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浩表情不屑地瞪了宋明一眼,“我不是來聊天的。說吧,我要怎樣才能從你那得到20萬?”
舒浩的直截了當讓宋明很滿意,從自己的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簽了它,20萬立馬到賬。”
舒浩看著僅兩頁紙的文件,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他恨宋明,恨傲勝,恨他們這樣逼他,恨他們落井下石!
但是想到立馬可以拿到20萬,舒浩的眼里又重亮起了光。
“簽字吧。”
宋明扔了一支筆在舒浩面前。
“放心,我是正經商人,這20萬我會從你日后的商演活動中慢慢扣出來的。傲勝的資源你也都看過了,我們的舞者都是給明星伴舞,隨隨便便幾場演唱會下來,收入都非常可觀,更別說還可以參演明星的MV,你未來的前途比你待在星光不知道好多少倍。”
舒浩已經想不到那么遠了,對于他來說,能盡快拿到20萬處理好父母的債務,才是他最想要的。
至于跳舞,在哪跳都是一樣。
這輩子跳不跳,都無所謂。
但父母的事,他不能不管。
“快簽字吧。”寸板頭催促著,“為了你這點破事,搞了這么久。還真是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不識抬舉。”
舒浩拿起了筆,心里一直念著只要簽字,就能拿到錢。
只要簽了字,事情就能解決。
簽字!
簽字!
舒浩握著筆的手緊了又緊,最終心一橫,抓起桌上的文件開始寫自己的名字。
“等等——”
林洛然的聲音驟然響起,舒浩回頭看向門邊,林洛然和舒浩正被傲勝的攔在辦公室門口。
“舒浩,不要犯傻!不要簽!什么都不要簽!”林洛然在門口掙扎地喊著。
“舒浩,你要聽林老師的!”金桔也被攔在門口。
舒浩原本就不堅定的心在看到同伴后,又動搖了。
“放開他們!”舒浩扔下了筆,推開了那些阻攔林洛然和金桔的人,三個人站在了一起。
林洛然毫無畏懼地走上來,拿起桌上的合約瞄了一眼,再指責著宋明,“想要挖人,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來,不要在背后搞些偷雞摸狗的事!”
宋明扯了扯嘴角,“我想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勸你也是別過管閑事,免得惹火燒身。”
“你怎么對別人我不會管,但是舒浩,我必須帶走!”林洛然堅定地拽住了舒浩的胳膊,欲將他帶走。
寸板頭眼明手快地攔住了大家的去路,沒有宋明發話,他也會放任何人離開這里。
林洛然眼眸犀利地瞇起,舒浩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連累同伴,勸著林洛然。
“你們走吧,不要管我。”
“別說話!”林洛然將舒浩拉在身后護著,jing銳的眼眸盯著宋明,“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的過來么?”
抓起桌上的合約文件,林洛然又指責著宋明,“我也很想將你這份不平等合約交到警方去,看看你們傲勝在警察面前還能有多傲。”
“你想威脅我?”宋明輕笑,“還從來沒有人能威脅到我。”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舒浩簽在你這吃人的藝術中心的。”林洛然也是嘲諷著,“你盡管試試。”
林洛然的沉穩反倒讓宋明一下子摸不著底了,尤其是那句‘你盡管試試’。
若沒點底氣,他敢這么囂張嗎?
看他也不像是那種沖動無知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宋明在不確定對方什么來歷時,突然又有點顧慮了。
趁宋明恍神之際,林洛然帶著舒浩和金桔離開了宋明的辦公室。
寸板頭想要強行阻攔,但還是要看著宋明的臉色行事。
宋明給了寸板頭一個放他們走的手勢后,林洛然等人便就這么離開了傲勝舞團。
三人一口氣跑出傲勝后坐上了車,緊張惶恐的心這才慢慢緩了下來。
“林老師,我……”舒浩知道自己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我沒想過要離開星光的,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我爸媽不知道怎么回事欠了20萬高利貸,我必須替他們還清……”
林洛然發動汽車,將車開回了星光。
三人下車后直接去了辦公室,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李嘉文幾次想上去插話,都沒有人理會她,尤其是在辦公室的門關上的那一下,直接把她擋在了門外。
方婷瞅了眼李嘉文,吃著手里的棉花糖,說道:“他們有事說,你就別杵在這里了。”
李嘉文知道方婷是故意氣她的,也不生氣。
“我只是想問一下課表的事。”李嘉文問著方婷,“看他們緊張的樣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也用不著你操心,林老師和金桔會解決問題的。”方婷塞了一塊棉花糖在嘴里說著,“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既然只是想要在這里當老師,那你就好好的當好你的老師,別的事你還是少參與。”
這算是給她的警告嗎?
李嘉文抿著唇微笑著,謙卑地應著:“好的,我知道了。”
方婷看著說話溫柔謙和的李嘉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好像語氣再重點,再嘮叨點,反倒成了她在為難一個新來的了。
方婷見李嘉文走后,自己悄悄地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舒浩終于把所有的事都全部告訴了林洛然,包括父母被騙,欠下20萬高利貸的事。
事到如今,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解決的范圍了,舒浩也非常希望能有靠譜的人給他出主意。
“你早該說出來了。”金桔嘴上抱怨著,心里還是非常擔心,問著林洛然,“那現在怎么辦?那些高利貸要怎么還?”
“今天你們要不阻止我,我就簽了傲勝的那份合約,也許事情還能解決。”舒浩現在也是腦袋一團漿糊,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份合約你不能簽。”林洛然淡定地說著:“你想他為什么會那么爽快地給你二十萬,我可以說,你簽了那份合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由之身,除非你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什么意思?”金桔希望林洛然能說得更清楚些。
“昨晚我就去打聽過了,我找朋友去問了一下那些在傲勝的舞者,他們手里應該都有不同程度的合約。”林洛然說著:
“這些合約都是不平等合約,也可以說是壓榨合約,只是都是他們自愿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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