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語又將目光轉向在場眾人,語調柔柔,態度卻很強硬的說道:“諸位都知道,我們做買賣的,講究的便是一個誠信,諸國內但凡是從我瓊華樓拍出的寶貝無一例外全是真品,這些諸位應當都有耳聞。但是……”
說到此處,妙語話音一轉,語氣徒然染上些冷意:“既然業王殿下有所懷疑,我瓊華樓自當為之解惑。諸位可瞧好了!”
眾人尚且一頭霧水,只見妙語面色一凌,竟伸手拿起托盤上的冰蠶絲軟甲,一個旋轉利落的穿在了身上。楊柳細腰被冰蠶絲緊密的貼合顯得愈發誘人,直惹得在場男子兩眼發直。
妙語目光掃過眾人,臉上笑意漸濃。
她柔聲沖端著托盤的女子道:“粉奴,出手吧。”
剎那間,只見粉衣女子猛地將托盤拋向高處,與此同時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她提劍上前,微冷的劍鋒直逼妙語心口——
眾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這軟劍鋒利無比,從破空聲可看出粉奴使劍的力道之大,妙語若被刺中乃是絕無生還的可能呀!
眼看著一株美人花就要凋零了,眾人的心都不由得高高提起。
“鏘——!”
電光火石間,軟劍直接刺在妙語的心口處,卻沒有奪走美人兒的性命,而是被軟甲阻擋在外,發出刺耳的聲音……
眾人不可置信的炸了眨眼,確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軟劍真真切切的刺在妙語的心口處,卻并未刺穿軟甲!
妙語毫發未損!
“好!”燕雄大喝一聲,從位置上起身,朗聲贊嘆道:“果然是個好寶貝,這軟甲本王要定了!”
“成王殿下謬贊。”說話的是本該喪命于軟劍下,此刻卻仍然巧笑嫣嫣的妙語。
妙語嘴角含笑,淡然的脫下軟甲放回已經被粉奴接住的托盤上,轉身拱手對四面八方的顧客抱拳一禮,道:“諸位,妙語獻丑了。諸位現在可瞧清楚了,這副冰蠶絲軟甲絕對是神兵利器。而且妙語可以告訴諸位,這副冰蠶絲軟甲不單刀槍不入,還能自動契合穿戴者,男子穿在身上不會緊致,女子亦不會寬松。最重要的是,這副軟甲普天之下只此一套!”
妙語話音一落,瓊華樓便如沸騰的水,熱氣滾滾——
三樓“冬”字雅間里,許自危瞪大眼睛,對一直在事不關己剝瓜子的苦樊道:“我的天吶,這太驚人了!這副冰蠶絲軟甲竟然能契合穿戴著!苦樊你知道么,據我所知,只有南疆的蠶月吐出的絲才有這樣的特性,可蠶月早在搖光公主遠嫁我國那年便突然滅絕了。這副冰蠶絲軟甲難道是那時候制成的?還是說蠶月其實沒有滅絕?哎,可惜我的私房錢肯定不夠拍下它。”
許自危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察覺苦樊因為他提到南疆時表情一瞬間的陰沉。
苦樊放下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道:“世人皆庸俗,但凡將一件物品打上世間唯一的名頭,就能輕而易舉引得世人趨之若鶩。”
不得不說,瓊華樓抓準了世人的心境,知道人們都想成為那個最特別的存在。所以明明有兩件冰蠶絲軟甲卻只拿出一件拍賣,為的就是博個“獨一無二”的噱頭。
至于苦樊為何知道冰蠶絲軟甲有兩件?答案便是這兩件冰蠶絲軟甲原本的主人正是他本人。
當年苦樊在被追殺的過程中,是他自己順水推舟才讓冰蠶絲軟甲流入世,也因此他才能在死士的圍剿中金蟬脫殼,一路逃亡到燕國,以苦樊的身份活動。
苦樊沒想到,十年過去,再見到母妃留給他的金蠶絲軟件是在這種場合。
苦樊從袖中掏出手帕慢慢擦拭手指,心嘆:物是人非,何其可悲。
被剝去外衣的白胖的瓜子仁堆積在盤中,許自危看了眼瓜子仁,又看了眼苦樊,頗為無語:“你又不吃,剝這么多干什么?”
苦樊淡定道:“手癢。”
許自危一臉敬佩的沖苦樊抱了抱拳,努嘴道:“佩服佩服。”
樓下冰蠶絲軟甲的拍賣價格還在高漲,許自危聽得咋舌,道:“連王爺們都來插一腳,我看這軟甲十有八九會落入皇家之手。”
苦樊道:“你不湊熱鬧了?”
許自危趕緊捂住荷包,振振有詞:“不了不了,我這九牛一毛委實上不得臺面。”
正說著,又有叫價聲響起——
“本王出價八十萬兩。”
燕樊業無視燕雄難看的表情,莞自加價。他向來自傲,除了自己誰都不服,冰蠶絲軟甲這般好的物什,他自然也想得到。
眾人萬萬沒想到,業王殿下憑一己之力竟將價格提高到八十萬兩!要知道連皇后嫡子成王殿下也只開出五十萬兩的價格。
八十萬的雪花銀呀!足足比底價多了六十萬兩!這樣的天價除了皇家和天下第一莊這種有底蘊的江湖勢力,恐怕沒人能輕而易舉拿出來!
“呵。”燕雄冷笑一聲,看向燕樊業,略有不屑道:“十二,你方才不是還看不上這軟甲么?怎的此番又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來?”
“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怎的,難道這么好的寶貝皇兄你要得,本王便要不得了?”燕樊業毫不讓步,立即反唇相譏。
見燕樊如此業目中如的模樣,燕雄不怒反笑,道:“十二哪里的話,既是拍賣無非不過價高所得,既然你我二人都看上這軟甲,那便各憑本事,哪有什么要得要不得的話。”
說話間,燕雄和燕墨珩對視一眼,后者道:“皇兄說得對,既然都想要冰蠶絲軟甲,就看誰的本事大,底蘊深了。不過十二,老五應該不會同意你拿所有積蓄換這套軟甲吧。”
聽到燕墨珩如此不客氣的一番話,燕樊業身形一僵,他冷哼一聲,重新落坐在位置上,偏頭不予回答。
見此燕雄臉上笑意更濃,甚至顯現志在必得的得意神情。
燕樊業不傻,他的母妃雖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但他的外祖父只是一介武將,雖手握兵權,卻因常年征戰沙場,并未積攢太多財富。
但燕雄卻不一樣,他的親生母親是一國皇后,私庫充盈,而且他外家的舅舅手底下還有一支皇商,最不缺的便是銀子,和他競拍無疑是自尋侮辱。
燕樊業越是不再言語,燕雄就越是得意,他道:“本王在此就先謝十二的不搶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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