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只知道這人需要一名身具五行仙根的人,至于用此人做什么卻是一概不知。
如今風凈璃已經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想到自己極有可能會被滅口她就嚇得臉色一片蒼白。
更可悲的是,她對眼前道人的來歷和底細是真的一概不知。
他說他叫玄虛子,別說是風凈璃了,就是風凈雅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那道人冷冷的看了風凈雅一眼之后,竟直接當著她的面身化流光御空而去。
這一通玄手段立時將風凈雅嚇得跌倒在地上,良久才爬起來,慌慌張張的往皇宮而去。
如今她是仙門弟子,只有跟那些仙門中人呆在一起,她才會安全。
而回到房中的風凈璃,也感到了自己自穿越來此后,遇到的最大危機。
金丹境的修士,這在修真界也是屬于上層人物,如今卻出現在了凡塵俗世。
金丹境的修士豈是她如今一個煉氣二重修為的小蝦米所能對付得了的?
如今風凈璃連自己最大的倚仗陣法都失去了作用。
jing通陣法的人是可以越一個大境界殺人,但不能跨越兩大境界,因為修為相差實在太過懸殊,任你陣法再怎么高明也敵不過別人的實力碾壓。
這也是為什么風凈璃直接放棄了搶奪五行珠的念頭,話也不愿多說的轉身將院門給關上了。
她怕再耽擱一會,那道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開始搶人。
怎么辦?怎么辦?該如何化解眼前這個危機?風凈璃在心中一連兩次問自己,腦中更是千回百轉,急速思考著脫身之法。
想來想去,她現在能倚仗的還是只有陣法。
那道人走得如此干脆風凈璃幾乎可以斷定,他定是打了晚來強行擄人的主意。
風凈璃打量了一番院中陣法,在陣勢中加了幾道驚雷陣的法訣。
以她現在的能力所布置的陣法固然是擋不住那道人的,可他若是想強行破去陣法就會觸動驚雷陣,到時強大的動靜或許能將此人驚走。
風凈璃又將院中陣法改進了一番,想了想找來七個小碗,里面倒了油捻了燈芯,分七個方位擺在了自己的屋中。
又在院子的東北角挖了一個大坑,埋了一口水缸。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風凈璃把油燈點上,七盞燈分別放在了桌上、床前、窗臺、幾案等處,看似雜亂無章,若是稍懂陣法的人在此,便會發現這油燈竟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擺放的。
點好了燈風凈璃便來到缸中盤膝而坐,將木蓋掩上。
木蓋事先蓋有土,此時風凈璃躲入缸中一時倒也難以發現。
做好這一切,風凈璃猶不放心的又在自己周身加持了一道斂息陣和隱身陣的陣訣,然后開始閉目打坐行功。
月上中天的時候,就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落在風凈璃的院中。
風凈璃猜得沒錯,來人正是白日里的那個道人玄虛子。
他打量的院中陣法,冷笑一聲正要強行將陣法抹去,當他正要施法的時候突然發現陣中某處,隱有雷光閃動。
此人當下一驚,再度打量了陣勢一眼,這才發覺此陣含有驚雷陣訣,若是強行破陣必定觸動陣訣,從而爆出巨響。
他來此的目的是打算悄悄將風凈璃擄走,可不是要弄得人盡皆知的。
他身上的五行珠關乎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的,偏偏這時仙門收徒,無數仙門弟子齊聚皇城,使得玄虛子做事不禁畏首畏尾起來。
無奈之下,玄虛子只得依照陣勢運轉規則,開始慢慢破陣,好不容易來到風凈璃房門前,已是過了后半夜了,再過兩個時辰都要天亮了。
此時的玄虛子也不禁對風凈璃的陣法天賦感到心驚,以他如今金丹境的修為,破陣竟也要花兩個多時辰。
好不容易進了房間,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風凈璃已不知去向。
玄虛子冷笑一聲道:“以為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么?”
說罷玄虛子氣勢外放,催動神識掃過整個風府,全力搜尋著風凈璃的蹤跡。
玄虛子神識剛一放開,房中七盞油燈突然火焰大作,發出道道金光,直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玄虛子只覺得金光刺眼,直照得他閉上了雙眼。同時神識傳來一陣炙烤般的疼痛。
他這才發覺這房中油燈,竟是按七星之位擺放的,可以阻攔神識的搜察。
玄虛子大怒,隨手一揮一道罡氣打碎一盞油燈。
豈料風凈璃早已料到他會有此舉動,油燈發出驚天巨響,直若炸雷一般。
玄虛子猝不及防直炸得他耳膜生疼,緊接著接二連三,油燈一盞盞炸開,如此大的動靜,別說風府的下人們了,就是整個皇城的人都驚動了。
玄虛子又驚又怒的道:“好jing妙的陣法,好縝密的心思。”
此時正有風府中的下人往風凈璃的院子涌來,而且玄虛子還發現,皇城中的那些仙門弟子,但凡筑過基的,無不身化流光御空而來。
玄虛子的修為雖不怕他們但他怕行蹤泄露,匆匆再度以神識掃了一遍風府,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竟搜不到風凈璃的下落。
玄虛子壓下滿腔的怒火與不甘,駕起法光快速的沖天而去。
風凈璃以一記敲山震虎終于將玄虛子驚退了。
風凈璃帶著一絲惴惴不安的心情,一夜未眠。
正欲在第二日一早進宮找張紹陽,卻沒想到張紹陽一早便來找她了。
原來張紹陽接到宗門的飛劍傳書,讓他務必要將風凈璃帶回太虛仙宮。張紹陽怕別人捷足先登,打算還是先將風凈璃帶進皇宮保險一些。
風凈璃求之不得當即答應跟他進宮,誰知這時一道人影而天而降,直落到她與張紹陽面前:“風二小姐真的不打算考慮考慮貧道的提議么?”
見到此人風凈璃一顆心直沒到了谷底,來人正是昨晚被自己驚走的玄虛子!
張紹陽好奇的看向風凈璃,風凈璃便將昨日風凈雅帶這道人前來的目的說了,張紹陽聽后臉色一沉,直道:“凈雅師妹此舉太過冒失了。”
說著又向玄虛子道:“這位前輩,風師妹已是我太虛仙宮之人,只怕要辜負前輩一番厚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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