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她書里的大部分機緣都是杜秋生的。
還有小半部分,屬于杜秋生的小弟和后宮。說起來,謝珈一開始并不想開后宮,所以后宮眾人的全部機緣都是謝平蕪的。
成為謝平蕪的謝珈略微唏噓,她拿回來屬于謝平蕪的機緣,應該沒問題。
至于反派池俟的機緣,說是機緣,反倒更像是一只推著他走向絕境的手。那些遭遇全都是非人的待遇,只是他熬過去了,獲得了一樣可觀的報酬。
“我們現在趕緊過去。”謝平蕪開口道。
宋晚照和杜秋生點了點頭,紛紛背上了劍。池俟歇息了一晚上,雖然面色還有些蒼白,但是也沉默地跟著三人。
四人朝著那條路走去,果然在路邊看到的全都是各種靈藥。
不過都很尋常,但是也可以加積分。
四個人拿著劍對著靈草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幾乎一棵都沒有剩下,全都收入囊中。這么走著,一路走到了地圖上河流分叉的地方。
在謝珈安排的劇情里,這里有一條錦鯉。
三人在水中撈魚烤著吃,結果宋晚照掉進了水里,他的劍是中品法器,傷了錦鯉魚,導致錦鯉魚發狂。
三人將這條魚斬殺,杜秋生跌入水中,力竭快要死掉的時候被這條魚吞掉的金丹掉下來,落入了杜秋生口中。
那條魚并不是修煉出金丹的,只是誤食了旁的靈獸的金丹,所以不算積分。
但是這枚金丹,卻成為了杜秋生早期最為厲害的金手指。當然,為了把握節奏,早期謝珈沒有讓杜秋生挖掘出這枚金蛋的全部潛力。
要早點碾壓池俟,就得早點挖掘潛力。
“我來叉魚。”宋晚照一提到吃的就很興奮,自告奮勇挽起袖子,三兩下跳進河里叉魚。
但是他一下去,身子就猛地往下沉。
杜秋生眼疾手快,將他拉了上來。
“這水太深了,在岸上叉。”謝平蕪開口道。
宋晚照嘀咕道:“看著還挺淺的啊,奇怪了。”話雖如此,他還是興致勃勃地坐在岸邊叉魚。
不過片刻,宋晚照就叉了好幾條魚。
謝平蕪去撿來了柴火,杜秋生和池俟去采摘靈草了。
不多時,大家都滿載而歸。宋晚照十分熟稔地將魚去鱗去內臟,洗干凈了撒上油和鹽粒,塞上香草開始烤。
謝平蕪盯著河水看,她在思考,如何推導出那顆金丹的來歷。
是的,她太懶了,自己都沒有仔細設置那顆金丹真正的主人,為什么沒有把金丹放在一條沒有修為的魚口中。
她只在書里含糊概括過,這是一條金丹期錦鯉的金丹。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于深沉,謝平蕪意識到有人也在盯著自己看。她下意識看過去,果然看到池俟淡淡瞧著她,看不懂眼底的情緒。
“過來,小池。”謝平蕪溫和地開口道。
池俟的眉心一跳,先是一愣,隨即整個人像是忽然炸毛了一樣,朝她看過來。他的目光變得很陰沉,毫不避諱的惡意展現出來,“不要這么叫我。”
他討厭任何親近的言辭,以及舉動。
謝平蕪只是側目笑了笑,他小時候,家人和朋友都是叫他小池的。
“這個稱呼好聽,我偏要這么叫。”謝平蕪微微撐住下巴,漂亮的杏核眼里透著一絲鮮活的戲謔。
池俟看了謝平蕪一會兒。
她看起來溫柔平靜里藏著鮮活的生機,自信從容,一看就是活得光風霽月的人。池俟生出更為強烈的抗拒,只是掃了她一眼,“閉嘴。”
“你不討厭。”謝平蕪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很喜歡這個稱呼,但是……”
池俟藏在袖子里的指尖狠狠地掐入了掌心,很快便有意識地放松下來。
但是這點動作并沒有逃過謝平蕪的眼底。
她笑了笑,“只是,你只喜歡親近的人這么叫你。”
池俟看了謝平蕪一會兒,忽然移開了目光。他抿了抿唇,神情寡淡冷清,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尖刺。
她既然能看出來,那她故意這么叫他是什么意思。
呵,當他是個好玩的消遣么。
池俟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說不清心里那股子,最隱秘的地方被人一下子扒拉出來,黑暗腐爛的心思晾在了光明的地方,那種又難堪又快意的感覺。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謝平蕪自己走過去,在池俟身邊坐下,這才開口道:“我在想,這里面會不會有一只厲害的異獸。”
池俟原本是想要離謝平蕪遠些的,但是還是沒有挪開,“何以見得?”
“猜得咯。”她笑了笑,“我運氣那么差,剛剛已經被烏鴉襲擊了兩次,這里的靈草這么多,肯定不會這么順利。”
她話還沒說完,水里轟地一聲爆出一股靈力。
謝平蕪和杜秋生都有對于她烏鴉嘴的防備,都在第一時間內跑路。謝平蕪伸手一把拉住池俟,對方也拉著她,抿唇將她一把推開。
背后擊過來的靈力打倒了一棵樹,謝平蕪有些意外地看著池俟。
想起之前兩人跑路的時候,他忍著反噬來幫她砍藤蔓。謝平蕪忍不住反思了一下,現在的池俟時不時還沒徹底黑化。
否則最好的做法,就是借刀殺人。
心念不過是一轉之間,四人已經和河邊拉開了距離。果然,水面開始像是沸騰一樣,升騰出來一只奇奇怪怪的錦鯉。
這是沒有修為但是誤吞了金丹的那條。
四人對視一眼,謝平蕪開口道:“我布陣將它困住,你們三人一起上去偷襲,切記不要被傷到,能不能斬殺它不重要。”
杜秋生和宋晚照點了點頭,池俟也沒有異議。
謝平蕪將之前布陣的符紙丟出來,形成了一個陣法,將那條魚困在了水面上。然后,她才抽出自己的長劍,對著魚頭剁去!
杜秋生和宋晚照都十分謹慎,專挑魚顧及不到的時候削它。
好在宋晚照作為一個煉氣期修士,總算是發揮了他的本事,削一條被困住的魚綽綽有余。
時間差不多了,謝平蕪正準備將杜秋生踹進水里的時候,池俟忽然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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