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怡佩給的牛奶在肖艷紅喝時根本沒碰到,全被意念抽水器吸走了。
肖艷紅回想孫怡佩剛剛的話,說她拿走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根本沒有拿走別人的東西。
難不成是他?
不,不可能,梁文君是她丈夫。
從前世的一切,肖艷紅知道梁文君離婚后沒再婚。
不可能是他。
旺財,你在嗎?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肖艷紅實在想不出來,只能求助旺財。
半個小時過去,旺財沒有回應。
肖艷紅放棄了。
這段時間,她老是聯系不到旺財。
第二天一早,肖艷紅起床發現早餐依舊做好了。
想到昨晚那杯牛奶,肖艷紅已經不敢再吃孫怡佩準備的食物。
“佩佩,我有事,先走了。”
孫奶奶聽到后,急說:“有愛吃的油條和鹵蛋。”
正準備開門的肖艷紅瞬間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站在餐廳外的老太太。
暗想,她怎么知道有油條和鹵蛋?
肖艷紅站著不動。
她就想看老太太知不知道她還在這房子里?
“艷紅,你,你在嗎?”
孫奶奶的話剛說完,孫怡佩走過來,扶著她。
“奶奶,艷紅還在家里,她聽你的話,肯定把油條和蛋吃了。”
吃你個死人頭。
肖艷紅心里罵道。
“不吃了。”
說完,她打開門,離去。
餐廳里,孫奶奶因生氣而臉部扭曲,抓著孫怡佩的手力度加大了。
孫怡佩疼得叫起來,“奶奶,你抓疼我。”
孫奶奶沒有放開她,還憤怒的說:“昨晚你跟她說了什么?”
“沒有,我沒跟她說什么,她做惡夢,我給她倒了杯牛奶。”
“牛奶加那東西了?”
孫怡佩點頭,“加了,她做惡夢,睡不著,不加不行。”
孫奶奶這才松手。
“看來要加大藥量。”
孫怡佩吃一驚,急說:“不行,會害死肖艷紅。”
“她早晚都要死。”孫奶奶憤怒的說,“我警告你,別想著救她,主人的脾氣你是知道,我不想被連累,你要是敢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奶奶,我沒亂來,是你太沖動。要是肖艷紅死了,我們怎么拿回主人想要的東西。”
孫奶奶冷冷的說:“好了,我知道,你快點追上去,看她搞什么鬼。”
離開家的肖艷紅并沒有走多遠,她就站在c棟房子的路邊,看著李婷婷死的那一層樓。
孫怡佩跑過來。
“艷紅,你怎么在這里,害我好找,幸好保安說沒看到你出小區。給,油條和鹵蛋。”
孫怡佩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之前,肖艷紅會相信孫怡佩的一切。
自從昨晚的那杯牛奶后,她對這女人觀察得很仔細,從對方的微表情中看出了破綻。
孫怡佩裝的。
“吃膩了,我今天不想吃。”
肖艷紅說完,轉身離開,朝著小區大門走去。
孫怡佩追出去,又不敢跑得快,怕露餡。
“艷紅,等等我。”
肖艷紅沒有停下來,反而走得更急。
她要早一步到教室,看看李春妮是什么表情。
到了教室,李春妮還沒來。
起初,肖艷紅以為是睡過頭,遲到沒來。
直到第二節課時課間時,孫怡佩告訴她。
“艷紅,李春妮隔壁宿舍的人說她昨晚不知怎么回事,吐血倒在門口。”
李春妮吐血。
“是什么造成?”
孫怡佩搖了搖頭,“不知道,目前還沒有結果。”
“你認為會是誰?李婷婷的冤魂還是。”
肖艷紅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的目光看向隔壁排的郭玉珍。
郭玉珍感覺到有異樣,轉過頭,在在肖艷紅未收回視線之前捕捉到了。
“看什么看。”郭玉珍惡狠狠地說。
肖艷紅冷冷的說:“有什么不能看,你的舍友一個死了,一個出事,而你卻好端端坐在這里,任誰都會懷疑。”
郭玉珍一聽急得站起身,大聲說:“肖艷紅,別忘了你也是同一個宿舍的,是你自己沒住在學校,我都懷疑婷婷她們就是你害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不錯,這個想象力非常的豐富,按你這樣說,確實有可能,會先用你借刀殺人,然后再殺死你。妙!”
