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此時在何處?”周允弈向著董涵問道,“按理說,他應該也不會這么安分地呆在陌京吧。”
“回殿下。”董涵拱手,“天師如今正待在天師府,并未追隨太子打獵,不過,太子在外出打獵之前,倒是私下與天師會了一次面,只看到出來的時候,太子的臉上滿是笑容,或是從天師那里得到了什么吧。”
“得到了什么。”周允弈輕笑,“還能是什么,自然是能隱藏自己的東西。”
“對了,暫且不談這些。”周允弈擺了擺手,“那酒樓可派人收拾好了?”
“回殿下,都收拾完畢了。”董涵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是殿下我說,這酒樓我去過一次,看著像是荒廢許多年了,為什么不拆掉重新建造呢?且不說這積攢了多年的灰塵,讓兄弟們一個個打掃得都唉聲嘆氣的。”
“這沒辦法。”周允弈聳了聳肩,“這已經是最快的辦法了。”
“還有,周鷺那邊怎么樣?她難不成還呆在宮里學那些玩意兒?”
“是的。”
“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周允弈笑了笑,“不過到頭來恐怕都是一場空吧。”
“董涵。”
“屬下在。”
“我記得陌京東南處有一地是我大哥秘密存儲火藥的地方吧。”
“回殿下,是的。”
“具體位置你可知道?”
“屬下辦事不力,并不知藏匿火藥之地在哪兒。”
“既然不知道的話,趁我的大哥狩獵放松之際,去悄悄打探打探吧,知道在哪兒就行,不必深入敵營。”
“是!殿下。”說罷,董涵便想飛身離開,卻被周允弈攔了下來。
“別這么著急走,明日再去也不遲,畢竟我那大哥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陌京。”
“是。”
與此同時,王宮。
“先生,我如今下一步該如何走?”趙率看著書房密室內的面具先生,臉上充滿著虔誠。
“不急,不過圣上,我倒是聽說您的生辰宴請了陌京出席,這是為何?”
“朕本不想讓他們參加,但是想了又想,要是趁此施點計謀讓他們在眾國丟了臉面,再趁此要挾,那豈不快哉?”
那面具先生搖了搖頭,“圣上明明是小孩子行為,怎能體現大國之器度呢!但若是計謀不成功,丟臉面的便是圣上,且不說這是圣上的生辰宴,這么做的話,豈不會給大燕蒙羞?”
“那按照先生的想法,朕應該如何做呢?”
“以禮相待。”面具男慢慢的說道,“說不定圣上能趁此機會將心比心,獲得好處。”
“……”趙率看著面具男,雖然臉上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先生這般說的話,朕便聽從先生的,畢竟先生預測的事情,從未出現過差錯,尤其是關于陌京。”
“呵呵。”那面具男輕笑了幾聲,“我預測的事情必定不會出現差錯,尤其是……陌京。”
“先生,真乃神人,朕得到先生算是幾世朕修來的福分。”趙率看著面具男,臉上滿是興奮,“得先生相助,朕必定一舉吞并陌京!”
“圣上謬贊了。”面具男漸漸地朝著密室深處退去,“明明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才對啊。”面具男越退越深,黑暗遮住了他的全身,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表情,不過可以聽到他低沉的笑聲,“好戲快要開場了。”
與此同時,丞相府。
“你這女飛賊……”徐林轉過頭去瞬間愣住了,看著余思握緊的拳頭,慢慢吞了一口口水,“余…余思姐,你居然還會干這個?”
“那當然了。”余思收起了自己的拳頭,看著自己花園中播種的良種已經漸漸地冒起了芽兒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于這方面,我可是專家。”
“不過。”徐林慢慢地蹲了下去,伸出手來撥弄著土中的芽兒,“這些都是什么呀!我看他們的樣子有些長的都不樣。”
“你傻呀!”說罷,余思伸出手來彈了徐林一個腦瓜崩兒,“還是這么一大塊地全種一樣的東西該多無聊啊!”
“說的也是。”徐林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點了點頭,“不過,余思姐,我可不能被你白打。”說罷,徐林慢慢地起了身,伸出自己的手來,瞄準了余思的額頭,只聽見清脆的一聲,余思瞬間眼眸含著眼淚,立刻起身,拿起不遠處的掃帚,朝著徐林就沖了過去。
“哈哈哈!疼吧。”徐林在前面飛奔,“我彈腦瓜崩兒可是出了名的疼!”
“你這小子!給我站住。”余思伸出胳膊來胡亂的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淚水,便繼續追了上去。
沒等余思追上去,徐林卻被張廷義攔住了,“徐林!”
“師…師父。”徐林原本狂喜的表情瞬間收斂,立馬變得可憐兮兮地,“師父,我沒惹事。”
“你什么時候學會撒謊了。”張廷義看著徐林的眼神逐漸嚴肅。
徐林自知大事不妙,瞬間跪地,抱著張廷義的小腿大喊,“師父,我下次不敢了,您就原諒我,饒了我一次吧。”
“整個院子里都能聽到你的喊叫聲,你也不嫌丟人!”張廷義看著面前的徐林,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我以前覺得我教導你的方法并無大錯,但如今卻發現,是我太放縱你了。”
“師父,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徐林心中咯噔一聲,莫不是師父不要他了?“師父!我知錯了!我這次真知錯了!您不要丟棄我。”
張廷義嘆了口氣,“我怎要丟棄你!我是想將你送入學堂。”
“什么?!”
“明日我便去給你物色學堂,定要那拿著戒尺的先生改改你這壞脾氣。”
“什么!”徐林的內心仿佛塌陷了一般,抱著張廷義的小腿,“師父,我們還可以的再商量的。”
“沒得商量。”張廷義想從徐林的手中掙脫開,但是奈何徐林那孩子力氣太大,張廷義只好憋著氣,一步一步地帶著徐林往前走。
“再考慮一下吧,師父。”
“沒得考慮。”張廷義的聲音中滿是疲憊,這孩子他好重!該減肥了。
“思兒,你額頭怎么了。”剛進門的李悅臨一見余思便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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