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們聊的好開心啊,不知道本宮可不可以加入?”姚瑾也沒客氣,直接坐到風景最好的位置上,笑著詢問。
“好久沒看到姐姐了。”顏穎思立馬跟著笑了起來。
施琦不咸不淡說了好話,然后就像開始時不發一言了。
“剛剛聽幾位妹妹說什么寵愛皇子的,怎么,難道這后宮又有姐妹有喜了?”姚瑾睜著大眼睛好奇的追問。
“妹妹們剛剛在說,按照柔嬪的受寵程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喜。”焦慧娣善解人意的回答。
含笑惡狠狠瞪了焦慧娣一眼,然后看著姚瑾回答:
“臣妾可沒有那么大的命,而且瑾貴妃這么久都沒有,臣妾怎么可能有。”
含笑的眼底閃著惡毒,語氣不善的回答。
這半個多月的獨寵已經讓她有些飄飄然,一時間竟然忘了身前的正是姚瑾。
或許也不是忘了,而是看著姚家現在落難,皇上故意冷漠姚瑾,就想上去踩一腳,來彰顯自己的優秀吧?
聽了她的話,整個亭子立馬鴉雀無聲,周圍跟隨的宮女太監更是將腦袋埋的低低的。
姚瑾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異樣。
“柔嬪,知道一句話嗎?”姚瑾突然笑了起來,看著含笑問道。
“妹妹不知,還請姐姐告訴妹妹一聲。”含笑也在笑,但卻是有些譏諷的笑。
姚瑾也沒在意,只是聲音輕輕的說: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對了,聽說最近月國那面上供過來幾件寶貝,不知道分配到哪個宮殿了?”姚瑾也沒看含笑的表情,直接轉移了話題。
含笑表情尷尬的站在原地,袖子里的手使勁攪著帕子,眼神更是悄悄怨毒的盯著姚瑾。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饒是她參與不進去其他幾人的聊天,仍舊固執的坐在原地。
臨近天黑,姚瑾伸了伸懶腰,沒想到自己在這亭子里竟然一坐就是一下午,不過收獲還是很多的。
若鳳宮和承恩宮的距離不遠,更是同一個方向,姚瑾便笑著看向含笑說:
“不如柔嬪妹妹和我一起回去吧。”
話雖是詢問,但語氣可一點詢問都沒有,說完也不等含笑同意或者是拒絕,直接打頭就走。
含笑低著頭跟在姚瑾身后,此時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別看姚家現在落難,姚賀先還在大牢,但皇上沒對姚瑾做什么,就表示姚瑾在皇上心里還是有一些位置的。
自己現在固然是有皇上寵愛,但如果憑著這份寵愛就想騎上姚瑾腦袋,那簡直和作死沒什么區別。
想明白了以后,含笑輕輕咳了一下,然后臉上換上討好的笑容。
“貴妃姐姐,前幾日我得了一件寶貝,不如請姐姐給我掌掌眼?”
姚瑾挑了挑眉,這個含笑,還是不傻的嗎!
“柔嬪妹妹不知道我嗎,最喜歡寶貝,特別是漂亮值錢的,一旦被我看上,可就收入囊中了。”姚瑾淡淡的回答。
含笑臉上的笑意更重,甚至還故意笑了出來。
“姐姐這是說的哪里話,那東西能入姐姐的眼,算它有福氣!”含笑立馬回答。
姚瑾無聲的笑了笑,然后微微側頭故意讓含笑看到她贊許的目光,又抬頭看了看天色,才繼續說:
“既然妹妹盛情邀請,那姐姐也不好推辭,正好現在天色還沒晚,姐姐就去看看。”
很快宮人就將那盞琉璃燈呈了上來,正好天色昏黃,更加襯得琉璃燈流光溢彩。
“果真是一個好寶貝。”姚瑾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眼睛里都是欣賞。
含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盞燈可是皇上賞賜里最好的了,也是她現在唯一一件拿的出手的東西。
“姐姐若是喜歡,妹妹就孝敬姐姐了,只希望姐姐不要嫌棄才好。”含笑激動的說。
姚瑾的目光從琉璃燈轉移到含笑身上,一直將她盯的頭皮發麻,才笑著說:
“那姐姐就不客氣收下了。”
二人相視一笑,屋里的氣氛竟然格外融洽!
含笑徹底放下心,姚瑾收了東西,應該就是同意她去抱大腿了…
“不過妹妹都送了姐姐這么漂亮的燈,姐姐自然也不好空手,不過平時本宮隨身也不攜帶什么東西,今日出來的時候恰好帶了這個,還希望妹妹不要嫌棄了。”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
含笑知道姚瑾有本事,但看到瓷瓶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姐姐這是干什么,這琉璃燈就是妹妹孝敬姐姐的,怎可能還要姐姐的東西!”含笑立馬推辭。
姚瑾將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后別有深意說:
“妹妹的嬪位來的輕巧,特別還是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后,咱們姐妹情深,姐姐自然不會計較,但不能防止其他人心虛不是,所以,這瓷瓶妹妹還是留著吧,會用上的。”
說完便讓魏紫抱著琉璃燈,直接離開了承恩宮。
含笑在聽到姚瑾的話之后頓時臉色撒白,她這幾天因為飛上枝頭變鳳凰有些得意忘形,竟然沒在意那么重要的事情!
當初自己之所以干出陷害姚瑾的事就是被人攛掇的,許以娘娘之位為誘惑,而且自己確實鬼迷心竅,便答應了下來。
現在回過頭來一想,自己簡直就是一頭豬!
先不是自己有沒有本事將姚瑾擊倒,就那人她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干涉皇上封誰做娘娘啊!
所以當初的自己就是被人當了槍使,而自己還沒有腦袋的天天出去顯擺身份,恐怕那人早已經開始計劃怎么鏟除自己這個知情者了吧!
越想含笑的臉色越蒼白,甚至心口都有一些隱隱作痛,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這根本不是嚇的,而是身體當真出了問題!
喉嚨涌起一股腥甜,含笑嘴角慢慢流下一滴血液,隨后鼻子里也開始泛起濕意。
她這是中毒了。
腦海里回憶起剛剛在亭子里的事情,隨后固定在一幕之上,含笑咬牙切齒的捏著帕子,恨不得這帕子就是那人的心臟。
就在體力即將耗盡之事,她看到桌子上的瓷瓶,踉踉蹌蹌的撲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就倒進了嘴里。
緩了一分鐘左右,身體的疼痛慢慢消失,含笑看著瓷瓶陷入沉思。
姚瑾竟然知道她會中毒,那是不是就是說,她一直都知道那人在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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