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到了就咬到了,你急什么。”遲青松回房洗了個腳,穿上拖鞋才出去。
這是人話,咬在誰身上誰疼,夏進哇哇大哭,“青松哥,我來你家玩,你家狗追著我屁股不放,你快管管它。”
“夏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大半歲?舔臉叫誰哥呢。”遲青松嘖嘖贊嘆,亞歷山大真不賴,沒辜負他每天給他吃的那些骨頭。
佩奇你悠著點兒,可別累死了。
“大晚上的你來我家玩什么?偷菜譜還是找大黃魚啊?”
“怎么可能。”夏進又是一聲慘叫,捂著屁股逃卻怎么都逃不開。
夏進疼得大哭起來,“青松,祖宗,親祖宗趕緊讓你家狗松開我。”
“說清楚你來干啥的我就讓亞歷山大放過你的屁股,不然啊……”遲青松皮笑肉不笑,你的屁股可要遭大罪了。
“我就是來家里找點漿水,給我姐姐公公做漿水面的,剛進門就被你家的狗叼住了屁股。”夏進的半拉屁股都疼木了,眼前一陣陣發黑。
編,你接著編,遲青松才不信。
對門的遲志田家遲志田領著遲蘭程和遲蘭征,隔壁的小張和蔡大媽他們已經聞訊趕來。
王戈打開大門,把他們放了進來。
亞歷山大咬著夏進屁股的場景落入大家的眼簾,所有人面面相覷。
“青松,你家啥時候養這么大一條狗,我們可一點兒動靜都沒聽見。”
“咦,那個男人面生,不是咱們胡同里的,他來這里干啥。”
“剛才青松不是說了嗎?不是來偷菜譜就是來找大黃魚,剛落地就被狗抓住了。”
蔡大媽婆媳一問一答,把事情還原了個七七八八。
遲蘭征遲蘭程上前一人一腳把夏進踹倒,壓力山大也沒松開他的屁股。
夏進疼得暈了過去,圍觀的人都有些慌。
不會死了吧?鬧出人命了遲青松耿耿都要粘包。
遲青松走過去把呼哧帶喘沖著夏進汪汪的佩奇抱到一邊去,探探夏進的鼻息,“人還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大家松了口氣,沒死就好。
遲青松拍拍手,去起居廳打了個電話報警。
公安很快上門了,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心里咯噔一下,看到現場心里直突突,那個同志的屁股還好嗎?
“那……是誰家的狗?”
靳百川走上去,對亞歷山大招招手,“過來!”
亞歷山大立即松開夏進的屁股,搖著尾巴跑到靳百川身邊。
靳百川拍拍它的頭,亞歷山大,干得漂亮。
公安對視一眼,這狗通人性,地上這個……
咦,這不是夏進嗎?隔壁區最大的毒瘤,仗著他五姑父撐腰無法無天,今天跑到遲耿耿家里來……被咬得好啊!
遲青松走上前跟公安解釋,“公安同志,剛才是我報的警,晚上我被異動驚醒,跑出來就看到我們家亞歷山大叼住了夏進的屁股。
夏進說他是來玩的,這都后半夜了家里人都睡了他跑進來玩,電視劇都不敢這么編。
見我不信撒謊說來替她姐姐的公公找漿水做漿水面,可別搞笑了,從來沒進廚房的三歲孩子做飯都比夏銀強,吃了她做的飯人送外號謝不停。
前陣子她的飯菜直接把一個領導送進了急救室搶救,要是再吃她做的面一口送走。
別人做面要錢,她做面要命。
況且夏銀都進去了,還做什么漿水面?
她早就跟人分手了,哪里有什么公公?
夏進分明是想趁著月色跑到我家來盜菜譜或者找大黃魚。
天地良心,我家要是有大黃魚我堂妹遲耿耿以前的日子至于過得那么慘?
菜譜都被偷走了,趙九州他們因為這事兒還被判了,夏進還跑到家里來怕是惦記上了不該惦記的,肯請公安同志把夏進帶回去好好審審。”
公安對視一眼點點頭,基本同意遲青松的分析。
兩人把夏進架走,讓遲青松跟著去做筆錄。
其他人見沒熱鬧看了,各自散了。
亞歷山大真不錯,是個看家護院的能手。
那只小狗也挺厲害,一直跟著跑,累得聲音都啞了還沒停下來。
王戈去廚房找了塊雞胸脯肉獎勵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叼著雞胸脯肉,搖著尾巴回了自己的窩。
王戈把累癱在地上的佩奇抱回它窩里,丟了他兩根小骨頭,你也是好樣的。
遲耿耿晚上不睡覺出去打人,累得睡死過去了?
遲青松做完筆錄,公安就讓他回去了。
這是自己第一次正大光明的進來,正大光明的出去,這種感覺真好。
他沒有回家,連夜去找蔡沖,夏金花進去了,夏銀進去了,夏進也該進去團圓了,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夏進接受治療后跟公安解釋,“我真不是去偷什么菜譜,大黃魚的,我姐姐家老公公胃口不好想吃點漿水面,我是去遲家找漿水的。
不信你可以給靳副主任打電話跟他求證,這是我姐姐進去之前的愿望,我是在幫她盡孝。”
公安以時間太晚,會影響領導休息為理由拒絕了。
夏進麻醉劑代謝完后鬼哭狼嚎了一晚上,等到天放亮后再次催公安打電話給靳年達。
公安拖到八點之后才接通了靳年達的電話,“喂,這里是金花派出所,夏進因為私闖民宅被懷疑盜竊現在被扣押在我們派出所里,現在特向您求證一件事兒。”
接電話的不是靳年達,而是麥贏,“我們不認識你說的人,公安同志您可能打錯了。”
她掛了電話,抬頭對上靳年達詢問的眼神絲毫不慌。
“公安說要找什么夏琉,咱們哪里認識。”
夏琉?確實不認識那么個人,靳年達沒有再追問。
他的視線落在麥贏頭上,那支梅花簪跟解璇璣的一模一樣,院里的人都以為是他送的,尤院長,付院長也因為這事兒訓誡了自己,“你這簪子……”
“這是我年輕時候最喜歡的簪子,買了都二十多年了。
因為解教授喜歡,所以我一直把它壓在箱底,最近要不是結婚收拾房子把它翻了出來,我都忘記這東西了。”
麥贏見靳年達欲言又止,以退為進,“我今年都45了,人生過了一大半,如果你堅持,我可以重新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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