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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
“什么他媽的叫做他媽的驚喜!?”
吳莩栗怒目而視,額角的青筋似乎都爆起了。“你猜我現在是驚多一些,還是喜多一些?”
“你猜我現在是不是更愛你了一些?”
“我當初就應該讓你餓死,省得你現在氣死我!”
眼見著吳莩栗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的話也越來越離譜,而且整個人都在不停地大喘氣,甚至面上已經被氣得青紫了。
如此吳莩薪也開始慌張了起來,他是混不吝、是游手好閑、是說話不過腦子,但也是真的愛自己的哥哥。
他哥哥畢竟上了年紀,并且近些年來身體還不太好,剛剛他也是氣過頭了,忘記了這一茬事,現在看著吳莩栗這模樣整個人也慌神了。
“哥哥,哥哥!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別氣了,別氣了!”他伸出手在吳莩栗的胸口,輕撫著幫他順氣。
“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我們解決,現在就解決!”
“哥哥,你快順過氣來!!!”
眼見著吳莩薪都快急哭了,吳莩栗才逼迫自己順下那口氣來。
好幾分鐘之后,他才又恢復了平靜。
“你以后不要再這么自作主張了,哥哥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幫你收拾好爛攤子的。再說這關乎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情,稍有不慎,整個吳氏的人都得遭殃!”
這次吳莩薪只得是乖乖受訓了,不敢再有什么反駁的話。
雖說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但吳莩栗一時之間還真分不出什么心神來處理她。
這次吳氏跌了一個這么大的跟頭,為了能得到喘息的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
連敲打教訓自己弟弟的時間都沒有。
但吳莩栗沒時間,吳莩薪卻仍舊是個閑人。他只需稍稍擠出一些吃喝玩樂的時間,便有大把大把的jing力可以去找罪魁禍首“報仇”。
可他沒敢找自己的助理,這助理相當于就是吳莩栗盯著他的一只眼睛。
他自個兒卻也辦不成什么事,所以還是把和吳莩栗聯系不那么密切的小依找了過來。
這一次會談的地點,他選在了市中心的一套高級公寓里,這套公寓是前幾年吳莩栗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然而他留在這里過夜的次數并不多,僅有的幾次也是和風月場上的的小情人恩愛,平日里他都是和自己的親哥哥住在吳家的大別墅。
也是因為住的次數不多,所以公寓的裝潢很像酒店的套間,冰冷而又格式。
此刻他半坐半躺在椅子上,椅子自帶的滑輪被他磨得咯吱響,而他兩只腳支在地上亂蹬,椅子也隨之到處亂滑。
“怎么樣?”他忽而半支著身體,有些不耐煩地詢問著小依。
小依的手里拿著一張A4紙,上面墨粉印刷的字只有幾行,一目了然。
但她沒有遞給吳莩薪看,而是簡化總結了一下,說:“查詢到林嘉安的賬戶最近確實是有一筆不菲的金額打入。”
說到這里她就結束了,但顯然吳莩薪不滿她這樣有留白的說話方式。
“繼續呀!”
小依癟癟嘴,“那個賬戶,是秦夫人的!”
“秦夫人?”吳莩薪對于這個稱呼顯然是有一些陌生的,愣了幾秒之后他才反應過來。“沈憐是吧?是她吧?”
小依點了點頭。
吳莩薪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我就知道這個小娘們不安好心!媽的,和秦家合著伙來坑我們,這他媽都是什么東西啊!”
他又躺倒在椅子上,面上表情三分譏諷、三分憤怒、四分生無可戀。
“完了完了,小依。我們這次是好心辦壞事兒了,這叫什么狗屁驚喜呀?”
小依怯怯的、不敢吱聲。
方才吳莩薪簡單地把事情跟她說了一下,雖然沒有接觸到核心的東西,但她也明白上次和林嘉安的交談得到的信息有誤。
而這個錯誤的信息,如今釀成了大禍。
可能會讓她失業、喝西北風的那種大禍!
