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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虐文,氪金成神-158章
更新時間:2022-03-22  作者: 陳國主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身在虐文 | 氪金成神 | 陳國主 | 小說在線閱讀 | 明智屋小說網 | 陳國主 | 身在虐文 | 氪金成神 
正文如下:
第二日,大雨依舊滂沱。

溫意感到慶幸的是,她的傷寒好了很多,除了嗓音還有些呢喃不清、鼻涕流淌的肆意之外,其他毛病幾乎都不見了。

直到下午五點前后,天光黯淡的如同垂死之人的臉色,一圈圈烏云堆砌在天幕上,只管把邪風嗚呼呼的招呼到蒼涼的大地上。

馬車外層鋪了三層防水皮氈,

車廂內置了軟墊暖爐,外頭的寒風苦雨決計入侵不進來。等到卯時前后,雨絲漸漸弱了些,車夫終于披著蓑戴著笠驅使馬車前進。

在雨天趕馬車不是一件輕松的活計。當然,溫意有想過給這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車夫發一筆額外的撫恤津貼,順便結算一下加班費和五險一金。可一想到這人怪異的來歷,她那股想要散財的心氣就被矯正了。

溫意聽聽到車廂外嗚號不止堪比鬼哭的尖厲聲響,心里有些不安,不安不到三秒,她的馬車突然向前滑了一段,羅淮剛要把沒坐穩的女帝給拉回來,‘哐當’一聲,馬車又及時停了下來。

幾乎剎那,車夫那張平淡如常的臉從層層簾幕間湊了進來:“車輪陷淤泥里了,你們先下來!”

溫意對此直搖頭,果然女性的第六感都是很準的,什么對‘不安’的預判不要太準。

此時雨已經消停了,只留下肆虐的狂風游走。三個人正站在一處荒涼的小平地上,四周野草豐茂,枯黃和嫩綠彼此交織間雜,具都濕噠噠的纏在一塊,

談不上風景美如畫。

溫意腳踩在地面上,軟膩濕滑,她邁一步,一只清晰的鞋幫印記露出來,鞋幫印記形成一汪小小的水坑,她腳一抬,那鞋印水坑立刻被渾濁發黃的水流淹沒。

車夫正想怎么離開這里的辦法,羅淮準備給車夫搭把手,將馬車往前推推,只有溫意似無所事事一般東走走西逛逛,也不怕把鞋子踩臟踩濕。

她轉了一圈,問車夫:“這個小平地經常在這個月份蓄水被淹嗎?”

車夫瞟了她一眼,回道:“不會,以前走這條路,下再大的雨,這條路都沒有被淹過。”

溫意點點頭,她裹了裹身上的靛藍色錦緞大氅,手指了一個方向,對羅淮說:“四水,

我去那邊看看,

你和車夫想辦法把車拖出來,如果這條路實在走不通,就想想改道的事。我猜,八成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不等那兩人回應,溫意已經毫不猶豫的去了。

小平地往北而行,她越是往前,發現枯蓬野草根須下的水流越深,輾轉之間已經沒過了她的鞋幫子。

剛剛她找了個地勢高一點的地方看了看,發現這塊小平地整體地勢低洼,呈現南高北低的形態。這樣的地勢并不稀奇,唯一離奇的是,車夫說過,這條路以前從來沒有被淹沒過。

以前每年,這里都會進入雨季,滂沱大雨不斷,北風哀嚎不止,枯木由此發新芽、綠葉從今襯紅花,可如今,渾濁的流水在前方越積越深,叢叢疊疊的矮小植被被浸泡在汪汪深水當中。

而前方,溫意看到了一條猶如白練般閃耀著清潤光澤的河流。

溫意走了有二里地,這里的水的深度已經漫過了她的小腿,一雙皮靴內襯已經濡濕,冰涼的水漬夾雜溫濕的腳掌余溫,黏膩在肌膚上很是難受。

不遠處的河道的水已經漫開了,整條不足三丈寬的長河水位徹底過了堤岸,源源不斷的黃色濁流向堤岸兩側的平原上蔓延,估計不消幾天功夫,這片小平地將要被徹底淹沒。

溫意回去時,馬車已經被清理出了淤坑。

羅淮正倚著車廂抱著劍等著她,天色昏暗,只瞧見黃莽之地、昏昏烈風招搖下飄動的一抹急速跑來的靛藍色身影。

“怎么了?跑得這么急?”

