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院長已經上調,新上任的池院長勃然大怒。
雙面間諜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暴斃。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啊,這個靳百川,不請示,未獲準就私自解決間諜,他把材料送到現在的研究院一把手那里,“老領導,你看看!你看看北研所的人都干了什么!”
付院長瀏覽了一遍材料,“報告說得清清楚楚,段愛蓮是暴斃,不要胡亂揣測自己的同志。”
池中行壓下心底的不服不滿,“領導教育的是,一會兒靳百森同志來了,您跟他談?”
“你來吧。”誰張羅誰來。
這事兒他根本就不看好,上頭打電話下來讓他們協助。
池中行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池子了,他很行,讓他去碰壁吧,不然他不會死心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手下把靳百森帶了進來,沏了一杯茶悄悄退了出去。
池中行喜形于色,老遠就伸出了手,“百森同志,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這大忙人盼來了。”
“池副院長你好。”靳百森跟他握手,心里直打鼓。
三天前池副院長就打電話催自己過來一趟,有要事相商,百川把自己和遲耿耿關在房間里一直不出來,他走不開,拖到拖不過去了才匆匆趕來。
池……是空降下來的,他還沒有時間去了解。
池中行看看低頭工作的付院長,搓搓手委婉開口,“靳博士最近還好吧?”
“不太好,估計還得請假一段時間。”靳百森頓時明白了,池中行請自己過來是沖百川去的。
池中行點點頭表示理解,“年輕人難免重感情,但生活總要繼續,你這個當大哥的要好好勸勸靳博士,一切都要往前看。
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介紹個人。”他拍了幾下手。
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了,馮勍走進來對池中行點點頭,“池院長,您找我。”
“小馮同志,坐下說話,百森,你也坐。”池中行走到沙發邊坐下,熱絡的招呼馮勍和靳百森。
靳百森跟過去已經隱約猜到了什么。
弟妹剛走,百川哪里有心思找什么對象,更何況對方是馮勍,喜歡百川那么多年的女人。
馮勍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坐到了他對面,“百森哥,你好像瘦了。”
“我瞧著也瘦了,百森啊,你媳婦不在了家里還有三個孩子,靳博士現在也需要你,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困難就跟組織提。”
靳百森立即站起來,鏗鏘有力的表態,“我沒有沒困難,請組織放心。”
“坐坐坐。”池中行暗暗搖頭,靳百森這樣的性格能留在北都完全占著有個好弟弟。
“百森,你工作太忙,家里需要人照顧,我看小馮同志就不錯嘛,不但上班單位體面,還憑自己的努力拿到了廚師證,做得一手的好菜。
我聽說靳博士跟小馮同志是一起長大的,這交情一般人可比不上,不如讓小馮同志去照顧靳博士?靳博士是咱們系統里最有前途的研究員,他的身體最重要。”
靳百森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以前馮勍不會廚藝被耿耿趕走,現在耿耿尸骨未寒讓馮勍去照顧百川,這特么的也太欺負人了吧,“領導的意思我聽不懂。”
這個榆木疙瘩,池中行掰開了揉碎了跟他講。
“過去的總歸過去了,靳博士得往前看,小馮同志正值花樣年華,又做得一手好菜還跟靳博士是發小,組織批準他們結……”
“砰——”靳百森將茶幾踹翻,上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馮勍踩著我弟妹上位在我這里就行不通,我這輩子就一個弟妹,她叫遲耿耿,我們解家祖上是書香門第,不接受寅吃卯糧的賭鬼,百川三年內不考慮婚事。”他撂下話揚長而去。
付院長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兒,他沒有看錯百森,關鍵時刻真敢動手。
被潑了一身茶水的池中行臉色鐵青,掏出手帕擦衣服。
馮勍被擠兌得十分難堪,但她也不改初衷,當初她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到這個機會,因為那二十萬,也因為靳百川,她決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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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行擺擺手,“不關你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好。”馮勍背著包包離開,心里不斷往下沉。
她以為池中行能行,結果只是她以為的,事情鬧成這樣,嫁給靳百森或者靳百川都不可能了,得想別的辦法。
池中行苦著臉對付院長大倒苦水,“老領導,您看看,靳百森他真是無法無天。”
你能不能換個詞兒?付院長嘆了口氣,“年輕人難免氣盛,當年你剛到我們那邊報到,不就跟新同志打了一架嗎?”
池中行一噎,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老領導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生氣了。
他立即收斂了脾氣,“今天是我太著急了,老領導。
靳博士是空se233的總設計師,他的身體最重要,遲耿耿不在了,他不能總這么頹廢下去,小馮同志也是知根知底的我就想撮合撮合他們。
也不是讓他們現在就結婚,先處處嘛,等時機成熟再說。”
“百森、百川兩兄弟是我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都孝順,優秀,有情有義,你的出發點也是好的,但這件事情不宜操之過急,再等等。”三年后再說。
池中行不同意,但他沒有明著反對,打算先去找上面通通氣,“是,我聽老領導的,靳博士那里還請你替我解釋解釋。”
“我心里有數。”付院長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池中行后退幾步,才轉身出去。
付院長望著那道被關上的房門,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幅度。
遲耿耿尸骨未寒,池中行就給百川張羅媳婦,這是人干的事兒?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草了一份‘關于北研所脫離121研究院的可行性報告’親自送到了李老的秘書那里。
百川,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北研所獨立,不受121研究院轄制,池中行的手才伸不到那邊去。
靳百森回家什么都沒跟靳百川說,當自己沒有出去過。
王戈找到機會追問,“池中行叫你過去干啥?”
“他讓百川和馮勍就地結婚,我掀桌子表態解家不接爛攤子,百川三年內不談婚事。”
王戈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百森哥還是你厲害。
池中行是上面派下來的,上任就召見百川,他都沒告訴百川,結果他叫了百森哥過去,又重推馮勍,鳥人不干人事,不能慣著。
馮勍舅媽把馮勍告到了法院,索賠20萬,嫁給百川就能添上這個窟窿。
她想得美!
百川法律上認可的妻子遲耿耿都沒有花過他的錢,怎么可能輪到馮勍那個神經病。
一會兒想嫁百森哥,一會兒想嫁百川,特么的可著他們兄弟禍害。
王戈回房打了個電話,然后以靳百川的名義打報告,申請北研獨立。
上面來了個鳥人,先對百川的婚事指手畫腳,然后就要指導工作了,不能讓他得逞。
等這一切搞定后他打開遲耿耿的臥室房門看了一眼。
靳百川坐在床邊,握著遲耿耿的手訴說以前的點點滴滴,“那次二寶頭上長了虱子,他慌得不成樣子……”
王戈眼睛有點酸,悄悄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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