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脾氣不好,你別以為可以隨便欺負我,我跟兄弟們都打過架的。”
徐氏快走兩步,很認真的告訴他,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嗯,知道了。”
陽哥笑的很愉快。
徐氏斜眼看他,這爺們咋傻乎乎的,不太聰明的樣,算了,能撈著這樣的爺們也不錯了,比那心黑手狠的強些,我不挑剔。
回到屋里,徐氏給陽哥倒了一杯茶,這才坐下來算賬理嫁妝單子。
“白日怎么不做,天都快黑了,別摳了眼睛。”
“白日想娶陪陪祖母和孩子們,總想著和孩子們親近一下,總不好見了我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那成什么樣了。”
“那我幫你弄吧。”
“行呀,我把嫁妝單子整理一下,之前都算了差不多了,你給我把這個算算賬目能不能對上。”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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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見她主動交代自己干活,這是陪嫁不怕自己看,也是信任的意思。
心情也很好,顛顛的給干活了。
徐氏雖然父親不當官,但不缺錢,嫁妝給的特別厚實,跟繼母關系也非常好,繼母能生孩子還是她給勸了老爹回心轉意的,因此特別感激,也是可勁的賽嫁妝,家里也不缺,何必做惡人。
徐氏的嫁妝特別厚實,比宋氏的還要多些,而且都是很實惠的產業和東西,細水長流能吃一輩子。
“嚯,你這產業委實多了些。”
“我爹和我娘補償我的,老說我帶孩子不容易,怕虧了我啥的。
又說我上門是做繼室的,將來不一定有兒子養老,就算有也不一定事啥情況,總歸自己有點錢以后養老也用得上。”
徐氏倒是不見外,啥都敢說。
有些高門大戶,娶了繼室進門就是多個名頭。
前頭生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教養,那是很大的殘缺,說親都有影響的。
但娶進門卻不一定信任,還要防著些,能不能生孩子都不一定,老了不是親生的也不是自己養大的,都和繼室不親,老了也就是個面子情,這都算不錯的了。
陽哥肅了臉色,“我沒有說不讓你生孩子,我是覺得你年紀小,怕你生產的時候艱難,等過兩年就讓你生,可別胡思亂想。”
“我知道。”
徐氏只是笑笑,明顯也沒當真,才成親三日而已,以后怎樣走著看。
就算不能和離,我自己一個人過也可以過得很好,周家的牌面也不貪女人嫁妝。
“你不信任我。”
陽哥有點生氣了。
徐氏很坦然的望著他,“四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我會好好教養四個孩子,不放心男孩可以不用湊我跟前。我不會臟了我自己的手,犯不上。
至于孩子么,我心里希望有一個孩子,哪怕是姑娘也挺好。
至于其他的我不會過于奢求,我知道我嫁進來的任務是什么,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后悔。”
態度很鮮明,我們各取所需。
陽哥深深地望著她不說話,表情沉默。
“周家和徐家聯姻有自己的考量和目的,我只是個牽線搭橋的,您容得下我,我當個擺設也不要緊,但我可不是宋氏,好欺負。
我能嫁進來,而不是其他徐家嫡女,也是我的能耐,我和長房的哥哥嫂子都有生意合作,已經多年了,徐家宗族的生意我也打理過幾年,這點人脈臉面我還是有的。
我沒有太多要求,妾室不能踩我的臉面,我不會在孩子身上動歪腦筋,咱們夫妻互敬互愛,互相扶持就是最好的局面。
我不需要愛情,您不用為難,你愛不愛芍藥與我無關,但她若恃寵生嬌來踩我的臉,就別怪我不客氣。”
簡而言之一句話,我給你臉面,你也要給我尊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徐家女果然了不得。”
陽哥反倒笑了,她很有趣,反而讓自己多了幾分尊重。
他其實瞧不起宋氏,壓根不像大婦的派頭,軟綿綿的提不起來。
“好說,您這事第二次成親了,您說要是第三次還有姑娘敢嫁給你么,總不能都是別人的錯你沒錯吧,咱們互相兜著點就得了。”
徐氏也亮了爪子,我不好欺負。
“這算不算是敲打我?”
陽哥面帶笑容,眼里還有促狹的笑意。
“您怎么看我無所謂,我是來過日子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徐氏是個事業咖,對情愛沒那么看重,在外游歷幾年,眼界和心胸都非一般可比。
她的人生經歷也注定了不會把情愛掛在心里。
這才是徐家老爺子選她的重要原因,陽哥和宋氏婚姻失敗,就是宋氏過于注重情愛,忘記了身為嫡妻的責任。
婚姻是責任是義務,是擔當和守護,情愛只是鹽用來調味的,不能單獨作為主菜上一盤鹽。
“你這么想我就放心了。”
“嗯,你還要繼續幫我算賬么,你要是不想幫我干了,我找我丫鬟干。”
徐氏知道自己剛才刺痛男人的自尊心了。
陽哥氣的一口氣哽在胸口,狠狠的瞪她一眼。
“干,我沒說不干。”
“那你快干,不然天黑又該困了。”
這話很像是哄小孩子的,jing準的拿捏預判了即將到來的招數。
“你弟弟怎么受得了你的脾氣。”
“我是長姐,他們只要受著就可以了,沒有反抗的權利。”
徐氏的脾氣其實很硬的,猜也能猜到,一個女娃失去了生母,獨自帶大弟弟管家理事上族學;
又迎娶繼母又緩和父母關系,還來還游歷打點宗族生意,聯絡長房的人脈資源為自己所用,但凡性子軟弱一點,就做不到這些。
剛成親什么狀況都在意料之內,現在亮相比以后暴漏要好很多。
夫妻倆沉默著開始干活,徐氏干活挺快的,不一會就弄得差不多了。
“行了,賬也對上了。”
“嗯,干得不錯。”
“我都給你干活了,有沒有獎勵。”
陽哥似乎忘了剛才針鋒相對的尷尬,還主動湊過去嬉皮笑臉的問。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擱以前宋氏這樣說,一準摔了袖子就走人了,理你的空都沒有。
但對著徐氏他好像愿意低頭,可能因為徐氏的態度比宋氏跟更,也更無所畏懼。
徐氏瞅他一眼,看他眼巴巴的,眼里有著求和討好的意思。
從小抽屜里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他,“給你的,我女紅不好,你湊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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