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你下個蛋吧?”遲耿耿笑道。
許蔚噗嗤笑了,發現大家看了過去連忙躲到了遲蘭程身后。
陸三典惱羞成怒,“所長,你看看遲耿耿……”
“你那么厲害下個蛋給我們看看。”靳百川力挺遲耿耿。
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田恬從遲蘭毓身后探出腦袋,想瞻仰一下靳百川的風采。
遲蘭毓像堵墻似的攔在她面前,拿眼睛瞪遲耿耿,什么人都往家里帶。
遲耿耿都沒看他,自然不知道他酸成檸檬,盯著陸三典等著下蛋。
陸母臉色更難看了,“靳所長,我們家三典不懂事兒,您……”
“正人先正己,表示一下吧。”靳百川強勢打斷。
陸三典嚎啕大哭,她沒法活了。
陸母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撫,看向錢秀華。
錢秀華不搭理她,我們家耿耿做主。
陸母只好轉頭跟遲耿耿解釋,“親家小姑,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
“你們陸家打上門來害得我大伯高血壓犯了,我大嫂二嫂被你閨女欺負,這也能叫誤會,陸家啥家庭啊,這么能信口雌黃?
你閨女一個小姑子盯著哥嫂房里的事,想正人又不正己,到底是親戚一場,我不為難你們。
遲蘭星和她丈夫現在就去醫院檢查,如果是遲蘭星的問題,那我們認,如果不是遲蘭星的問題,那我們可不背這個黑鍋,遲青松,去開車,鑰匙在起居廳的茶幾上。”
遲耿耿話音一落,遲青松就出去了。
剛剛醒過來的遲蘭星聽到遲耿耿的話,下意識的看向爹娘,見他們點頭,哭著扶著沙發往外走。
向紅雪和許蔚不放心,連忙跟上去攙扶她。
陸母覺得這樣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回頭要錢也容易些。
陸一典心頭一慌,他不能去檢查,“遲蘭星你快去快回,我們在這里等著。”
遲蘭征對遲蘭程使了個眼色,兄弟兩過去強行把陸一典架走。
陸一典拼命反抗,“我不去,放開我!”
陸二典想去幫忙,眼前一個人影攔住了他,像座大山的似的,用腳指頭想都撼動不了只好作罷。
陸三典和陸母暗搓搓的打量剛冒出來的王戈,這人是從哪里出來的,她們都沒看清。
他跟遲家是什么關系?
王戈聽到外面汽車引擎聲消失在胡同口才退回去,坐在靳百川身邊。
陸三典和陸母頓時明白了,他是靳百川的人。
陸母臉上堆滿了笑容,“靳所長,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你看我閨女啥時候回去上班合適?”
靳百川一頭霧水,轉頭問遲耿耿,“她閨女是誰?”
“哈哈……”遲耿耿大笑。
“她閨女叫陸三典,原來是你們北研所的研究員,她還是遲蘭星的小姑子,遲蘭星是我大伯的大閨女,我的堂姐。
明珠家具廠開展銷會的時候陸三典被人收買了,跑去抹黑我們的衣服被煙熏過,以次充好欺騙消費者,被店里的常客打臉。
聽說后來因此丟了工作,不知道為什么對我含恨在心,要搶我的飯碗。”
原來她就是陸三典啊,靳百川點點頭。
這次抓到史鼎,查出了陸三典是他那條線上的瓜,參與了抹黑展銷會的行動早就被開除了。
陸三典捂臉痛苦,所長生氣了,所以才當不認識她。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媽和大哥二哥出面,足夠鎮壓遲家,自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
是她把靳所長引來的,害得陸家被彈壓,嗚嗚嗚。
王戈掏掏耳朵,抓起桌子上的牙簽盒朝陸三典扔過去。
小巧jing致的木質牙簽盒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陸三典嘴里,堵住了她沖口而出的哭聲。
這畫面太美,遲耿耿都不敢看。
陸三典委屈得不斷掉淚,想把牙簽盒拿下來,發現靳百川的視線掃了過來,她一動不敢動。
還自動消音,世界終于安靜了。
陸母看到閨女被欺負,也不敢茲屁。
靳百川的大名如雷貫耳,她是個識時務的人。
遲耿耿揮揮手,讓田恬把陸家人帶到(趕去)院子里等待。
陸家如此豪橫的家風養出來的人,相處久了容易被傳染。
田恬喜上眉梢,廠長終于看到她了,連忙把陸三典拉走。
陸母和陸二典肚子憋了一肚子火,在靳百川的威懾下不敢發作,只好出去接受冷風吹。
這十二月的天,冷得骨頭發疼,他們剛進院子就被凍透了,噴嚏不斷。
