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小兒媳婦眼里瞧見敷衍,更沒聽到迎合,埋怨,有的只是陳述以及表明的就事論事。
李婆子高高掛起的心終于放下了。
“你都明白就好,都明白就好!”兩個里還有一個的明白理智的就好,她也就放心了:“我去洗菜,你慢慢弄”
“嗯”點頭送走了李婆子,秦望舒看著平靜的水面良久,而后將剩下的魚簍取了。
將大半盆魚抬到出水口,洗漱了下,秦望舒回到柵欄拿刀,這時,各家的女人基本都起了。
瞧見秦望舒,一個個的都有些訝異。
“老四媳婦今天怎么這么早!”楊婆子一不小心就將心理話說了出來,頓時覺得尷尬。
含著笑,秦望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家今天要澆水,我想著今天幫忙澆了,明天就能去山里看看”
地都開在水潭邊,都高于水潭,想要澆水,靠近水潭的得用長瓢從水潭里舀來灑,離水潭遠點的,各家沿著田埂子挖了水坑,雖然也算方便,但不能沁泡,這么灑一次并不能管太長時間,若是只有兩老,灑一回得兩三天工夫。
聞言,楊婆子眼睛一亮,去山里看什么看,當然是想去掃山的意思。這年頭,誰會嫌吃的太多,能去當然是要去的:“我家的地前兩天才澆過,正好長瓢閑著”
“那感情好,我正好能借一個來用用”現在的她要幫忙澆水,兩老都不會反對了,畢竟,張氏已經表現得這么明顯。
果然,一邊的李婆子聽著什么都沒說,因被老爹,老娘般自己澆的水還沒完全干透,想撈點淤泥埋一下菜根的李大姑放棄了今天的工作,而挑選出考好的魚的張氏嘴角微微翹起。
能去山里就表示有吃不完的糧食,有足夠多的糧食就能讓老婆子像錢看。
心愿得以滿足,張氏對于水都撒不遠的弟妹也多了一絲絲包容:“弟妹,你灑近的,遠的我來”
瞧著挺簡單的一個事,到自己手里卻發現需要使大力氣的秦望舒心有余,力不足,就是想跟張氏一樣一瓢水就灑在田中都不能,而發現四嫂澆邊上,二嫂幫忙澆田中的李小姑,跟著借來了長瓢,站在姐姐前頭,跟著往近處灑水。
瞧著小姑干得起勁,大朗,二郎也參與進來,躍躍欲試的三郎被勒令幫著大丫,香香瞧弟妹,只能在田埂邊干瞪眼。
中午,大家都回柵欄時,李婆子帶著李小姑一頓忙,而趁著家里人都在外頭的空擋,她將李小姑喊上帳篷。
因空間石的神奇,久久不能平靜的李小姑一不小心將飯碗摔了,惹來了自家老娘的恨鐵不成鋼,而后,她開啟了做啥啥不行的搗蛋模式被驅逐出了澆水隊伍。
瞧小姑那魂不守舍的往茅房跑的架勢,秦望舒好似明白了什么,于是,拒絕了李婆子幾次去休息好意的秦望舒,在晚飯前提議讓大姑姐去幫忙。
對于秦望舒的提議,張氏并沒有異議,畢竟沒剩多少了,澆了就能坐等吃飯,然而,當孩子都歇了碗卻不見大姑動作時,她只能按捺下心頭的不舒服,收碗洗碗。
都知道明天女人們要外出,今天各家都沒泡發栗子,天黑沒多久,這邊就沒有動靜了。
進了空間,想了想,秦望舒用小剪刀扎了下,將一棵空間石綁定,戴好,而后盯著在不用停機的機器們片刻后一個閃現,來到放養雞鴨的山谷。
雞鴨蛋是不撿不行,她一點也不想自己的空間被它們破壞,而存起的雞蛋也不能亂倒。機器在小心也是機器,那么一到,壞的會心疼死她,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邊撿邊換。
只要這交換系統在,能量石,保溫瓶這些不能賣都能交換,而相比品種單一的交換物品,多種更受歡迎。
雖然,看著不用吃也不缺吃的宇宙跟末世都只想要蔬果,雞蛋,但誰能肯定下次系統刷新時的好友們不稀罕。
心頭期待著,秦望舒在空間忙了一整夜,在出來,她jing神飽滿而此時,樹下傳來一陣栗子的香甜。
掃視了一眼,肯定小兒媳婦沒有了黑眼圈,李婆子這才歡歡喜喜的烙栗子餅。
微微有些稀的面糊被薄薄的攤開,淡淡的香甜里一個個小氣泡收干水分,輕輕一摳一扯,整張薄餅就被扯了起來,翻來覆去的,李婆子貼了幾次便起鍋,而后,第二勺面糊下鍋。
就這么瞧著一張餅出鍋,秦望舒不由詫異。
“栗子面也能烙餅?!”問題是烙出來后一點也瞧不出它是栗子面烙的!
“噗嗤”掌著火的張氏是真忍不住,可也在笑起時收斂。
在她心里,這妯娌是非常小氣的,若是被她這一笑而不打算出門,虧的就是她了。
以己之心,度彼之意的張氏連忙解釋:“我沒笑弟妹,我是想到一則大丫小時候的趣事了”
笑就笑唄,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之前連栗子菠菜窩窩都沒聽說過。
除了糖炒栗子,就沒怎么吃過栗子做的東西‘就算吃過也不大記得’,更沒有繼承到原主關于栗子糕之外的任何訊息的秦望舒,若不是知道家里沒面也沒有杵臼,無法將麥粒加工和這不容忽視的栗子香,她都不會肯定這就是前兩天捏來曬的栗子面。
沒有一絲尷尬,更沒有半點懷疑。她只是平靜的問:“什么趣事?”
張氏見敷衍過去,忙說:“二丫出生時大丫瞧了一眼就說丑,她爹與她說妹妹跟她一個樣,把她給氣哭了”
“沒發現她挺愛美的”大丫,你知道你娘在糗你嗎?
“可惜長得隨我,不好看”說著,張氏抬眼,想看看自己的草簾到底栓沒栓上,就見大丫趴在帳篷邊盯著自己,眼里都是對她這個母親的控訴。
完全無感,張氏只問:“二丫醒了沒?”
剛被自家娘打擊了一把的大丫,悶不吭聲的退了回去,張氏無語。
女孩好看有什么用,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收回目光,豈自去洗漱的秦望舒腹誹:連哄都不哄兩句,她是個重男輕女的母親,實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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