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后遲耿耿完成每天的學習任務就回起居廳了,大寶和三寶跟著轉戰起居廳。
遲耿耿坐在沙發上織毛衣,三寶坐在她身邊玩魔方,大寶坐在茶幾邊學習。
各玩各的,相處得十分和諧。
遲耿耿發現三寶開始發蔫了,抬頭看看墻上的鐘,晚上九點半。
今天比昨天多玩了十分鐘,她放下針線抱起三寶往外面走。
天越來越冷,雪也越來越大,不能讓小崽崽睡著過去容易感冒。
大寶打了個哈欠,追出去越過遲耿耿前面去開門,快上臺階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吧唧摔到地上,劈了個橫叉。
遲耿耿抱著三寶趕上去,看到大寶捂檔坐在地上,“你,沒事兒吧?”
大寶搖搖頭,他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
天色太黑,遲耿耿看不清大寶的表情信以為真,抱著三寶進門,把他安頓好發現大寶還沒進來。
糟了!她連忙給三寶蓋好被子下炕趿拉拖鞋出去,赫然看到大寶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
她剛穿過來的時候關了次汽車也疼了一陣子,現在她每天去空間練怎么劈都沒事兒,大寶沒練過啊,又是男孩子肯定扯蛋了。
遲耿耿當機立斷,“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大寶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他哪里都不去。
在遲耿耿這里就沒有諱疾忌醫,她抱起大寶走到汽車邊,把他放在后座上躺著,“我去打個電話。”
靳百川和王戈都還沒回來,遲青松晚上不回來了,她不放心二寶和三寶兩個孩子在家。
她回到起居廳給隔壁小李掛了個電話,讓他過來看會兒孩子,然后拿氣包包,鑰匙,順手把大寶放在茶幾上的一本書帶走了。
大寶不想去醫院,可他動不了。
看到遲耿耿回來了,把臉扭到椅座那邊。
遲耿耿打開大門把車開出去,看到小李過來了放心去醫院。
半個小時后,醫生給大寶檢查完畢,出來告訴遲耿耿,“孩子傷得不輕,要去拍個片子看看是否傷到骨頭。”
“好!”遲耿耿等到醫生開了檢查單,進去抱起大寶去放射科拍片。
拿到結果后帶著大寶回去。
大寶全程別扭ing,臉紅得不像樣子。
遲耿耿擔心他傷到要害,以后這個世界上要多一個公公,都沒注意到他的情緒,把檢查單子遞給醫生,“這是檢查結果,您看看。”
“沒傷到骨頭,我剛才給他做了些處理,開點藥吃了,靜養幾天就沒事兒了。”
醫生麻利的開了藥,把處方遞給遲耿耿,“你這個當媽的不方便說的話,要讓他爹跟孩子說說。”
剛才情急忘記編身份,一不小心喜當媽讓遲耿耿尷尬得站不住腳。
“好好好!”遲耿耿接過藥方,抱起大寶落荒而逃。
她取了藥,載著大寶回家,“醫生說要靜養你聽到了吧,明天我給老師打個電話請假一周。”
囧來囧去的大寶終于開口說了受傷后第一句話,“如果一周后不好呢?”
“那就再請一周啊。”小孩子恢復得快,一周應該就夠了。
“反正你們這學期的課快上完了,后面的時間都在復習,去學校的意義不大,你在家里我學習的時候還能順便給你講講三年級的課程。”
“哦。”大寶點點頭,躺在后座上偷偷看遲耿耿開車。
小李聽到汽車引擎聲,打開大門觀察了一下看到駕駛位上是遲耿耿連忙把大門打開。
遲耿耿徑直把車開進去,停在了院子里。
等候多時的靳百川打開車門,“小李說你們去醫院了?”
遲耿耿看到大寶不斷對自己搖頭,拎著包包下車,順手關上了車門。
“大寶肚子不舒服,我帶他去醫院,醫生說問題不大,吃幾天藥就好了,他現在走不了路你把他抱到房間里去,我去給他弄藥吃。”
肚子疼?靳百川不太信,打開車門把大寶抱出來。
大寶回頭看了遲耿耿一眼趴在靳百川肩膀上小聲嘀咕,“你們啥時候才結婚?”
