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姐轉過身,背對著李嘉文,“你走吧,魅生實在沒辦法再留你了。”
此時此刻的李嘉文無顏留在魅生了,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件事不要傳揚出去,影響到她比賽。
李嘉文抹掉眼淚,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小敏突然擋住去路。
“你做了這么多對不起魅生的事,休想就這么離開!”
“你還想怎樣?”李嘉文對小敏是恨之入骨,“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小敏得寸進尺,這次計劃這么久,哪能就這么輕易地擺手,“我告訴你,李嘉文,你讓魅生失去了齊舞的比賽機會,你自己也沒資格在站在那個舞臺上了!”
李嘉文看著小敏,jing美尖銳的手指掐著掌心里的肉,因為憤怒和隱忍,全身都在顫抖。
“你必須放棄KDG的比賽,否者我就把你的事公布出去!”小敏囂張地說著,“看是你自己退賽好呢,還是被提出賽事好!”
小敏陰冷的聲音在李嘉文的耳邊毛骨悚然,李嘉文哽著一口氣,咬牙切齒地瞪著小敏。
那可是她拼實力得來的成績,現在竟然要為這群人來放棄比賽,怎么可以?
“明天我就要結果。”小敏繼續逼著李嘉文,“反正你的所有證據都在我這,你要不自己去,那我就幫你走一趟。”
氣到極致的李嘉文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喉嚨里好像有熱浪要涌出般。
抬腳沖出了魅生,跑到馬路邊的一顆大樹下,李嘉文“哇”的一聲,吐出好大一口鮮血。
她是真被小敏給氣到吐血了。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初冬的雨透著濕氣淋在人身上,冰冷刺骨,李嘉文裹了裹外套,頹敗地走在路邊枯黃的樹葉上。
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當初就不該來魅生。
或者她不該做魅生的領隊。
就這樣做個普通的舞者,跳好自己的舞,多好。
白天她才靠自己的實力拼進32強,明天就能沖刺全國爵士舞總決賽,但是現在,一切都要化為烏有,她該怎么解釋?怎么交代?
夜幕降臨,淅淅瀝瀝的雨一直下著。
李嘉文看著前面一家因為下雨而無人光臨的燒烤店,她走了過去。
“老板,給我來瓶二鍋頭。”
燒烤老板愣了一下,哪有客人一上來就只點酒,不點菜的?
“小姑娘,你想吃點什么?我們這的烤腰花,烤五花肉都很不錯的。”燒烤老板熱情地招呼著李嘉文。
李嘉文抹掉臉上不知道是雨還是淚的水,“隨便都來點吧。”
“好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
李嘉文倒了一杯酒后,眼一閉,一口飲個jing光。
火辣辣的酒液刺激著她的五官,眼淚再次順著臉頰流出。
又倒了一杯二鍋頭,李嘉文忍著痛再次干掉。
一杯一杯又一杯,直到一瓶小二鍋頭全部喝掉,暈頭轉向地付了錢,離開了燒烤店。
“小姑娘,你的菜都沒吃,要不要給你打包啊?”
任由燒烤店老板呼喊,李嘉文都不回頭,歪歪斜斜地獨自行走在雨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渾身都是酒氣的李嘉文外套已經全部淋濕了,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臉上。
路燈下,公交站已經沒人了。
李嘉文搖搖晃晃站在站臺邊,一輛出租車沖她緩緩行來,卻不想還沒靠近,李嘉文身子一歪,就從站臺上栽了下來,滾在了地上。
出租車停下來了,有幾個撐傘的行人也停了下來。
“小姑娘,你怎么啦?”
“醒醒啊?小姑娘?”
“哎,你這出租車是怎么開的啊?怎么還把人給撞了?”
出租車司機可冤枉了,“不管我的事啊?”
“你還不快點把人送醫院?”
“不管我的事啊?!”司機看著車窗外倒在地上的女人,“她什么情況啊?”
“不知道啊,要不你還是快點送到醫院去吧。”
也不管司機怎么想的,路人就將李嘉文扶著上了出租車。
司機雖然很郁悶,但還是將車開向了醫院。
急診科的醫生將李嘉文送進了急診室,簡單檢查后出來問著司機情況。
“你是她什么人?”
“我就一出租車司機,她在公交站給摔著了,我就給送醫院來了。”司機擔心地問著:“她怎樣了?可不是我撞的。”
“應該不是你撞的。”醫生寫著檢查報告,“檢查了一下,除了腳有崴傷之外,別的地方沒有外傷了,不過她喝了酒,還得檢查一下血樣。”
“這不管我的事啊。”司機想走,“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耽誤時間啊。”
“大哥……”病床上的李嘉文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外面,伸著手,喊著司機,“大哥,麻煩你……幫我交一下醫藥費,我……我這有錢……”
醫生重復了李嘉文的話,對醫生說著:“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幫她把醫藥費繳了吧。”
司機見李嘉文并沒有訛他的意思,心里的擔憂慢慢緩解,“那我去幫你繳吧,你人沒事就好。”
“謝謝。”
護士正在幫李嘉文打吊瓶,李嘉文望著蒼白的日光燈,動了動腳,鉆心的痛。
“我怎么了?”李嘉文問著醫生。
“我看了一下你的腳紅腫,應該是扭到了,具體情況還得明天去拍個片才能知道。”醫生說著,“掛上吊瓶就先回病房休息吧,以后少喝點酒。”
“謝謝醫生。”李嘉文有氣無力地說著。
如果不是被逼,她又怎么會選擇醉酒來傷害自己。
讓她退賽,她該如何去退賽?
她該如何解釋這退賽的原因?
舒浩和同伴們聚完餐后就坐公車回學校了。
綿綿細雨落在奔跑的舒浩身上,就在他要到校門口的時候,突然從暗處躥出接個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舒浩一眼就認出了寸板頭,又是傲勝的人。
“你們又想干什么”舒浩問著。
“別給我裝傻!”寸板頭走到舒浩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在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什么時候來傲勝?”
舒浩倔強地瞪著寸板頭,“我是不會來傲勝的,永遠都不會來的!”
寸板頭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手一揚,他身后的幾個人沖上來就將舒浩拖到校園圍墻暗處一頓拳打腳踢。
毫無還手之力的舒浩只能蜷縮著身體任由這些人對他毆打,直到有人過來,對其大聲怒喊:
“你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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