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城市,特調局。
特調局位置優越,位于大湖湖底。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淡水湖。
實際上呢,內有乾坤。
水下是一片建筑,用了特殊材料,玲瓏剔透,水晶宮一般,共有九層。
據本市特調局頭頭毛局長說,這是取了道家“九九歸一”的意思。
特調局安保等級很高,普通人別說進來,就是找也找不到入口。
此時,位于最深處的九層大會議室里,煙霧繚繞。
圍著會議桌的有好幾個人,坐在那里跟騰云駕霧似的。
“咳咳咳,抽煙就不能抽電子煙嗎?明明給腦垂體帶來的刺激相同。”
“就算不抽電子煙,也該隨手打開空氣凈化器。老趙,你素質幾十年如一日的差!”
“老趙啥時候素質高過?我怎么不知道!”
老趙四五十歲,是個光頭胖子,正叼著玉石煙斗吞云吐霧。
似沒聽到同事的抱怨,他雙眼盯著會議桌中間三百六十度全景光屏。
身穿特調局墨藍制服少年形象的智腦小特正做著簡報。
“沒錯,各位,你們猜的沒錯!新的時空裂縫再次出現!”
小特聲音一如既往的夸張。
“不,這次我沒有夸張!我發誓!”
老趙聽得不耐煩,抬頭用銅鈴般的牛眼瞪毛局長:“下回讓有關工作人員給改改程序,太啰嗦了!”
小特似乎怕了,趕緊回歸正題:“經過波頻檢測,與從前隨機出現又莫名消失的時空裂縫不同,神農架地陷之處的時空裂縫將成為穩定的永久性的時空裂縫。”
“你們有福了,未來將有一波數量眾多的異獸朝著樟城襲來!”
小特說完,怕被打一樣化為一道光消失。
隨后,光屏上出現各種彎彎曲曲的數據分析線,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頭疼。
“同志們,考驗我們的時刻到了。”
說話的國字臉男子就是特調局樟城分局的頭頭毛宇毛局長。
他不僅說話口氣像,長的也像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英雄形象。
眼睛因受過重傷,一只正常,另一只玉白色,是顆假眼珠,極有辯識度。
一般情況下,他會戴上單片眼鏡做掩飾。
此時,他神情嚴肅,語氣沉重:
“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我們這些中流砥柱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樟城絕對不容有失。”
“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我們道門一派的人,對追蹤異獸最有一手。最近道學高院剛畢業了一批學生,正好歷練歷練。”一位穿青色道袍,頭戴道冠,背著長劍,留著山羊胡的老頭說道。
他是道門一派的強者,張道長,zhang
chang,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
“放屁,什么事輪到你們道門插手?捉異獸還是要看我佛門,我們有降龍伏虎的悠久歷史!道門,呵,還嫩了點。”
說話的是老趙,愛抽煙的光頭胖子。
張道長吹胡子瞪眼,掄起袖子,就要開干:“你這老家伙想找揍吧?我們道門源遠流長,歷史比你們佛門長多了。你們釋迦摩尼喝帶牛糞的恒河水時,我們道門都有人霞舉飛升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道門不如佛門,你這臉可真夠大,能遮住地球衛星月亮不?”
老趙呵呵笑著:“看看高院排名不就知道了。人家都知道你們只會吹牛,根本沒多少人報名,不像我們佛門高院菩提佛院,報名的人數不勝數,收都收不完啊。”
毛局長皺眉道:“好了,別爭了,此次事情對樟城市很重要,道家也好,佛家也好,所有人都要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果誰讓異獸在城內肆意妄為,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你們都得給我收拾東西滾蛋,把位置讓出來,讓能者上。”
“散會。”
樟城市算地球上比較大的城市,有七八百萬人口。
一旦讓異獸突破防御,沖入城內,后果將會很嚴重。
如今特調局有數個派系的高手坐鎮,同時每年都有各派系畢業學加入其中,補充新鮮血液,實地戰斗增加經驗,也好在將來成為獨擋一面的強者。
如今華國四大重點高院,分別是三清道院,菩提佛院,醫家高院,科學高院。
自成立二十年來,培育了無數人才。
又是一個清晨!
李動睜開眼睛,看著旁邊躺著的阿白,微微激動。
又看到蜜果兒了,真開心。
他決定多喝一罐涼茶慶祝慶祝。王老告同和其止都在今年春節發布了新品,聽說味道和豆漿差不多,他還沒試過,正蠢蠢欲動呢。
雖說在夢里只有不到兩天時間,但卻覺得過去了好幾年,成千上百個日日夜夜。
嗚,他就知道自己是個老婆奴,永遠也離不開阿白。
側頭看著阿白的臉,光滑細膩,雖然是棕色,但加了一對酒窩,可愛無比。
嘩啦。
一聲輕響,被子掉在地板上,露出阿白的大長腿。
李動輕嘆一聲。
明明從小到大吃的都一樣,他身高一米七八,阿白兩米一!
伸手摸摸阿白的胸口,鼓鼓囊囊,彈性十足,全是肌肉。
再低頭看一眼自己,也有肌肉,可惜只是薄薄一層。
阿白睜開眼睛就看到李動緊緊盯著他。
揉揉眼睛,他問:“睡的好嗎,甜果兒?”
李動點點頭:“好極了!蜜果兒,你睡的好嗎?”
阿白嘟著嘴:“馬馬虎虎。不過我做了個夢,你吃了一把香蕉,吃到撐,都不肯分享給我一個!”
“不可能!”李動斷然否認,“我不吃也會留給你吃!”
“也許那個夢里的你不是真的你!”阿白說。
李動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忽然想起他的確在夢里,那個張偉王強呆的醫院里,吃了好多香蕉,那種沒有任何能量因子的香蕉。
“呃。”他心虛的移開眼睛,不敢和阿白對視。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嗎?左右滴溜溜轉個不停。我去拿眼藥水。”阿白坐起身,就要下床去拿藥箱。
李動連忙拉住他,搖頭道:“不用不用!已經好了!我就是……”
欲言又止。
還從來沒對阿白撒過謊,更沒隱瞞過任何事,很不踏實。
阿白覺得老攻今天有些不對勁,伸手摸摸李動額頭,自言自語道:“溫度正常。”沒發燒,怎么看著有些躲閃呢?他早就習慣了李動對他百依百順,有一說一,兩人之間從來沒有秘密。
李動鼓足勇氣,期期艾艾的說:“蜜果兒,你能原諒我一件事嗎?”
阿白心里咯噔一下,以那本《如何判斷愛人在你頭頂種了片敕勒川》里的標準,李動接下來的話肯定不妙。
他緊張極了,挺了挺胸口:“你說,我聽!”
李動滿臉愧色:“我,我在夢里吃了大半把香蕉,沒想起來給你留一個!我,我太壞了,愛你愛的不夠!”
阿白長吁一口氣,拍拍李動的腦袋:“那你一定在夢里沒看到我,所以才沒給我留,對吧?”
李動睜大眼睛:“哇,蜜果兒,你怎么知道?我在夢里找不到你!”說著,就委屈上了,看著就跟風吹雨打的嬌花似的,有些可憐。
阿白抱著他腦袋親了一口,滿臉得意的道:“只有找不到我,你才會不給我留香蕉,我都明白的!”
“哈哈,阿白,你真了解我。”李動也抱著阿白的頭狠狠回親一口。
“走,喝涼茶/可樂去!”兩人異口同聲的道,手拉著手下了床,連體人一樣出了臥室,往客廳冰箱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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