溫意沒和羅淮說話,她跑到坐在車架上的車夫面前,仔細問他:“這里的河流是不是被改過道?”

車夫眼皮子耷了耷,沒有否認:“嗯,確實改過道,你發現了什么嗎?”

溫意吐出一口熱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問:“這塊小平地路途多長?過了小平地地勢如何?”

車夫被她嚴肅的態度帶出幾分jing神,似乎也跟著認真起來:“后面的路也是這種地勢不高的,我們要繞路走是嗎?”

溫意點點頭:“對!這條路很快就會被水淹沒,我看到前方的河道水位已經完全漫過了堤岸,再下一場雨,這里會淪為汪洋一片。我們不能冒險往前。”

羅淮插話進來:“好好的,為什么會河道暴漲?”隨后他想到了溫意之前問的問題,眼眸亮了亮,“因為河流改道?”

溫意拍拍羅淮的肩,無奈的說:“還記得我跟你講過一件事嗎?當今天子為了巡游天下,不惜以十數萬人力開浚白水江,將數條江河并入一處。”

“你想想,數條江河的水全部灌進白水江中,必然造成白水江水位上升,加上這場暴雨,以及未來的連天暴雨,水位必然越升越高。”

“這個小平地因為地勢太低,又地處白水江支流附近,所以受到了波及。如果任由白水江江流繼續泛濫下去,恐怕,整個北地縣州都要蒙受水患大災!”

溫意的話猶如這荒原之上沉郁的天色,陰翳的籠罩著人的身體和心靈。

羅淮、車夫、溫意都清楚,白水江一旦水患泛濫,要死的絕對不是幾十幾百人,而是數十萬受災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

天色徹底暗沉了下去,黑洞洞的蒼穹拉扯兇猛異常的狂風,幾乎把車廂上的三層毛氈給掀了起來。

馬車折回到原路,車夫用他的過往行路經驗又重新選擇了一條新路,路途顛簸搖晃,卻沒有再陷入泥濘當中。

車廂內黑漆漆一團,直到羅淮從隨身行囊里掏出一顆夜明珠,湛湛清輝在不算寬闊的空間里氤氳開,勉強為凄苦的寒夜注入一絲柔軟。

溫意窩在狐裘上想事,她在思忖三河縣那波官兵和牧五的由來。

“在想什么?”羅淮正把一只小巧jing致的寒玉瓶拿在手里把玩,捏著細小的瓶身,又說,“吃藥的時間到了!”

溫意回神,看到寒玉瓶,她也把自己的那只兩指粗細的寒玉瓶拿了出來。

打開瓶塞,倒出一粒白色藥丸,往嘴里一放。

“好了,我的藥吃完了,該你了。”

羅淮瞅著手中的藥瓶,不情不愿的給自己倒了一顆藥。

“不想吃?”溫意笑著將藥瓶收起,目光淡淡的掠過羅淮此刻陰柔的面貌,“其實,我身上的負擔并不是你的,你確實沒有必要跟著我一起受這份罪。”

羅淮聞言,果斷將藥塞進嘴里。

谷娘 溫意笑意漸濃,眸光在夜明珠的光輝下顯得有些朦朧,卻能叫人感受到其中熾熱逼人的jing光。

她點到為止,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轉而換了一個話題。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車夫有點古怪。”

羅淮聞言,心中一動:“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溫意點點頭,她是個細膩且慣會察言觀色的人,這個車夫在大丹國到東慶國這一路上并沒有和他們有多少交流,卻在離開三河縣之后,突然與他們熟絡起來,而且,似乎有意無意的對她和羅淮的身份表示好奇,卻對自己的來歷諱莫如深。

這位車夫也是個藏馬甲的小高手。

“如此熟悉大丹國路況,又如此熟悉東慶國路況,甚至和周邊鄰國都有些交情、還對當地地形近乎了如指掌的人,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像細作嗎?”

溫意淡淡的開口,不悲不喜,卻讓羅淮驚詫不已。

羅淮湊到溫意邊上,降低聲音,生怕別人聽到他的問句:“依你看,他是哪一國的細作?”

溫意笑笑,手上折扇‘啪’的打在羅淮的額頭:“云川大陸十幾個國家,你這讓我怎么猜。情報有限,暫時分析不出來,不過,我覺得他會一直跟著我們,直到他從我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為止。”

羅淮抿著嘴,挪開一點空隙,和溫意間隔一臂距離。

“他會是牧五那邊的人嗎?”

