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水果店門口那枚攝像頭拍到了。第一段視頻,相距也非常遠,畫面也不夠清晰。那人把車停在街對角,然后帶著曾曦上車。看不清車牌號,但是能看出那是一輛黑色越野。
第二段視頻,半個小時后,兩人從商場出來,回到車上。車開過了水果店門口。但因為角度原因,只拍到了副駕的曾曦,沒拍到開車的人。同樣因為攝像頭自上而下的角度原因,看不到車牌號。
不過,車輛的型號卻一覽無遺。那是一輛豐田越野車,八成新,仔細看,車輪車身上沾有一些痕跡,像是泥漬。
也許警方擁有技術手段可以放大、查清他的車牌號。可是僅憑這些,也不足以引起警方注意。
但是駱平江不能再等了。因為青青他們,不能再等。
駱平江深深慢慢吐了口氣,把頭埋在方向盤上,勁瘦的手背關節突出。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臉上有股狠意。
那個人,出現在一個失蹤者身邊,不足以引起警方重視。
如果曾經出現在兩個聾啞失蹤者身邊呢?
網上關于上個月那名失蹤聾啞美少女的新聞里,有家屬留下的懸賞電話。駱平江很快撥通,接起的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喂?”語氣不善。
“你好,是甄蓉蓉的家屬嗎?”
“是。你最好真的能提供有用的線索,想要騙錢的電話我們已經接了太多,你騙不了我們。”
“我不是來騙錢的,也沒有甄蓉蓉的線索。我在懷城,我的一個朋友,聾啞女孩,十八歲,昨天也失蹤了。”
對方沉默片刻,問:“那你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
“你是甄蓉蓉的……”
“我是她哥,親哥。我叫甄鳴浩。”
“我懷疑她們是被同一個人帶走的。”
甄鳴浩的反應很快:“為什么?”
駱平江把曾曦失蹤的情況,簡要說了一遍,而后道:“但是因為她失蹤時間太短,父母又不報案,無法證明失蹤,警方不予立案。我現在查到,那個人曾經送了她一條昂貴的裙子,我還查到了監控,拍下了那個人的車子型號,只是沒拍到車牌。”
甄鳴浩:“那又怎么樣?這和我妹妹失蹤有什么關系?”
“如果那輛車,在你妹妹失蹤前,也曾在她身邊出現過呢?我是通過那條裙子查到的,在專賣店所在的商場外,有監控拍到了他們。你仔細想想,妹妹失蹤前,有沒有類似的不同尋常的情況?”
甄鳴浩靜默了幾秒鐘,突然間聲音就有些哽咽:“我記得她那段時間,好像也多了兩條漂亮的新裙子,但她說是自己買的,我們都沒在意。有一條還在她的衣柜里!我現在就去找!”
駱平江心思一動,說:“我把我這邊的裙子照片發給你,你看看,是不是同一個品牌。”
兩人互相添加了微信,很快,甄鳴浩就把照片發來了。
同一個品牌,不同款式,同樣粉嫩的顏色,同樣的蝴蝶結。
“我現在就去找負責的刑警!”甄鳴浩說。
駱平江:“等一下。”他把自己從一條裙子出發,找到嫌疑人和車輛監控的過程和方法,簡明扼要說了一遍,然后說:“那人非常謹慎,戴著墨鏡帽子,車也停得很偏。但只要你能說服那邊的警察,查實是同一個人、同一輛車,就足以引起兩地警察的高度重視,出動大批警力去抓他。”
甄鳴浩很敏銳:“抓他?去哪里抓?你還查到什么?”
駱平江平平靜靜地說:“他最后出沒的地方,他的老巢。”
駱平江對甄鳴浩這么說,并非無的放矢。
那人的車輛狀態,說明他經常跑野外。
曾曦昨天去了青鸞山,失蹤。
今天阮青青和陳慕昀去青鳶山找曾曦,也失蹤。
這說明那人綁架了曾曦一天一夜后,并未走遠,雙方才有可能遭遇。
所以那人的老巢就在青鳶山附近。
中途,駱平江拐回家一趟,換了迷彩服和山地靴,隨手抓了個背包,裝了防身甩棍、攀爬繩索、指南針、手電、水、面包和巧克力等等,戴上戰術手套,又帶了件厚衣服。
一個小時后,他驅車來到青鳶山腳下,眼前是黑黝黝的山峰和一條僻靜的山路。這座山在偏遠的縣道旁,幾公里內他都沒看到有攝像頭。
無論是戰友袁明那頭,還是甄鳴浩那頭,都不確定多久才能有消息。駱平江毫不猶豫地一個人開著車,駛進黑暗的深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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