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關老二臉上看到完全的真相,幾個老頭很是無語,而秦望舒,她撐著下巴就來了一句。
“看來,這果子過于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試驗過,確定一根瓜藤結果越多,果實個頭會越小,而不管結多少果子,瓜藤都不會在營養不夠時枯萎,只會讓先結出的果子停止長大,后結的果子個頭更小后。大家一至決定用數量控制個頭。
所以,前幾天的中午,各家都在用心授粉,致力讓家門口那三分之一的瓜果能有百十顆的坐果量,中間那三分之一能達到五十顆左右,最靠近豐梨村的部分再長出兩三顆來,讓原本那孤零零的一顆果實能減緩些生長速度或慢點成熟。
現在看來,這果子太小也不是什么好事。
十來斤的瓜,一手都能抱兩···三四十斤一個的也不是問題···有人打主意,就是上千斤的也不是個事!
心思一轉,關二叔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家與楊家的田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可謂首當其沖:“大的被偷報官,官府肯定要幫忙查一下,這小的丟了··官府怕是也很為難”
一堆瓜果里的其中一個,就是你一說就有人信,也得官府有時間派人來給你抓人!
而以目前的情況看,官府有空閑理會的可能不大。
“這次試驗的目的是神果能否能夠被種植出來。以目前的情況看,這結果顯然是足夠了”
在結果已算完成的前提下,在糧食正在緊缺的現下,在幾家不可能容許瓜果全部被偷干凈的現實下,便是大果被偷,官府怕也只會讓咱們算了。
畢竟,好不容易讓回歸的難民規矩開地,安分不亂,誰愿意戳破那張窗戶紙,讓自己落了管理不到位或管理不當的名聲?
思緒轉了一圈的村長可沒關二叔那般自信,只見他揉著眉心,神情很是蕭條,而聽村長這么一說,李老頭眼皮一垂,提醒。
“咱本就想著成熟時稟報上去,官府不接受便分發給大家,現在可以多想一個可能了···不用咱親自采摘”
所以,有人偷還是減輕他們的負擔。
嘴角抽搐,秦望舒很難不去想那個來關顧的家伙不是得到老頭子示意的。
明顯,那人不是,可接下來有可能會有人是。
只見李老頭在幾人的注視中有條不紊的又吐出句:“不熟的瓜不能煮糖卻能煮湯,還挺好喝的”
不熟的甜瓜既不像南瓜也不像黃瓜,倒是比較接近冬瓜,切大塊,煮一煮,那湯清新甘洌,那果肉軟軟爛爛的別具風味。
“你可真是···”指著李老頭,村長都不知如何說他好了。
說他解了他們的心頭急可以,說他更讓他們鬧心了也行。
沒給村長糾結出個結果,他大孫子嚷嚷著闖進大家的視線。
“爺,爺,來人了”
“來就來唄”轉口一接,話落才反應過來的村長猛然站起:“誰來了?”
被自家爺爺這一吼,楊望仕一縮,不過,話還是說得清清楚楚:“李奶奶的家侄女一家”
“啊?”村長表示自己沒聽明白。
帶著幾分同情的,楊望仕重復并肯定:“李奶奶的娘家侄女,已經下來了,奶叫我先來通個氣”
這何止是來通個氣,這分明就是來戳老李家的要害。
“爹,您老不是說咱家這次不會有人來?”
估計失誤的李老頭:“·····”
怎么也沒想到大戲會從老李家開始的幾人齊齊垂頭。
真不怪他們想笑啊,這段時間真是鬧心死他們了。
掃眼幸災樂禍的幾人,在看向帳篷邊跟兩閨女一起打草鞋的老婆子,李老頭無奈喊道:“先放放”
被晴天霹靂砸個正著的老婆子何止放放,手里的草鞋一丟,虎虎就沖出家門。
“咳”收起看戲的心情,村長沖李老頭揚揚下巴:“走吧,接人去”
李老頭沒好氣一眼掃過去,村長幾人臉上的笑容遏制不住。
老東西,看了他們這么許久的笑料,這會‘報應’了吧?
真心覺得自家報應了的可不止李老頭,這會便是秦望舒都有些這么想。
當然,她還是愿意給老婆子娘家人一份尊重的。
“三姐,娘娘家有幾個侄女?”
吶吶的,李大姑在心里轉了一圈,回道:“五個”
“有幾個成家了的?有幾個夫家不太得娘青眼的?”
沉悶的一陣后,李大姑比出兩根手指:“倆”
“有倆是娘瞧不上她們夫家的?”
“不是”李大姑木訥訥的搖頭。
見姐姐滿臉混沌,小夏接過話去。
“四嫂,娘娘家大姨就生了個姑娘,而小姨因身體不好,大妞表姐都不足歲就去了,至于舅舅家,一個表姐,倆表妹都不大”
為了讓自家四嫂更清楚來人的基本狀況,小夏上前拉著秦望舒就往門口去,而后站在門口看著上路下來的人群快速說。
“大姨家與咱們一個鎮,因娘兒女齊全,她卻是絕戶從來不與咱來往,而小姨家,因不與咱一個鎮,小姨又去得早,基本也沒有往來,至于舅舅家,舅舅從來就不與咱們親,畢竟他是過繼的”
“娘就是因為自己不受待見,便是不喜女娃也不會表現得太過分,就是因為自己的多兒多女讓親妹妹恨她入骨,她從不看輕兒孫單薄的人家”
深知每個人的性格都源于其自身所處的家庭,環境,秦望舒不對老婆子進行評價。
于是,她開口問出的便是:“大姨為啥只有一個女兒?”
“她,她,她···”接連一串的她在加上小夏迅速發紅的臉頰耳垂,秦望舒肯定,她知道內幕。
“你可快些說,人就要到了”
就是因為怕四嫂不了解老娘的娘家,對來人過于掏心,弄出什么壞事來,這才提點一嘴的小夏看了看人,而后牙一咬。
“前幾年我與娘回娘家做客時聽了一耳朵,說是大姨夫傷了根本”
“·····”這種事居然在一個小姑娘面前說?
被四嫂那紅果果的眼神看得臉頰都要燒起來的小姑娘極力辯解:“我以前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最近知道了?
“娘與我說的”在她初潮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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