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熱水。”

陽哥見芍藥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饜足的笑了笑。

婆子拎了熱水進耳房。

“你們下去吧。”

“是。”

陽哥親自抱著芍藥去清洗沐浴，倒是十分仔細體貼。

“嗯，我好累，你明兒別來了, 讓我歇歇，不然人家以為我是吸血的女妖呢。”

芍藥抱怨的哼唧。

“你是勾人的女妖。”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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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陽哥抱著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宋氏就知道了，陽哥在芍藥屋里，夜里要了兩回水了，看樣子兩人倒是十分親熱。

這讓宋氏一個人夜里偷偷垂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陽哥并不是日日都睡在芍藥，一個月只有四五次而已，盛夏的時候也會去宋氏那, 那就是睡覺。

可能是心里有芥蒂吧，陽哥不是沒得提點，家里人都轉圈說了一遍了，可他就是過不去心里的坎，不愿意碰她。

正好接著她要養身體的借口，也讓自己能緩緩心情。

芍藥么溫順柔美，只要自己要她也會乖順的配合自己，反倒十分盡興，感情也漸入佳境。

從宋氏那里得不到的東西，倒從芍藥那里嘗到了美妙的滋味，體會了有些東西還是要合二為一才是最快樂的。

陽哥有認真思考玟玟的話，不敢來太勤，怕芍藥被人誤會指責，反倒遭了難。

刻意控制自己不要太想念，把握好每個月的次數, 不過這樣一來每次就控制不住自己，多少有點動靜。

陽哥要走了, 特地來找母親交代幾句。

“娘, 我過幾日就啟程了，特意過來看看您，要是您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去問大哥大嫂，聽她的話，別人的話不要理會。”

“我知道了，你放心走吧，我能有什么大事，無非是帶帶孩子罷了。”

馬氏也到歲數了心態十分平和慈愛，也不和別人爭搶什么，和她相處起來十分舒服。

主要是帶娉姐和瑜姐，其他事也很少過問，不和別人爭嘴。

“那就好，我到了會給您寫信的。”

“好，陽哥，娘想問你，你那么喜歡芍藥么？”

馬氏也聽下人說了，每回都要兩次水，這是久逢甘露么？

陽哥害羞的紅了耳朵根, “芍藥溫順可愛, 雖然只是個奴才，也沒什么文才，可她對我很好，很疼我，在她那我有家的感覺，是溫暖放松的。”

馬氏抿抿嘴聽明白了，嘆口氣，沒法子，兒大不由娘，恐怕日后芍藥會慢慢走入兒子心里。

人和人相處講究個緣法，芍藥也許沒啥本事，可伺候人很仔細很在行，不會高傲的仰著下巴對爺們，反而能彎得下腰哄爺們笑一笑，許多氣其實笑一笑就過去了。

吵架斗氣么，但凡有個人低頭就過去了，最忌諱冷戰了，這一冷戰就傷感情。

宋氏死都不肯彎腰低頭，等她知道壞事了再彎腰就來不及了，心都傷透了。

“娘不管你喜歡誰，可嫡妻的臉面要顧著，還有一條，芍藥不能管家理事，不然容易養大胃口；

外出交際你自己來，或者讓老嬤嬤去，你不能讓芍藥出面，不然咱家的臉面可沒了。

翻過年我讓宋氏去找你可好，你好歹給我個嫡孫行不？”

馬氏無奈的妥協，兒子自己愿意，我這個娘也管不了啊。

“好，兒子聽你的，你放心，我有分寸。”

“嗯。若有孩子就送回來，不管怎么說哪怕是庶出也是我的孫子孫女，我養著，對孩子將來說婚事有好處。”

馬氏為兒子愿意付出一切。

“娘，謝謝您體諒我。”

陽哥喜歡上芍藥了，卻不敢說，更不敢表露出來。

“去吧，兒子，娘只希望你快樂幸福，我原想著希望你和宋氏能跟你哥哥嫂子一樣恩愛綿長，我沒有的我希望你有啊，可惜咱娘倆都不是那等有福氣的人。”

“娘別這么說，我爹雖然不愛你，可也是疼愛您的，畢竟她都已經去世了么。”

“我曉得，我不嫉妒她，我只是感慨而已。那么喜歡芍藥啊？”

馬氏又問了一句。

陽哥偷偷看了母親一眼，微微點頭，“我就是很想去找她，她總是會惦記著我，把我放在心上。”

是啊，陽哥是芍藥唯一的依靠，自然是不同的，宋氏還有娘家做依靠，自然也是不怕陽哥壞規矩的。

可能就是這一點區別吧，夫妻之間有了不一樣的相處模式，宋氏的相處模式，陽哥不喜歡很排斥，宋氏不愿意改。

嫡妻和小妾終究不一樣，嫡妻更有底氣，小妾更柔順。

“你呀，嫡妻和小妾是不一樣的。”

“我曉得，可真心和假意也不一樣啊。我不會壞規矩的，你放心吧。”

“好，你心里有數就好，你爹讓我提醒你不要壞了規矩，不然就讓芍藥暴斃。”

馬氏最終還是說了丈夫的叮囑。

“我知道了。”

陽哥低著頭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你若想留著她，就要不能越過嫡妻去，要有嫡子，不然連你的前程都斷了，你爹怎么可能容得下她呢。”

“娘。”

陽哥委屈的趴在母親的膝頭，什么都沒說。

馬氏摸摸的摸著兒子的后脖頸，溫柔的安撫著受了委屈又不能說的兒子。

人娶進門了由不得你反悔，成親是兩個家族的聯姻，不是你愛不愛就能不要的。

過幾日陽哥帶著芍藥和老嬤嬤和家丁護衛，準備啟程了。

“你在家好好養身體吧，其他的我都交代好了，翻過年你來找我，爹會把人手安排好的。”

其他的也沒啥囑咐的，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娘，也不需要你孝順了，指望不上。

女兒也不敢教給你教養，還是辛苦我祖母吧，這也沒你啥事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爺一路平安，芍藥，你照顧好爺。”

“是，奴婢記下了。”

芍藥低眉順眼的應了。

宋氏微微點頭，望著丈夫依依不舍，卻沒辦法，自打吵架以后，他們有幾個月都沒同房過了，他都不肯碰自己了。

這事如此隱秘，她無處訴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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