遲耿耿,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們要你好看。
田恬笑瞇瞇進去對遲耿耿匯報,“廠長,她們氣死了卻不敢發作,一直在打噴嚏。”
她如此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引起了蒲麗春的不滿,“蘭毓媳婦,到底是一家人,你和耿耿這樣……”
“二伯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陸家是一家人,不是遲家人呢。”遲耿耿笑道。
“難怪家里都打起來了你還坐在一邊看戲。”
“你這丫頭咋說話的。”蒲麗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都的,死丫頭以為傍上了什么所長,以為自己會怕,做夢去吧。
“我今天過來一來是跟大哥說說眾籌的事情,大哥說這事兒是你在負責,那我就跟你說。
我們二房要占三成股份,至于錢等回頭青松掙錢了再給你。
二來我要勸勸你親姐妹哪有隔夜仇,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以前的事情從今天之后翻篇了。”
她拍拍手,外面響起腳步聲。
然后大家就看到夏珍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切切懦懦的靠近蒲麗春,“二伯娘……”
“珍珍,你給耿耿斟茶賠罪,以后還是好姐妹。”
“哎,好的。”夏珍珍連忙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吃耿耿。
“姐,你喝水。”遲耿耿答應給她做席面,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說服了蒲麗春牽線,伏低做小讓遲耿耿得意一下,別在辦酒席的時候起幺蛾子。
遲耿耿接過去,在眾目睽睽下把水潑在夏珍珍臉上,“這輩子,我們從來都不是姐妹,更不可能做什么好姐妹。”
遲耿耿沒反駁蒲麗春的說辭,遲志田和田恬還以為她接受了呢,不太能接受,看到這里終于松了口氣,這才是耿丫頭/廠長。
“啊——”夏珍珍捂著臉,踉蹌了兩下摔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望著遲耿耿,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二伯娘,我說了我不來,結果你看……
珍珍之前就說過遲耿耿脾氣大不會原諒她,讓自己過來就行了她不想自討沒趣。
蒲麗春想著夏珍珍過來這不是顯得有誠意嗎,就主張她跟著過來,等她拍手就才出面,斟茶道歉,結果真讓她說著了,“遲耿耿,哪有你這樣當姐姐的。”
“蒲麗春你有病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夏珍珍不是姐妹,她早就被我大伯趕了出去,現在姓夏,你讓我們和好,把大伯置于何地?
這里不是二房,你別張狂。
張口就要三成股份,還想空手套白狼,股份我就是扔了,送人也不會二房,遲記的各個崗位,也不歡迎二房人。”
“你,你——”蒲麗春顫抖著手指著遲耿耿,半天才吼出來。
“大嫂,遲耿耿一個小輩都爬到我頭上來拉屎了,你也不管管?”
“我管,我怎么不管呢。”錢秀華四下尋找掃把。
田恬暗搓搓的遞給她一把,大娘,揍她。
錢秀華抓過去,朝蒲麗春抽過去,“耿耿昏迷那次我就想揍你了。”
“嗷——”蒲麗春被抽得跳起來,撒腿跑了。
遲耿耿活動完手腕,朝地上瑟瑟發抖的夏珍珍走過去。
夏珍珍慌了,連忙爬起來。
遲耿耿趕上去一腳踹翻按住她暴揍,“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自己許的愿自己還。”
遲青松說夏珍珍和呂亮搞到了一起,把孩子搞掉了,現在還裝懷孕呢。
真想看看東窗事發那一天,她怎么面對趙九州。
夏珍珍流產后身體本來就不舒服,遲耿耿又沒控制力道,她疼得死去活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外面的陸家人看到蒲麗春蹽出去,心有戚戚。
遲耿耿拍拍手關上大門。
陸母和陸二典心里一個激靈,感覺今天的事情不會太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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