打到你們的王宮大殿之后,你們在跪著跟我們認錯吧!”
薄以年揚眉,“他們這樣說的?”
“嘿嘿。”錢守望搖頭,“我改動了一下。”說著他雀雀欲試的看著城墻上的松鶴,問薄以年,“薄將軍,咱們是繼續進攻還是暫且在這里扎營?”
“自然是趁他們援軍未到之前,先拿下臨海城。”薄以年說完抬手,“準備爬梯。”
松鶴見狀厲聲喊道,“如果你們再向前,我們也不客氣了!”
“誰他娘的跟你客氣呢!”錢守望吐了一口口水,大聲喊道,“進宮!”
松鶴怒聲道,“弓箭手射擊!”
城墻上立刻箭雨落下,薄以年抬手,士兵立刻舉起盾牌一步一步朝前走,很快就到了城墻下,上面落下大石,薄以年一聲,“靠后。”
士兵立刻舉起盾牌往后退,幾番下來,薄以年這邊的士兵還沒有絲毫傷亡,站在上面的松鶴看著下面千奇百怪的人體形狀,眉頭緊皺,旁邊的副將道,“將軍,他們好像又變了陣法,和我們之前看到的陣法又不同了。”
松鶴狠狠地踢了副將一腳,“我不是瞎子!”
就是因為這些人會擺一些奇怪的陣法,那些人每次走的位子都不同,所以他們才會節節敗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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