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沒有看到這么有趣的孩子了。”另一個長得十分溫和的中年男子笑了起來,饒有興味地喝了口靈茶。
“不過,說不定不是什么好事。”這話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說的。
之前那個年輕修士嘟囔道:“這姑娘看著不簡單啊,尋常未曾修煉過的人,就算是再強大,都根本不可能和煉氣期作比較。”
但是那個綠衣少女,幾招便打敗了筑基期的陳媛。
如果給她一個機會,甚至有可能贏過金丹初期的人,實在是太過于反常了。
而多數的反常,代表的并不是好事。
大家都這樣想著,于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前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沉聲道:“剛剛祁照傳聲過來,說調查出來了,失蹤的那個孩子是謝家派來的。”
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年輕的修士挑眉,“那個青衣小姑娘,似乎叫謝平蕪。”
溫和斯文的中年修士開口道:“要不要叫瑯仲過來?”
謝瑯仲,長青宗掌門的首徒,出身符修謝氏,是當今謝氏家主的嫡子,也是長青宗年輕一輩最為出眾的弟子。相貌出眾,出身世家,天資過人,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要說整個修仙界年輕輩最優秀的人,那必然是謝瑯仲。
五大三粗的修士粗聲粗氣道:“叫瑯仲做什么,他自幼來了我們宗門,能認識這個小姑娘?”
兩人一噎,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五大三粗的修士忽然道:“小橫州州主會不會知道,幻心香可以吸引赤溪獸。”
大家都知道修仙界最大宗門長青宗的入門試練秘境里最厲害的,就是有一頭赤溪獸。但是赤溪獸喜歡沉睡于沼澤之中,幾乎沒什么倒霉的弟子會遇到。
不過赤溪獸的存在,也只是為了考驗弟子的心性。
對于凡人來說,敢面對筑基期的異獸便是一種考驗。
玩世不恭的年輕修士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風流的眼波一凜,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是我們門派內的秘密,應當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陳媛確實對謝平蕪起了殺心。
斯文的中年修士看了五大三粗那位一眼,淡淡道:“小橫州州主為人磊落,他家的丫頭又傲氣,做什么會做這般陰損的手段。”
兩人便不再說話,只是繼續看水鏡里謝平蕪玩赤溪獸。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在路上采集了那么多赤溪獸喜歡的水晶果,朝著杜秋生和池俟拋過去,引得赤溪獸伸著脖子去搶。
但是往往在赤溪獸搶到之前,水晶果就落入了池俟或者是杜秋生的手里。
三人配合默契,引得赤溪獸九個腦袋在空中瘋狂亂舞,就是為了搶飛來飛去的幾個水晶果。雖然確實有不少水晶果被赤溪獸吃掉,但是謝平蕪和池俟那丟出來的水晶果簡直是源源不斷。
水鏡后的三人面色微妙地看著三個少年配合默契地拋水晶果。
而另一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握著劍,趁著赤溪獸還在搶水晶果,小心翼翼地朝著赤溪獸最為脆弱的身體藏身之處溜去。
“這赤溪獸……”最年輕的修士開口道,“怎么瞧著有點蠢。”
五大三粗的男人冷哼了一聲,“畜生能有多聰明。”
年輕修士又開口道:“那為什么,之前遇到赤溪獸的幾波弟子,全都有去無回。”
兩人:“……”
大概,大家從沒有覺得自己會遇到赤溪獸,所以沒有準備水晶果吧。
畢竟幾百年了,赤溪獸只醒了三次。
就算大家遇到了異獸,正常反應應該是拿著劍沖上去打架吧。
一定是這四個人不正常!
看著赤溪獸的九個腦袋之間穿插的結點夠了,謝平蕪掏出一張符咒,一個水晶果上貼上一張符咒,撒手丟開。九個符咒帶著水晶果朝著不同方向飛去,赤溪獸的九個脖子朝著不同方向飛馳而去!
然后,就扭成了一個巨大的結。
因為吃水晶果吃得太開心,習慣了脖子在空中追逐水晶果,所以九個脖子往前沖的速度很快,將這個結打得格外結實。而且,蛇脖子上的鱗片互相卡在一起,想要松開就會拉扯得鱗片脫落,疼得赤溪獸大聲尖叫。
杜秋生看了謝平蕪和池俟一眼,眸光明亮,“阿蕪真聰明。”
腦袋扭成結的赤溪獸暴怒,九個腦袋對著三人沖來,嗷嗚一聲九個腦袋咬下來。謝平蕪閃身向后,池俟和杜秋生從兩邊避開,三人對視一眼。
然后十分默契地沖了上去吸引赤溪獸的注意力。
這下九個腦袋在一起,他們卻有三個人。凡人的速度趕不上赤溪獸,但是三人選擇了在一個人快要被追上的時候,另一個人便去吸引赤溪獸的注意力。
實在是不行了,還有水晶果。
赤溪獸實在是太太太喜歡水晶果了,面對水晶果簡直像是一個癮君子。
宋晚照找了好久,總算是找到了赤溪獸的身體。他手里的藏鋒是中品靈劍,殺一直筑基異獸還是夠的。他動用了靈力,一劍朝著赤溪獸腹部刺去!
赤溪獸察覺到了靈力波動,腦袋刷拉一下子朝著身后飛去。
但是三人早有準備。
謝平蕪一把丟出袖子里的捆仙繩,杜秋生在另一邊接住,兩人同時一拉纏住赤溪獸脖子的捆仙繩。池俟手中長劍一挑,借力躍上赤溪獸的脖頸,握住謝平蕪砍下來的毒牙,對著赤溪獸一只腦袋的七寸扎了下去!
咔嚓刺啦的聲音響起,池俟眼都不眨地將毒牙刺入赤溪獸的皮膚。
與此同時,宋晚照一劍刺入赤溪獸的腹部。
赤溪獸發出尖銳的暴躁嘶聲,劇烈掙扎。
杜秋生還未曾修煉,還是個廢柴體質,能跟著謝平蕪三人全靠膽子大加運氣保佑。這樣赤溪獸一發狂,他手里的捆仙繩險些松手,整個人在地上滑行了十幾米。
謝平蕪目光微凜,一抓捆仙繩朝著杜秋生沖去,在捆仙繩被甩開之前將另一端握住。
杜秋生趴在地上,氣喘吁吁。
對于一個凡人來說,或許早就氣力衰竭或者速度跟不上被赤溪獸啃掉了。
掛逼體質流批。
謝平蕪想著,一手抓住杜秋生,一手拉著捆仙繩往后跑去。
小劇場
杜秋生:阿蕪一邊說我跑完一千五才癱倒是掛壁,一邊在跑了一千五之后又跑了三千米都不喘氣,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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