郭玉珍聽了肖艷紅的話,覺得抓到了把柄,心里一陣興奮。
“肖艷紅,別做夢,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制造矛盾,讓別人不懷疑到你。”
“好像有道理。”
肖艷紅一點都不害怕。
同學們聽了害怕,有人趕緊去叫老師,把情況跟他們說了。
很快教導主任來了。
“肖艷紅,郭玉珍,你們來一下。”
教導主任把兩人叫走。
孫怡佩趕緊跟了上去。
她在教導處門口被攔下。
教導室里,主任憤怒的說:“我不管你們有什么恩怨,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們倆都是懷疑的對象,不要互相攻擊。”
就在肖艷紅要說話時,郭玉珍的手在碰了碰她。
肖艷紅沒多想,以為是不讓她說話。
突然,肖艷紅感覺有東西塞在她的手心里。
她太好奇郭玉珍到底給她紙條上寫了是什么,什么意思?是不是也有危險?
肖艷紅也是好奇寶寶,她不敢看,只好把紙條吸進了空間。
不要相信任何人。
肖艷紅以后看著郭玉珍,郭玉珍顯然沒有發現,她正盯著老師。
太詭異了。
肖艷紅感覺自己都快成了偵探,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
“郭玉珍,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任問話。
“同學之間的猜疑。”
主任一聽,氣得手拍了拍桌面。
“猜疑什么?同學們的傷害?”
“我要是知道還用猜嗎?”郭玉珍鎮定的說。
主任說讓郭玉珍留下,肖艷紅離開。
“不行,要走一起走。”肖艷紅大聲說。
主任怒了,“肖艷紅,你有病,讓你走,你就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怎么個不客氣,想以權謀私?”
主任一聽,氣炸了,想罵人的話沖上涌門。
一陣冷風吹來,主任清醒過來,“凈胡說八道。”
肖艷紅接著說:“我們一起進來就要一起出去,不然別人以為我告狀。”
這話聽了讓人有些感動。
郭玉珍沒有,她吼道:“肖艷紅,不用你假好心。”
“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的名聲。我們倆一起進來,我先出去別人會怎么想?相信你能想象得到。”
主任明白肖艷紅的意思,揮了揮手讓她們兩個都離開。
門外,孫怡佩看到肖艷紅出來,趕緊拉住她。
“艷紅,沒事吧?”
“沒事。”
肖艷紅簡單的回答,讓周圍的人越覺得有事。
她不說,別人不好問。
至于郭玉珍。
她沒有回教室,而是離開學校。
下午班主任說郭玉珍身體不舒服,請幾天假。
各種猜疑矛頭指向肖艷紅,肖艷紅此時卻擔心郭玉珍的安危。
她沒有說話,只好跟孫怡佩說:“佩佩,你覺得那幫人會不會對付郭玉珍。”
“不好說。”
一個同學從旁邊經過,告訴她們不用擔心,學校已經通知郭玉珍的家長,讓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注意她的安全。
接下來幾天里,郭玉珍真的沒來學校,李春妮受傷的事也沒結果,人已經被她家人接走。
夜深了,肖艷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不是害怕會做惡夢。
自從有意念抽水器,只要是孫怡佩她們奶孫給的水都被抽走,她沒再做惡夢。
會睡不著,是擔心旺財和她兒子的安危,還有想著孫怡佩說她拿走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直到天快亮,肖艷紅才在哈欠連連中睡去。
肖艷紅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
是你拿走了我的簽到系統。
低沉暗啞的聲音猶如地獄中的使者。
聲音越來越近。
肖艷紅感覺呼吸困難,好像有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主人,快醒醒,快醒醒。
旺財急促的叫喊聲一遍又一遍傳來。
肖艷紅尖叫,緊接著猛地睜開眼。
門外,一陣敲門聲傳來。
“艷紅,你怎么了?”
