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川一下班就馬不停蹄的回胡同,晚上他要陪耿耿做飯。
王戈一邊開車一邊吐槽,“你什么時候跟遲耿耿提結婚?”
時機還不成熟,靳百川打算再等等。
你能等,小舅等不下去。
遲耿耿還沒出來,小舅就包袱款款的來了胡同常住。
上次遲耿耿拜師,他本來想作為長輩出席的,結果遲耿耿請了遲志田過去,他閑下來就追著自己問我外甥啥時候結婚。
王戈都快被念叨的要瘋了,“解其玲來了,現在在你家。”
靳百川眉頭微皺,她來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奉舅媽之命,叫小舅回家。”王戈一語道破天機。
雖然小舅上門的時候給他們的理由是他想家了,過來住一段。
但凡長點腦子都知道肯定是在家里過不下去跑出來避難的。
小舅媽那個人……小氣得很,而且是個兩面派。
當著小舅,對百川想對親兒子一樣,背著小舅就會讓百川認清自己的身份。
一個外甥,別不知道天高地厚。
國安部的關系是小舅媽家里的,給解其繁和解其玲兄妹準備的,百川為了救遲耿耿,求到小舅那里,小舅動用了那成關系才把遲耿耿撈出來。
小舅媽沒打上門,是被教養限制了。
等了這么多天,小舅還不回家,就派欽差來抓人了,今天晚上肯定會雞飛狗跳。
“我先送你回家?”
“回遲耿耿那里。”他不想見到解其玲,小舅這份情,他一直記在心里,以后回還的。
王戈點點頭,行吧。
“史鼎那邊查出來了一些東西,那個頌終南是黑桃3。
那個任建宏……是條大魚,黑桃K。”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順藤摸瓜,他已經查出了撲克組織的不少人。
市里,
121不少部門都被滲透了。
審問了這么久,
也沒有發現他們聚集在一起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只查出摟錢。
王戈直覺撲克組織圈了那么多人不可能只為了摟錢,他們所謀肯定不小。
北研被滲透,能窺見一斑。
“那個陸三典也是他們的人,
代號梅花7,
這幾天我正在查陸三典那條線……涉及到了遲志田,遲耿耿。
基本可以確定,
他們跟撲克組織沒有關系。
不過任建宏曾經派史鼎給遲志田打電話,
讓遲耿耿去給任建宏做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想借此機會發展遲耿耿。”
任建宏身上的秘密不少,
被抓進去就自盡了。
他的死掩蓋了秘密,
也保護了一些人,包括在北研所潛伏的……
有點頭疼。
“凌湯圓派邢步興去明珠家具廠,只是例行公事。”
王戈開車經過白家,上次遲家請客,
盛和發現白霜打扮得花枝招展想來遲耿耿家找百川,
被回娘家的白霏,
白霰攔住。
遲青松以一萬五的價格買下白家的房子,
白霜和黃菊英不肯搬走,
他就帶手下去幫她們搬家了,
并且通知蔡大媽嚴禁白霜、黃菊英回胡同惡心百川。
百川到現在還不知道白霜覬覦過他的美色……
靳百川看了王戈一眼,
這混蛋又在編排他什么,
“加大力度,
摸清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北研所像一灘死水一樣,
他們攪了幾次都沒有臭魚爛蝦跳出來。
只能從史鼎那里找到些蛛絲馬跡。
王戈從善如流,把車停在遲耿耿門口。
隔壁靳百川家大門被打開,
解其玲像陣風似的跑出來,看到靳百川下車,
“百川哥,你回來了,
我們晚上吃什么?”
靳百川連個眼角都沒給她,
打開遲耿耿家虛掩的大門進去。
解其玲被冷落習慣了根本沒放在心上,一溜煙跟進去,“百川哥,我爸爸說他每天都來這里吃飯,
我也要來這里吃飯。”
空氣中漂浮著食物的香味兒,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兒,
香得勾魂。
“晚上吃什么啊,百川哥。”
“砰——”靳百川甩上房門,回臥室換衣服。
解其玲瞪了房門一眼,退到院子里等著。
王戈把車停好,越過她進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解其玲追上去嘿嘿一笑,“王戈,晚上吃什么,好香啊?”
晚上吃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王戈不喜歡這個解其玲,她比家屬院那些明著暗著喜歡百川的女人還討厭。
據他調查、推測,百川從解阿姨去世后一直不穿毛衣就是解其玲母女干的好事兒。
別看解其玲長得乖巧,嘴也甜,其實心黑著呢,人也野,百川小時候幫她背過不少黑鍋。
寄人籬下,任性不起來。
想想他就心疼,自然對解其玲沒什么好臉色。
解其玲根本沒把王戈當回事兒,
在院子里等了一會兒,看到靳百川換了身衣服出來,挽起袖子往廚房走。
她連忙跟在后面,“百川哥,晚上我給你露一手啊,保證你喜歡。”
靳百川聽而不聞,加快腳步進了廚房。
跟著出來的王戈看著解其玲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背影腹誹,你連米面都分不清,還露一手。
大言不慚。
遲耿耿和大寶分工合作,忙得不亦樂乎,聽到靳百川的腳步聲連頭都沒回就已經認出他來了。
“二叔,晚飯快好了,你要是累就歇會兒,不累就幫我把蝦皮洗洗。”
“百川哥是干大事兒的,怎么能干這樣的粗活兒,我來。”解其玲匆匆過去,拿起三寶面前的棗夾核桃就往嘴里塞。
大寶,“……你不是要來干活嗎?”
“我這不是餓了沒力氣嗎,先吃點兒東西墊墊。”這東西外面沒有賣的,好吃死了,解其玲不斷往嘴里塞棗夾核桃根本停不下來。
三寶幾下將魔方復原,抬頭盯著解其玲。
你再動一個試試。
解其玲看看盤子里剩下的幾個棗夾核桃訕訕的收回手,“我吃飽了,我去干活。”
三寶站起來,把盤子端到洗蝦皮的靳百川身邊的流理臺上,拉拉靳百川的袖子,拿起一個棗夾核桃踮著腳尖,二叔,你吃。
靳百川低頭叼走棗夾核桃,一邊洗蝦皮一邊吃。
嗯,真香。
解其玲靠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句小氣鬼,發現碗柜邊有剛做好的小酥肉暗搓搓走過去,拿起一雙筷子偷吃起來。
二寶放學回來,鉆進廚房正好看到這一幕。
“二叔,耿耿,小偷上門偷東西吃了?”他幾個箭步沖過去把偷吃的解其玲踢倒在地上,還踩了一腳。
這可踩到了解其玲的尾巴,滿地打起滾來,“百川哥,他冤枉我,還打我,嗚嗚嗚,你要不給我做主,我就去找我媽。”
“解其玲,你干什么呢?”解天樞跟著進門,看到解其玲打滾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他好好的閨女,怎么成了潑婦。
靳百川和遲耿耿對視一眼,繼續忙自己的。
主事的到場,他們就不管了。
遲耿耿不管,這怎么可能。
解其玲還打算賴她做飯呢,她哭著捶地,“爸爸,那個臭猴子欺負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臭猴子是說他?二寶火冒三丈。
轉學后他每天坐二叔的車去上學,被二叔勒令每天必須洗澡,否則就自己走去學校。
他擰不過二叔,只好每天都洗澡,哪里臭了,啊!
大寶一把把他拉到水池邊,你給我安分點兒。
她都欺負上門了我這暴脾氣怎么忍得了!二寶朝解其玲撲騰過去。
解其玲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撲上去掐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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