溫意搖頭:“應該不是,不過,他之所以愿意突然頻繁搭理我們,應該是瞧見了你找符逸打架的事了。這個車夫,他也許清楚那個牧五的身份。”

羅淮有點詫異:“這話怎么說?我為什么沒聽明白?”

溫意也不指望他的腦子能步入‘優秀’行列,她只希望他的大腦智商勉強及格就行。

“你笨我不怪你,畢竟先天條件,各有不同。”

就在羅淮隱隱有發怒跡象時,溫意趕忙道:“其實,那次讓你去找符逸打架,只是一次試探。我就是想看看,親眼目睹了那場壓倒式戰況的人,會不會對你起些別的心思。”

“果然,那位車夫開始黏著你了,瞧我算得多jing準!”

“這話什么意思?”

溫意眉間微蹙:“聯想一下過程前后。在遇見牧五之前,這個車夫對我們愛答不理,十多天行駛路程里,我們和他交流的話語不超過二十句。”

“可自從我們見到牧五后,他開始巴巴的主動貼過來了。每次我們問他的身份消息,他都籠統帶過,卻不停的對你示好對我示威。”

“雖說用陰謀論去限定一個人并不算光明,可畢竟非常時局,我當萬分小心。”

“還記得之前嗎?我故意裝作頭腦昏聵的樣子,故意把一些不該說的說出來,他立刻捕捉到了,并且迅速詢問。你之后回答他‘我們是未婚夫妻的關系’,而我又說‘我不介意你給我戴綠帽’,他的表情真真叫耐人尋味。”

羅淮立刻聯想到了那晚土地廟中的場景,他心一熱:“那晚你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你演的可真好!”

溫意心想,這不是廢話么,老子打出娘胎就會演戲了,什么奧斯卡小金人大滿貫,那些統統都是手下敗將!

溫意沒有多說什么,她只拍了拍羅淮的肩膀,輕聲道:“這個車夫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我手上能用的人太少,后面我打算試探他一回,如果他表現的不錯,這個人,我打算招安!”

她的音色很是平靜,平靜到不起一絲波瀾,宛如在說一件不相關的雞毛蒜皮。

羅淮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有此打算,不由得急了:“你瘋了嗎?來路不明的人你也敢用?”

溫意對上他的眼眸,與羅淮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切焦急不同,她的瞳孔里只有淡漠和不同尋常的冷靜。她的目光沒有摻雜多余的情感,那張英氣勃發而又妖冶的面龐,形同結了三尺厚冰,冷漠殘酷的叫觀望者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在我眼里,只有怎么用,沒有能不能用。將來,我入主朝堂,面對的會是一批又一批披著面具、心腸發黑發紅的人,那些人你敢說會沒有兇險?只要是人,便難以追根溯源,人心易變,可你的目標不會變,以不變以萬變,才是最該考慮的事!”

羅淮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小心地喘了兩口氣,幽昧的影子在車廂里不停改變形狀,最后沉寂成一團。

羅淮似乎被她給說服了,他語氣半藏無奈,問:“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幫忙嗎?”

溫意的眼中多了一絲情緒,仿佛方才她所表露的傲立雪山之顛的嚴酷只是一場荒唐的夢。

現在的她又重新回歸到人間煙火,目光里的捉狹和不懷好意被越放越大。那仿佛公式化般的輕浮浪蕩的笑容再度縈掛在她的嘴角,色若刀裁,美的鬼斧神工。

“需要你的幫忙,呵,我要你去誘一誘那位車夫。”

羅淮趕忙抱緊自己的衣裳...

“不是這種誘,而是那位不甘寂寞的車夫可能會私下里找你談詩詞歌賦風月人生,你不要拒絕。然后,按照我說的去做...”

溫意湊到羅淮耳根前,對著他耳語了幾句。話交代完,羅淮眸色閃過為難、無奈,雋秀的面龐染著不確定。

“你確定...這樣能行?”

“別人不敢說,但這個人,應該可以。乖乖去吧!我睡一會兒,等你好消息!”

溫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蓋上毛毯,躺下。

天色已經烏黑的深沉,仿佛一汪濃墨凝結在硯臺里倒懸在空中,只等哪位頑徒不小心將其打翻。

車夫知道,又一場猛烈的狂風暴雨即將來襲,他為了避免在這樣的極端天氣里趕路,特意找了一處避風的山坳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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