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以前做的家具,還是現在做的家具,都是用了十足十的心意來做的。
用料講究,做工精細。
雖然不是十分的精致,反倒有幾分粗狂,卻件件打磨的無比圓潤。
尤其是邊邊角角的地方,都特意打磨了好多遍。
葉清的眼睛從一些小家具上掃過,最后停留在拿柔軟的布,包裹住的邊邊角角那里。
“你看到了嗎,爺爺奶奶對你們是一視同仁的。不,是對你更用心,只是在那個人的阻撓下,你才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沒有人愛的小可憐,爺爺奶奶對你的愛比海還要深,比天空更寬闊。你不用羨慕他們,你也不必羨慕他們。”
“你擁有的愛,一點也不比他們的少。所以,千萬別把自己禁錮在過去,走不出來啊。爺爺奶奶一定想要你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咔嚓’的碎裂聲在她心里響起,有什么從里面流淌出來。
是原主濃濃的哀傷,以及深深的自卑。
葉清的眼睛一下子被點亮了,她知道這是原主在放下。
放下那些不值得的,擁抱那些值得的。
“咦……”
系統小渣再次出來,找尋存在感了。
“你的積分怎么一下子漲了一大截啊?你又做了什么?”
如果它有頭發,它都要開始揪頭發了。
這個宿主,這個宿主,怎么有點邪性啊。
一點也不肯遵從設定來,卻屢屢打破它的認定。
真是叫它沒有頭發,都感到頭禿啊。
“你想說,我又做了什么不善良的事吧。”
葉清一語道出,小渣沒有說完的話。
在小渣閉嘴,轉身,捂耳朵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后,她才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小渣猛地掉轉頭,悲憤的盯住了,徑自去挑選喜歡的家具擺件,拋棄了它的葉清。
宿主,你不做人!
葉清扔下小渣,轉身興致勃勃的跟商老太太一起挑選起,她住的屋子要用到的家具擺設。
兩個人湊在一起,認認真真的挑選著,時不時的交換一下看法。
她對于用什么都是無所謂的,但她想滿足一下原主的心愿。
原主在錦川侯夫人的操縱下長大,她就是錦川侯夫人手中的提線木偶。
錦川侯夫人才不在乎她的心情,也不在乎她的要求。
狹小的院子,狹小的屋子,隨便的家具擺件,隨便的床褥帳幔,沒有一樣是原主喜歡的。
可為了討她的歡心,原主都默默忍了下來。
離開了錦川侯府之后,她在錦榮侯府里,也還是一樣的一成不變的日子。
靜心院,原本不叫靜心院,就是為了諷刺、羞辱她,錦榮侯府夫人才故意改了那院子的名字。
葉清穿過來以后,接收的都是原主先前用的那些東西。
十里紅妝不屬于她,是錦川侯夫人為了堵住錦榮侯夫人的嘴,才送出去的。
可以說從回來商府以前,原主一無所有。
“奶奶,我要這張刻著洋姜花的拔步床,還有這張刻著村中童子嬉戲圖的羅漢床,還要這個絢爛漂亮的屏風。”
葉清挑出來的這些家具擺件,絕對都符合原主的喜好。
原主喜歡色彩鮮艷的東西,只可惜她的衣食住行都是素淡到沒有顏色的。
錦川侯夫人有意這么做,就是為了讓原主不起眼,不讓別人注意到侯府里,還有一個透明人的嫡長女。
“好好好,只要是你喜歡的,咱們都搬出去給你用。”
商老太太豪氣的一揮手:“反正庫房里鮮艷的家具擺件多得是,你就是隔一個月換一件也盡夠用的。”
“奶奶,不用一個月換一回,一季換一回就行。”
葉清笑著抱住她的胳膊,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行行,都依你,都依你。”
多年來的郁悶一掃而空,商老太太可謂是一下,從寒冬飛躍到了春暖花開時候。
她和老頭子苦等了這么多年,終于是苦盡甘來了……
“大丫,你也看到了這些家具擺件,有早年舊做的,也有近年新做的。”
葉清挑好了家具擺件,商老太太都不用其他人,她和葉清兩個人就都搬上來了。
“舊的除了給你們幾個做的之外,都是給錦川侯夫人做的。老頭子親自挑選木料,親自設計花樣,最后又親手做出來的。”
“老頭子加班加點做出來了,錦川侯夫人看都不看,就都給一口否決了。她嫌棄老頭子眼光不行,嫌棄擺出去給她丟臉。”
錦川侯夫人嫌棄商家二老來京都這么多年,卻沒有半點進步。
還說過多次,二老不爭氣,這么多年連腿上的泥都沒有洗干凈。
在她心里商家二老,在傳承百年的錦川侯府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錦川侯府百年的積蓄,商家二老拍馬都趕不上。
“她說,老頭子就會用些不上檔次的爛木頭敷衍她,可把老頭子給氣壞了。老頭子一氣之下,就再沒有給她做過一件東西。”
“她啊,一心去做她尊貴的侯夫人,自然看不上你和爺爺的不思進取了。”
葉清搖搖頭,將同樣顏色鮮艷的帳幔掛好。
“我也就奇里怪了,我和老頭子兩家多少輩,都是實實在在的人。怎么到了她這里,就兩只眼睛都賺到富貴眼里去了呢?”
邊親手給葉清鋪被褥,商老太太邊搖頭不解的說道。
“還好你不像她,不然,老頭子不知道怎么傷心呢!”
“可能因為她得到的太多,就不珍惜了吧。”
葉清除了不會透露,這是一本書。
商家二老都是書中人之外,一點也不心虛的刻意,分開商家二老和錦川侯夫人的距離。
就因為錦川侯夫人是女主,這么好的商家二老就要成為她的踏腳石。
她最后是大團圓結局了,商家二老卻落得死不瞑目的悲慘下場。
還是被錦川侯夫人給活活氣死的。
錦川侯夫人連滴眼淚都沒有掉,還嫌棄二老死的不是時候。
給她的超品侯夫人冊封儀式,添了一抹晦氣。
“真是掃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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