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蓁若真去聞了,才是丟人。
那樣與狗又有何區別。
她不會去聞,顧韞預料的到,自然說起謊來也不心虛害怕被戳穿。
顧蓁蓁笑了笑,“姐姐這里到是好,還能站在窗口望望景。”
“妹妹若是喜歡,沒事時便多過來坐坐。”
兩人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顧蓁蓁才說了來的目地,“姐姐女紅做的一向好,到是我平時偷懶慣了,連個荷包也繡不好,今日過來也是厚著臉皮想和姐姐討個荷包,不知姐姐這里有沒有多余的。”
荷包真不缺,不過上次和盧植分開手,都交給了盧植。
讓他轉給他主子。
顧蓁蓁見姐姐搖頭,也不失望,“我這里有布,能不能勞煩姐姐教教我。”
顧韞這次沒有拒絕,卻也客氣道,“我的手藝也不好,妹妹不嫌棄就好。”
日后也莫因荷成繡的好壞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顧蓁蓁高興的說哪會嫌棄,又起身回去取材料。
結果真見她拿了布料和繡線過來,還認真的和顧韞討教配線分色,問的也很認真,顧韞也慢慢放下警惕,見她是真的用心學,沒有別的目地。
一直到晚上吃飯,顧蓁蓁的荷包也出了繡出一片,還有另一邊沒有繡,最后里面一縫合就成了。
顧蓁蓁道了謝。
待吃飯時,顧老太太還問了一句,“聽說你在耳房呆了一下午,做什么了?”
“和姐姐一起做荷包了。”顧蓁蓁笑著回道。
聽到是做荷包,顧老太太不感興趣,便沒再多問。
紀媽媽卻狐疑的看了二娘子一眼,學和做可是兩種概念,二娘子不可能不知道,如今這么一看,二娘子人這么小,卻是極jing明的。
事情說了,卻又把大娘子的功勞能掩飾住了。
再看大娘子,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
不過唯一難得的是老太太這邊這罵了,大娘子在家里的日子也沒有那么難熬。
次日,顧蓁蓁用過早飯,便去了前院王氏那里請安。
王氏看到她高興,“難得你還記得過來看我,我還以為我不叫你,你便不過來了了呢。”
“小女也怕打擾夫人。”周縣令府的人皆知王氏身子不好,平日里多是靜養。
王氏笑了笑,“我身子雖不好,卻也沒到了和人說話就會累到的地步。”
顧蓁蓁靦腆一笑,才說起繡佛像的事來,“昨日小女回去想了想,百花的顏色到是黃色和藍色相配,更亮一些。”
“這兩種顏色不相近,配出來的百花到不曾往這上想過。”
顧蓁蓁把自己昨日繡了一面的荷包拿出來,“昨日小女回去試了試,夫人看看。”
王氏接過荷包,眼前便是一亮,“還別說,顏色詫異到,繡出來的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小女也是昨日回去突然一想,便試了試,這才想著拿過來給夫人看看。”
“很好,佛像原本都很普通,讓人眼前一亮還是要從搭配的背景上。”王氏立馬讓人把繡架搬過來,又叫顧蓁蓁幫忙分線,試著繡了一角,便已看出效果很好。
王氏看著高興,對顧蓁蓁少不得又喜歡幾分。
中午留了顧蓁蓁用飯,待她回去時,又讓人給她拿了兩匹布回去。
顧老太太覺得小孫女給自己長臉,張嘴便夸,晚上顧學之回來聽說后,也滿意的點頭。
“夫人只有一女嫁到金陵,平日里也極少出來應酬,你若是能陪她解解悶也不錯。”
得了父親默認,顧蓁蓁去前院也頻煩起來。
紀媽媽只知道二娘子得了縣令夫人的眼,卻不知是何事。
到是看著娘子已經把荷包做出來了,反而是二娘子說學做荷包,只來了一天便不來了。
顧韞收起最后一針,咬斷線,“咱們怕是在這也呆不了幾天,媽媽這幾日也好好休息。”
“又要走了?”
“是啊,快了。“
紀媽媽卻沒問娘子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只要是娘子說的保證沒錯。
門被叩響,外面響起紀安的聲音。
紀媽媽走出去,“安哥,有事?”
“阿娘,二娘子去前院還未回來,老夫人說天要黑了,讓大娘子過去看看。”紀安道。
紀媽媽說知道了,看了兒子一眼,轉身回屋了。
母子兩個這次見面之后,一直也沒有私下里碰過面,紀媽媽心中對兒子有怨,便是剛剛看出兒子有話對她說,她也沒多做停留。
屋里,顧韞聽到紀安的話,她起身,“媽媽和我一同過去吧。”
郭姨娘也住在院里,聽說來廣陵后又有了身孕,還因為想兒子休息不好,周縣令便又讓她親自己帶兒子。
郭朗也在,顧韞卻不敢大意,這也是為何她安靜呆在耳房里的原因。
主仆二人到前院時,先經過一角門,有婆子守著,聽說顧韞是來尋顧二娘子的,便讓人過去。
顧韞站在角門處沒有動,“勞煩媽媽能不能幫通個信,我懂的規矩少,怕沖撞了夫人。”
她話音落,紀媽媽也拿了兩文錢塞給婆子。
看門婆子笑了笑,“那娘子在這等等,奴婢過去看看。”
顧韞小心謹慎,便是角門的門檻也沒有邁過去,只在這邊站著。
那邊角門后是石頭堆的假山,這么看應該是花園類的偏院,而顧家住到的就是后面的廂房里。
大記人家多用來存放東西,所以位置也偏后。
四下里一片寂靜,顧韞莫名有些心慌,她抬頭往石堆那里看去。
只見一角青袍閃過,快的讓人錯覺以為是眼花了。
顧韞知道不可能是眼花。
那又是什么人躲在假山后面?
這個答案直接在腦子里蹦出來。
郭朗。
若說郭朗最恨的人是誰,顧韞心里最清楚。
如今她住進周宅,這么好的機會,郭朗怎會放過她?
遲遲不見那婆子回來,想來也定是被人在路上絆住了,郭朗好打算,怕是想拖延時間,待她實在等不下去而自己進周宅,然后就可以甕中捉鱉。
那時顧韞就是板上的肉,便是逃掉,也不會全身而退。
想通這些,顧韞立馬就有了主意,身子一晃,就被紀媽媽急時扶住。
“媽媽,我頭有些暈,扶我去那邊坐坐吧。”顧韞指的正是對門那堆石頭處。
紀媽媽不及多想,扶著主子過去,還關心道,“主子在路上就病著,身子還沒休養好,可要仔細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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