孫怡佩急切的問。
肖艷紅環視四周,根本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連影子都沒有,松了口氣。
“艷紅,你開門。”
孫怡佩敲門叫喊著。
之前,她都是等肖艷紅睡著才離開,門自然沒鎖。
這幾天,肖艷紅喝了她拿的水或牛奶后,立即把她趕出房間,把門反鎖。
孫怡佩才沒辦法在聽到叫喊聲時,第一時間沖進房間。
“佩佩,我沒事,你再去睡一會兒,我也再瞇一下。”
肖艷紅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想開門。
孫怡佩知道肖艷紅決定了的事,不會再改變,便離開。
肖艷紅松了口氣。
她意念叫道:旺財,你回來了嗎?
沒有。
旺財的聲音很弱,肖艷紅還是聽到。
她說:你身子好點了嗎?什么時候回來?剛才是怎么回事?
一連三個問題,是想讓旺財盡可能回答完。
他想拿回他的簽到系統。
肖艷紅非常震驚,咽了個口水。
你的意思是說簽到系統不是我的?
是,你要想辦法占為己有。
肖艷紅正想說不是屬于她的東西,就還給人家。
旺財突然的提醒讓她嚇了一跳。
正想問為什么,旺財又傳來聲音。
失去簽到系統,你的獎勵也歸零。
歸零。
不,不可能。
到手的東西怎么能讓人拿走。
旺財,你說,我該怎么做才能占為己有。
趕緊完成任務。
肖艷紅皺起眉頭,苦笑,怎么完成,高考在明年7月份。
成.人高考,下個月2122日。
旺財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說的話,肖艷紅聽不見。
她決定明天找老師問清楚。
第二天。
“肖艷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成.人高考是下個月考,可它根本沒辦法跟明年的高考比,上大學的機率低,上青北大學更是不可能。”
班主任苦口婆心勸肖艷紅放棄成.人高考。
肖艷紅科科模擬考都是滿分,上青北大學是沒問題,這樣的好學校,他是不能放棄。
“老師,對不起!我沒辦法跟其他同學一樣,坐在教室里學習,我結婚了,家庭需要我。”
班主任知道勸不動肖艷紅,只好把這事上報領導。
學校跟青北大學招生辦聯系過,看能不能提前錄取肖艷紅。
青北大學有意給一次考試機會。
肖艷紅拒絕了。
她很清楚單靠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借助學霸系統對她來說跟作弊沒什么兩樣。
國慶放假回來,孫怡佩得知肖艷紅退學,氣炸了。
“該死的,竟然被她耍了。”孫怡佩咬牙切齒的說。
她已經把肖艷紅當知心朋友。
肖艷紅退學卻瞞著她,就像在她臉上狠狠地打一巴掌。
孫奶奶嘲諷的說:“我提醒過你,肖艷紅最近變得怪怪,似乎覺察到了,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人丟了,看你怎么跟主人交代。”
孫怡佩沖她大吼,“我愿意嗎,我看她不錯,心地善良,才掏心掏肺對她。呵呵!”
她自嘲認人不清。
孫怡佩真想恨肖艷紅。
可腦海中總是肖艷紅燦爛可親的笑容,她怎么也恨不起來。
孫奶奶看她這表情,猜到七八分。
兩人相處有一段時間,她已把孫怡佩當自己的親孫女。
“佩佩,主人不是好糊弄,你最好想個好的借口,別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孫奶奶提醒,她不想看著孫怡佩白白犧牲。
“奶奶,我知道,謝謝你!”
孫怡佩給老太太一個擁抱。
她是很容易滿足的人,只要別人對她好,她也一樣對別人好。
肖艷紅根本沒有去京都。
她還在泉海市,就在市中心醫院附近的一套民房里。
“吳嬸,我來幫你。”
肖艷紅走出房間,看到正忙著包餃子的吳嬸,上前幫忙。
吳嬸是肖艷紅的房東,來自東北,有個女兒跟肖艷紅差不多大,卻在高考落榜后,接受不了受到刺激,變成傻子。
從那以后,吳嬸對考生特別的照顧,把他們都當是自己的孩子。
“紅紅,考不考得上大學無所謂,我們女人結婚生子才是重點,醫院里有為青年不少,你看中了,跟嬸說,幫你把關。”
肖艷紅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
她連真名都沒告訴吳嬸,更不可能說自己已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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