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洗完澡給遲大伯、遲青松、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也給師父南廷瑾打了個電話,之前靳百川給南廷瑾的解釋是她出差了,歸期不定。
報完平安后,她從自己的毛衣簍里挑了咖色和米色的毛線,選了一組棒針,剛在沙發上坐定,遲青松一陣風似的跑進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遲耿耿一番,確定她平安無事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里?”
“出去玩了幾天。”遲耿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手指翻飛利落排針。
既然靳百川喜歡毛衣,那她就再織幾件。
遲青松才不信,小啾啾肯定遇到什么事兒了。
他把最近工作上遇到的難題,以及各種進度簡單匯報了一下,遲耿耿現場解決了難題,對服裝廠、家具廠、自己那兩個廠子、飯店以及村子里的蓋房進度有了個大概了解。
房子蓋了兩層了,明年夏天應該能竣工。
飯店在星辰的領導下,搞得紅紅火火的,臻美的加入如虎添翼,二哥的羽毛球學校已經招了十幾個學生,上周正式開始上課了。
明珠家具廠新的領導班子形成不過半個月,市里派下了一位副廠長。
遲大伯在聽到風聲后就做出了一些調整,迅速將廠里上上下下的班子完善,同時將劉光明提為常務副廠長(第一副廠長)他想讓劉光明接自己的班。
聽遲青松話里話外的意思遲大伯已經接到了上頭的橄欖枝最多半年后就會上調,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傾心服裝廠的熟練工已經能夠做出符合標準的裙子,暫緩萬和服裝廠的燃眉之急。
二分廠的捋刺工作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明天通知陳述句二分廠那邊正式進入技術教學。”
“好!”陳述句上周就扛不住了,給他打了好多個電話讓他在小啾啾面前瞧瞧邊鼓。
差不多了,工廠不能再那么耽擱下去。
他連小啾啾的人都找不到,有心無力,回頭他就給陳述句打個電話,讓他睡個安穩覺。
“前陣子三條拉煤的時候煤自燃了,把他燒成了重傷,他媽打聽到夏銀去坐牢了,見天跑去牢里見夏銀,讓夏銀出去后給她做媳婦,否則她就跟夏銀同歸于盡。”
夏銀在牢里,探監是有時間限制的。
三條媽能夠如此順利的天天去,一來是他打通了關系。
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可能上面有人打了招呼,具體是誰,他沒打聽出來。
真不錯,商詠薇終于遇到克星了,遲耿耿聽到二寶嚎著往西廂那邊跑了,看了一眼窗外,“發生什么事兒了?”
遲青松有點餓,起身走了。
遲耿耿低著頭織著毛衣哼著歌,視野里出現了一雙棕色翻毛皮鞋。
她的視線上移,看到了靳百川的臉,“你怎么走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
“怎么樣?”靳百川欣喜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忐忑。
遲耿耿打量了一番后,對自己的眼光比了個贊,“不錯。”
“謝謝,我很喜歡。”靳百川像踩在云上似的,渾身輕飄飄的。
遲耿耿雙手圈住靳百川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迅速退了回去。
靳百川剛感覺到就結束了,欺近遲耿耿。
遲耿耿連忙捂住他的嘴,謝絕狗啃式接吻。
上次她在特安科帶了快一周,嘴才好起來。
靳百川心頭一涼,她,她啥意思?
遲耿耿挪開手,把靳百川拉到沙發上……
遲青松端著一盆方便面進來,感覺哪里有點不對。
他看看遲耿耿,又看看靳百川,“你們剛才偷吃什么了?”
“不告訴你。”遲耿耿一邊織毛衣,一邊神神秘秘的跟靳百川擠眼睛。
靳百川嘴角微勾,想起剛才的事情,剛剛才褪下去溫度的耳根又有些發燒。
上次在山莊真不是一次好體驗,難怪耿耿會抗拒,今天的滋味兒真是妙不可言,以后他多要多學習。
“切!”遲青松端著方便面走到茶幾邊一邊吃一邊瞄靳百川,“沙發那么大,你為啥要跟小啾啾擠?”
“你管得著嗎?”遲耿耿拿手扇扇風。
“熏死人了,你把廚房的醋都放光了?”遲青松喜歡醋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吃個方便面都不放過,真是無語。
“你不懂,放點醋才香。”遲青松直覺靳百川和遲耿耿在他出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而且他還認出了靳百川身上那件毛衣是遲耿耿前陣子織好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送給我,也該送給二哥……”
“上次我累成狗都不敢讓二哥背,怎么可能送毛衣給他啊,他娶了媳婦我這個當妹妹的得保持距離,不然二嫂又要打翻醋缸了。
年紀一大把了,還不會來事兒,我讓你統計家里眾籌的人,你統計了嗎?”
“統計了統計了。”遲青松隨口應道,喝了幾口湯感覺身體暖和多了。
“大伯那一支除了外嫁的遲蘭星,以及沒有興趣的遲蘭毓,其他人都參與了,一共籌了八萬塊錢。”
遲蘭星在鬧離婚,大伯,大伯娘都忙著呢,還不知道這事兒,他也不想告訴小啾啾。
“四叔兩口子不參與,他們剛買了樓手頭緊,我覺得多半是不看好咱們吧。
小姑和小姑父籌了一萬塊錢,這應該是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大數目。
小姑想跟大伯住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小姑父出差回來后就一直在咱們這條胡同尋摸房子,看了好幾家都覺得不合適。
二房就我和四哥、青云參與,我們籌了三萬塊錢。
遲珍珍,呸。
夏珍珍不知道從哪里知道咱們在眾籌,去大雜院鼓動三叔幾次了。
你不在這段時間,趙九州去服裝廠找彭建國提出給咱們加工,被彭建國否決了,感覺他還沒死心。
他那個廠子被夏銀搞出來了幾個窟窿,又丟了一條生產線的錢,現在工資都發不出來,聽說正在賣房子。
夏珍珍又勾搭上了遲嬌嬌,為了讓遲嬌嬌出面請你去做飯,她前后花了快五千。
夏珍珍最近總往我媽那里跑,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他打聽了,但沒打聽出來,因為拒絕幫二哥找二嫂,被家里人恨上了。
現在大哥二哥三哥和爹媽一條心,家里啥事兒都不告訴他,還瞞著四哥和青云。
試圖靠集體抵制讓他屈服,嘁。
即便他們不告訴他,他也能猜到夏珍珍過去干什么……
他媽沒啥本事,還愛攬事兒。
在祖屋受到驚嚇,回去養了這么久身體才剛剛好起來,夏珍珍拎著大包小包找上門多半是去找她當說和人的。
一個真敢干,一個真敢攬。
這回他也不勸了,反正勸也不會聽的,這么多年他媽從來不會聽人勸,有一套自以為了不起的生存法則,連大伯都不放在眼里。
二嫂帶著多多離家出走,他知道后就打聽了。
她被小啾啾安排到了遲記總部那邊,干得挺不錯的。
多多吃得好睡得好,明顯胖了一圈兒,還去上幼兒園了。
二哥滿世界找人也沒找到,他就不配有媳婦有閨女,有媽就行了,現在這個局面挺好。
遲耿耿點點頭,夏珍珍越作死以后才會死得越痛快,“夏銀出來都十年后了,我等不了那么久,家里等米下鍋呢,你找個機會去……
算了,你帶著遲鳳去通知夏銀,她名下值錢的東西,比如那個赤金佛陀全部都是我的了。”
那是夏銀從別人手里騙來的,她替老天爺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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