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的第情夫比公子你更好看?”
難道這世上還有比眼前這個公子更好看的人嗎?
茶攤老板也想長長見識。
策宸凨,“......我夫人不是跟人跑的。”
“那是......因為什么?”
茶攤老板覺著自己這么八卦不太好,可還是壓不住內心的好奇。
究竟是因為什么?
“她活膩了。”
茶攤老板瞪大了眼睛,琢磨著這個話到底是不是好話。
聽著怎么好像是咒人,可看這公子神情卻是很傷痛。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
好在此時包子也蒸好了,他連忙包了六個給這個客人。
真是個奇怪的人。
茶攤老板一直到翌日正午,還在琢磨這個奇怪的客人。
便是在看到舟舟姑娘的時候,想著和她多說幾句,便是說起了這個客人。
“他說他那個逃跑的娘子活膩了?”
舟舟姑娘倒吸了一口氣,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他娘子一定是跟人跑了吧,不然怎么會半點都不想著他娘子好?”
王伯聞言,連連點頭附和,“舟舟說的不錯,一定是他家娘子跟人跑了,依著老夫看,不是他娘子活膩了,是那公子不想他娘子活了。”
“是么?”
一道冷沉的聲音從后頭響起。
王伯沒有反應過來,又點了點頭,“那可不是!”
“王伯!”
舟舟姑娘突然神色一變,抓了抓王伯的衣袖,可王伯此時正在興頭上,半點感覺都沒有。
“想當年,老夫就碰上了一個病人,那會兒老夫我還沒有飛黃騰......舟舟你別拉著老夫的手,;這個故事你還沒有聽過呢。”
“王伯見多識廣,膽子也不小。”
那道冷沉的聲音再次從他的身后響了起來。
“那可不是老夫吹牛,想當年老夫......奇怪,是變天了么?;老夫怎么覺得這后脖子發涼?”
王伯摸了摸后腦勺,轉頭看向身旁的舟舟姑娘的時候,見她神情緊張,眉頭緊鎖著,整個人都顯得很僵硬。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舟舟姑娘覺得,若非此時她雙眸有疾,不便瞪人,不然早就用眼刀剮了這老頭。
王伯正要扶起舟舟姑娘,眼角瞥見身后一道玄色衣袍,他呼吸一頓。
“啊這......”
他都沒有敢轉頭看向身后的那人,只是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同舟舟姑娘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舟舟姑娘拿著棍子,隨即站了起來。
王伯扶著舟舟姑娘,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著。
舟舟姑娘是看不見,但是王伯眼睛可好著呢。
“王伯,你們要去哪里?那不是回小鎮的路。”
茶攤老板好心提醒著他們。
這兩人......怎么回事啊!
剛剛還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茶攤老板正納悶著,就見他口中的那個奇怪的客人抬步走到了王伯和舟舟姑娘的面前。
然后,他聽見那客人說了一句讓他猶如被雷劈成小木炭的話。
“娘子,你這么敗壞自己的閨譽,夫君我可不同意。”
其他幾個茶客也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聽見了什么?
舟舟姑娘就是這公子口中活膩了逃跑的娘子?
虞晚舟此時看不見策宸凨的神情,但是她想,這個人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身旁扶著她的王御醫的手顫抖得很厲害。
他害怕死了!
“請王爺恕罪!”
王御醫低呼了一句,跪在了地上。
風聲喧囂而過,那些茶客并沒有聽清楚王伯說了什么。
只聽到了恕罪二字。
這位公子,果然是個有背景得罪不起的人物。
其中一個茶客拍了拍茶攤老板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若這老板向這舟舟姑娘表明了心意,恐怕不止不能抱得美人歸,還要因此賠上性命。
紅顏禍水啊!
策宸凨的那雙湛湛黑眸赤紅,他淡淡地瞥過跪在地上的王御醫,定定地看著虞晚舟。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虞晚舟握著長棍的手緊了緊,溫靜地笑著,只是眸中無光。
合著她剛剛說了半天的人,是她自己?
“夫君好厲害啊,居然真的能找到我,我還以為能躲你一輩子呢。”
策宸凨負手上前,英俊的臉龐線條緊繃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這個他想了三年的人。
“毒解了嗎?”
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聲音也能顫抖成這個樣子。
起了風,虞晚舟垂首閉上了眼睛。
“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她什么也不會同自己說,策宸凨居高臨下地睨著此時還跪在地上的王御醫。
“你該當何罪!”
“老夫冤枉!公主的眼睛患疾多年,老夫已經盡力了。”
策宸凨甩袖,沒有耐心聽他“辯解。”
他抓著虞晚舟的手腕,“跟我回客棧。”
虞晚舟僵在原地,原是想掙扎,可在她扭動手腕的一瞬,她聽見策宸凨低沉的同她說,“念念也來了。”
“你不想我,難道不想她嗎?”
策宸凨盯著她,言辭有些激動。
王御醫在一旁默默地提醒道,“王爺,公主的眼睛可哭不得。”
在他的調理下,近日虞晚舟偶爾可以感知一些光線了。
若是再哭一場,怕是他花費的功夫全費了。
“公主身上的毒雖然還未解開,但只要她情緒不激動,就能夠壓制。”
那她情緒激動起來后,會是什么樣子?
策宸凨看過陳初玥的案卷。
她口中那個和她相似的瘋女人,不就是虞晚舟么。
也就是說,她的確是瘋過的。
策宸凨看著面前這個平靜正常的女人,怎么也聯系不到陳初玥口中那個瘋女人是什么樣子。
王御醫不敢說一些話,讓虞晚舟激動,只得拉著策宸凨到一旁,低聲道,“請王爺不要怪公主,這三年她過得也不好,她想你的時候,就會壓不住毒性,發作了又是放血又是針灸,這才能重新壓制住,她的眼睛......”
說到這里,王御醫重重地一嘆。
“公主原本是不用瞎的,只要堅持用老夫的藥熱敷,就一定會好起來,可她想你的時候,哪里忍得住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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