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紫藤樹上的紫色花朵已經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滿樹綠油油的莢果。
沈棠看到紫藤果,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東西能吃嗎?
在系統食譜里面扒拉了一下,找到的都是關于紫藤花的食譜,譬如紫藤糕、紫藤餅、紫藤粥之類的。
食譜免費查看部分有一行小字提示,說是紫藤果是有毒的,不能食用。
沈棠略微失望了下,畢竟現在花期已經過了,想要嘗試做這些東西看來要等到明年了。
下人們將飯菜端到前廳后,眾人落座飯桌前準備用飯。
與以往不同的是,蕭濟寧也在其列。
沈棠違心說了幾句客套話,大家就開始吃飯。
云覓也不拿筷子,徒手就抓起盤子里黑乎乎的蛋糕胚,吃得賊香。
看他這樣子吧,沈棠都要懷疑這蛋糕胚沒有做成黑暗料理了,可看著那黑乎乎的樣子,委實不像是能吃的東西。
沈棠帶著狐疑用完飯,呂頤呂顏和蕭濟寧都給她貢獻了積分,唯獨云覓這邊還是遲遲沒有動靜。
所以,云覓那一副吃得開心的模樣原來也是裝的,她竟然完全看不出來……
不過,若是做成這樣能得來云覓的積分的話,沈棠愿意每天做蛋糕胚。
反正她對自己有自信,大概做個幾百次蛋糕胚都不會有進步,至于練習次數再多的話,沒準兒會有所改善。
沈棠等了又等,直到云覓吃完,蹦蹦跳跳地出了門,都沒有收到半個積分。
可惜了,竟然不是。
見沈棠興致缺缺的樣子,蕭濟寧略有所思。
待下人收拾完桌子,蕭濟寧叫住了準備出門的沈棠。
“表嫂,我們聊聊。”
沈棠見狀心中一涼,該不會蕭濟寧真的看上云覓,這是要來跟她宣布主權了吧?
她她她,可沒有宮斗的經驗啊。
縱然這樣想,沈棠還是答應下來。
“半夏,你先出去吧。”
蕭濟寧也讓身邊的婢女退下。
呂頤和呂顏已經跟著云覓離開,此時的屋子里,僅僅剩下沈棠和蕭濟寧二人。
蕭濟寧眉目溫和地看著沈棠,抿唇忍住笑意問:“表嫂該不會覺得,我來府上另有目的吧?”
沈棠恍若不知,尬笑道:“我怎么會這樣想?”
這是要跟她開門見山了?
果然,下一瞬,蕭濟寧直接開口:“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爭七皇子的。”
沈棠一愣,對于蕭濟寧的話表示不可思議。
若不是為了云覓,蕭濟寧來七皇子府做什么?
沈棠心中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今日是殿下派人請我過來,說是要讓我跟他講講南疆趣事。按理來說,我身為未出閣的姑娘家,貿然來到七皇子府做客不算妥當。但是義父說,我算是他的女兒,那么殿下也是我的表哥。況且以殿下的情況……我陪他聊天也未嘗不可。而且,我也是聽聞表嫂的廚藝很不錯,所以想來嘗嘗。”
蕭濟寧說著,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帶著對沈棠廚藝的好奇前來,來了之后才發現沈棠吃醋了,就想著跟沈棠解釋一下。
“蕭姑娘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沈棠表示納悶,蕭濟寧根本沒必要跟她解釋,而且她表現得有這么明顯嗎……
蕭濟寧忙道:“我是看著表嫂的心情不大好,所以才想著將話說明白。表嫂放心,以后我不會再單獨前來。”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沈棠有些不好意思,這樣倒是顯得她有幾分小人之心了。
蕭濟寧眼底閃過落寞,隨后壓低聲音道:“我在南疆之時,曾經遇到過一位高人。他說,我的姻緣在六皇子云恒身上。”
沈棠心中一咯噔,瞪大眼睛看著蕭濟寧。
這難道就是蕭濟寧的命數嗎?
非要嫁給云恒不可?
蕭濟寧見沈棠驚訝,又補充道:“這是我很小的時候算出來的,那個時候我還是小娃娃。但是我的父母對此十分相信,所以我從小便受足了貴女的教養,他們生怕我將來嫁入皇家會失禮。”
“你就沒有想過,要改變這種宿命嗎?而且,興許算命的結果不準呢?”
蕭濟寧搖頭笑道:“表嫂可能不知道,我在南疆見過許多玄乎又玄的東西,所以對于命定一說還算是信的。”
“可是六皇子府上,實在是……”
女人眾多,一言難盡。
這話沈棠沒有直接說出來。
蕭濟寧凝視著一旁的百花點翠屏風,道:“我不會主動要嫁給六皇子,但若是到了無力選擇的地步,就只好任命而為。”
這便是蕭濟寧對命定之說的態度。
沈棠心中微沉,總覺得蕭濟寧會不得不嫁給云恒。
雖說書里的蕭濟寧嫁給云恒之后十分受寵,后來又生下次子,可沈棠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而且書中的結局是沈幽幽被立為皇后,然后又寫到云恒登基的第八年立沈幽幽的兒子大皇子云笙為太子,關于蕭濟寧的結局并沒有提及。
但是沈棠隱隱覺得,以沈幽幽的性格不會放過曾經跟她爭過皇后位、兒子跟她兒子爭過太子位的蕭濟寧。
但,現如今沈棠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暗暗祈禱蕭濟寧的命數會有所改變了。
“殿下,別笑了。”
呂頤站在一旁輕咳一聲,低聲提醒道。
自從他們走進這間屋子,云覓已經坐在書桌前傻笑一刻鐘了。
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平日裝傻都沒有這么用心。
要不是實在看不下去,呂頤也不會開口提醒。
云覓回過神,隨即收起笑容:“來說正事。”
“好。”
呂頤假裝不知道他已經說過好幾遍,但是殿下一直沒有注意到。
呂頤調整心情,將外面傳揚食肆背后之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云覓聽后,臉色微變:“老六到底想做什么?”
方才在沉默的呂顏開口:“就是不想讓咱們好過唄!”
先是謠傳她和殿下,現如今又盯著食肆不放,呂顏對云恒的反感更甚。
云覓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叩擊梨花木桌面,思忖片刻后道:“那就給老六找些事做吧,今歲城內河道還未清理。”
清理河道可是個苦差事,忙忙碌碌不說還撈不到什么油水,所以才會一直拖延至今。
“是,屬下這便去安排。”呂頤道。
呂顏心中暗爽,但還是覺得僅僅是這樣便宜他了。
不過,六皇子做過那么多混賬事,將來若是有一天統統放出來,怕是有夠他受的。
不著急,賬要一筆一筆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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