靳百川暗暗嘆氣,他和遲耿耿都結束了,看到遲耿耿進了西廂壓低聲音問大寶,“咋回事兒?”
“我踩到香蕉皮摔了一跤,她就送我去醫院了,還說明天幫我請假,二叔,她挺好的,你抓緊打報告吧。”
雖然遲耿耿結過婚,但她是個好女人,對他們幾兄弟也好。
換個二嬸,未必能容下他們,而且也沒那么大本事。
報告他早就打好了,可惜沒機會交上去,靳百川抱著大寶進房間,把他放到炕上。
遲耿耿把水杯和藥遞給他,看到他吃下去后,把一支藥膏塞到他懷里,“這個是外用的,抹到傷處一天三次不要忘了,風水輪流轉,以前盯著我吃藥,現在輪到我盯你了。
不按時吃藥好好吃藥,我是會打人的哦。”遲耿耿丟給大寶一個兇狠的眼神就走了。
她經過院子,特意留意了一下大寶跌倒的地方,發現了一截香蕉皮,二寶這個禍害哦,這把可把大寶坑哭了。
她回到起居廳還沒坐熱沙發,甘談就上門了,“主任,查到了。”
“來,坐下說!”動作挺快啊,遲耿耿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對面的茶幾上。
甘談喝了半杯水,感覺身體暖和多了,“白正生出來后一直住在元門洞7號,他被捕之前落腳的地方。
他搞到了一輛面的,在接上拉活,滿北都跑。
三天前蒲德婉晚上出門,坐上了白正生的車應該要去家具廠,大概十分鐘后白正生把她送回了胡同。
當天晚上人民醫院婦產科一個副主任收到了一張1000塊錢的信封,昨天蒲德婉去人民醫院,就是她做的檢查。
報告上的結果也是她寫的。
昨天事發之后,句子父親,陳副主任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告訴他句子強x了蒲德婉,他去抓句子遇到了王戈父親,被攔了下來。
這就是一起針對句子的陰謀,其主要目的是搞陳叔。
由白正生出面說服蒲德婉,有人給他打配合。
送信,打電話的人我也調查過,是兩個才五六歲的孩子,有人給他們十塊錢,我仔細問過了,他們說不清對方的特征,那個人帶著帽子圍巾捂得很嚴實。”
遲耿耿基本認可這個分析,白正生跟送信打電話的人是一伙的,或者受同一個人/組織控制。
她傾向于后者,投毒案事發前夏銀就跟家具廠的人混熟,頻繁去家具廠就能解釋清了。
白正生這個毒瘤得盡快拔除才行。
時間太晚,風大雪大,遲耿耿留甘談在家里住下,她回到臥室洗了個澡,一邊擦頭發一邊打開浴室門走出來赫然看到靳百川坐在沙發上。
他幾時進來的?“還有事?”
靳百川起身過去接遲耿耿手里的毛巾,卻被遲耿耿躲了過去。
“有事說事。”她可用不起靳百川。
靳百川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良久才開口,“大寶都告訴我了,謝謝你送他去醫院。”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她只是不想讓這個世界多個公公。
“大寶踩到香蕉皮才會摔倒,丟香蕉皮的人必須接受懲罰,你沒有意見吧?”
靳百川點點頭,都聽你的。
遲耿耿慌忙移開視線,胡亂擦頭發,“大寶摔倒后不想去醫院,第二生命得好好守護,他還小不知道輕重,你得教他怎么保護好自己。”
靳百川秒懂遲耿耿的意思,“行,我回頭跟他談談。”
剛才他過來的時候發現遲耿耿的白毛衣快織好了,一看就是男士毛衣,不知道是送給誰的。
遲耿耿打了個哈欠,起身去鋪被子,“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
“那……明天見。”靳百川依終究沒有問出口,依依不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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