雖然這一切都是由吳莩薪主導的,但他們要真想怪罪她,她這個打工人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于是她迷茫地詢問著:“那怎么辦呀?”
吳莩薪瞪了她一眼,“什么怎么辦?誰給的錯誤信息就找誰唄!”
“那就算要找林嘉安算賬,也得想清楚怎么找啊!”小依換了個角度暗自里瞪了回去。
吳莩薪又不耐煩地白了一眼,“廢話,所以我現在不是找你來想辦法了嗎?”
“我跟你說小依,你可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別忘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都插了一腳呢!”
“哥哥問我的時候,我沒有把你供出來,這已經很講義氣了!你現在得幫著我想辦法才行!”
小依敢怒而不敢言,藏在身后的手已經握起了拳頭。
這算是什么狗屁事情啊?!
她只是一個卑微的打工人而已呀!那老板讓她往東他敢往西嗎?
雖然她的工資是吳莩栗發的,但生殺大權間接地掌握在他吳莩薪手中,她敢忤逆嗎?敢違背嗎?
好可憐的打工人啊!
如果不是因為給的太多了,她才不留下來遭這樣的罪。
即使心中的咆哮和怒吼已經震翻了天,但小依面上還是要顯露出一副正在苦思冥想的模樣。
沒幾秒之后,她換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不如我們把曾經幫林嘉安解決的那些事情,再……”
提議還沒說完,就得到了吳莩薪的否決。
“你在說什么屁話?小依。”他面上的表情十分的漫不經心,又摻雜著許多的不屑。“我才不像秦家那個小子一樣,這算是什么教訓?撓癢癢嗎?”
“這他媽就跟鬧著玩一樣,能有什么實質性的結果?”
“這秦家的小子還是嫩了一些,沒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跟他親爹比起來還是下手不狠。”
“想想他親爹可是……”
說到這里吳莩薪就止住了話頭,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而是及時地轉了一個彎,拐到了正題上去。
小依眉心一跳,直覺自己接下來會聽到什么能震撼她三觀的事情。
果不其然。
吳莩薪接著說:“這教訓不帶點血,怎么能叫教訓呢?”
他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小依被看得寒毛直立,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這一刻小依又有了新的感知:就算吳莩薪再紈绔,那也是吳莩栗的親弟弟,兩個人的身上留著同樣的血。
同樣的暴戾是篆刻在基因上的,怎么也抹不去。
“二爺,我……”
小依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庸碌之才,沒有太遠大的抱負,也沒有太狠的心。
她當初來應聘,圖的就是一個工資高。但也沒有想過要為了這樣的高工資,而放棄做人的底線和原則。
如今聽到吳莩薪說的這一番話,她是真的慌了,往日兩人相處的輕松不再,她說話都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我……”
吳莩薪像是明白她要說什么,所以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笑著把椅子蹬到了小依的身邊。
“你什么呀?小依。”他又湊近了一下。“不愿意幫我嗎?嗯?”
小依覺得此刻自己對上他眼神的勇氣都沒有了。
“已經遲了哦,已經沒有機會了哦!”
吳莩薪說的這句話似有所指,小依顫抖了一下,不敢去細想這話里的其他意思是什么。
一瞬間腦海中思緒翻涌。
想著圈內那些關于吳莩栗的、狠戾的傳說,小依最后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二爺。”
白璉從孤兒院回來之后,迫不及待地去了秦家別墅。
她從手機上得知沈憐已經敲打了一番林嘉安,但沈憐不是一個喜歡使用電子產品的人,她想要再問些什么時,對方也不肯在手機上多說。
于是她只好再去秦家別墅一趟,好好地問一問當天的詳細情況,別又給那個奸詐狡猾的林嘉安給蒙騙了。
知道白璉要來之后,小尹早早地就在大門口等待了,眼見著白璉到了門口,她就迅速地打開了大門。
“白小姐,你可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白璉展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然后從自己的隨身包中拿出了一個貓爪滴膠擺件,里頭灌滿了銀色的閃粉,很是好看。
“上次答應你的,你看看這個款式喜不喜歡?”
小尹滿臉歡喜地從她的手中接過這個擺件,整個人歡欣地在原地蹦了幾下。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她又圍著白璉蹦噠了兩圈。“白小姐你太厲害了,什么都會做!”
“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笨手笨腳的!”
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到真心實意的夸贊,白璉也不例外。
小尹笑,她也跟著笑,眉眼彎彎,里頭灌滿了溫柔。
“你喜歡就好,等我下次有時間了再給你做!”
小尹憨笑兩聲,“喜歡喜歡!我真的太喜歡了!謝謝你,白小姐!”
“我們快進去吧,待會太太要等得著急了!她今天為了見你,特地換上了一條新的裙子。也是亮晶晶的,好好看!”
小尹帶著路。
得到喜愛之物之后,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白璉跟在她的身后,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沈憐確實早早的在等待了。
每一次白璉說要來,她都是如此。
因為是從北方嫁到南方來,所以自小一塊長大的朋友都不在身邊。
她又極其不喜歡那些名媛太太的作風,故而在整個豪門太太圈內也沒有多少朋友,除了小尹之外,也就是個白璉了。
因而她是日日盼著白璉能夠來。
“你來了!”她站起了身,走到白璉面前,晃蕩了一下自己亮晶晶的裙擺。“你看我的新裙子好不好看?”
這條裙子像極了仙蒂瑞拉赴王子晚宴的那條淺藍色公主裙,那條裙子因為有女巫的魔法加注,所以閃耀著細碎的光芒。
而沈憐的這條則是金錢的力量。
不過確實是奪人心目的好看,白璉不帶一絲虛偽地夸耀著:“好看,很像仙蒂瑞拉的那條裙子!”
得到好看兩個字對于沈憐而言就夠了,她也不需要太多的贊美詞。
“那是當然,這條裙子的工期可長了,兩個月之前我預訂的,現在才完工!”
“所以我的不會和灰姑娘的一樣,十二點鐘聲響起時就消失不見!它會永遠美麗下去的!”
兩人又圍著這條裙子聊了一會兒,才又在白璉的引導下,拉扯到了白璉想要的話題上。
“你和林嘉安……是怎么說的?”白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平和一些,不要露出什么破綻和馬腳。
沈憐對人的情緒其實不是很敏感,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在秦楩的冷漠下自娛自樂如此之久。
所以白璉偽不偽裝,對于她而言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我說,給你500萬離開我兒子!”她又端了一杯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紅茶,旁邊還配了一碟小巧jing致的馬卡龍。
白璉一哽,那一瞬間腦海里學了20多年的的詞匯和語言一點也不剩,只有茫茫的一片白。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
“所以你真的給了她500萬?”
沈憐無辜地搖了搖頭,“沒有啊。”
白璉正想松下一口氣,又聽沈憐繼續說道:“我給了她1,500萬,她才肯離開秦子臻。”
白璉渾身一顫,整個人像脫力了一般半躺在沙發上,她的眼神里充斥著迷茫。
“璉璉你怎么了?”沈憐無辜又心疼地詢問著白璉。
白璉眼神空洞地轉向她,內里充斥著恨鐵不成鋼。“你怎么就能直接把錢給她呢?萬一她收了錢還不愿意離開呢?”
“那你不就人財兩空了嗎?!?!”
沈憐被訓斥的有一些不開心,“那不是你跟我說的讓她離開嗎?那我還能怎么做呀?難不成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她?”
當然不開心也就存在了那么幾秒。
“哎呀,你放心啦!我沒有那么蠢,不會傻乎乎的把錢給別人!”沈憐得意又傲嬌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威逼利誘相結合的!肯定管用!”
白璉張了張嘴,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但心下也覺得此事肯定不靠譜,沈憐的人財兩空已成定數。
她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還是決定由自己來徹底解決這一件事情。
既然林嘉安不仁在先,也不要怪她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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