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2531字876意圖:pan8
他勾了勾唇角,笑意不達眼底,“你倒是好膽識,本尊頗為欣賞你。”
道一身邊的靈力出現波動,若她修為再差點兒,就要從天降摔成肉泥了。
她右手在虛空中一點,好似蜻蜓點水一般,便將那股潛在的威脅,反彈了回去。
陳夷之直勾勾的望著,周身好似被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籠罩的紅衣尊者,他想恐怕只有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方才能以內勁撐起一片防護。
但在對面有不知深淺的敵人時,他們卻不會無故浪費這點內勁。有時差一點,掉的就是命。
陳夷之又想到當初抓那個假公主耳鼠,整間福壽宮,被埋下了陣法,與眼下的紅衣尊者更像,只那時他們借用的是外力,而此人用的則是深不可測的,叫靈力的東西。
道一勾唇,嘲諷道:“得天獨厚,視凡人如螻蟻,睥睨萬物的紅衣尊者,竟也有不知的事么。”
紅衣尊者:“.”,他都多少年沒聽過這等,不要命的話了?
既是如此,為何到今日才相見?
陳夷之倒是一知半解,默默的收好長槍,將位置讓給從而降的人。
他看出來了,對面的人紅衣尊者,喜游戲,不喜凡人,倒是對一些特定的人、事、物,有一定的容忍度。
譬如,他那自己不知曉的能力,能短暫的引起對方注意,而道一,則是同類的吸引。更直接一點,是因為道一的能力,令對方在意。
認識道一,陳夷之他們才知曉,世界上還有修真者的存在,那是與他們一樣,又不相同的人類,這些人捏死他們跟捏只蟲子一樣,輕而易舉的事。
紅衣尊者也就是赤狐,他一時竟找不出任何言語來反駁。
道一‘善解人意’的化解他的尷尬,“赤狐,我有一些疑問,想求一個答案。”
赤狐頓時支棱起來,“那是你的事,與本尊何干!”
道一:“若我得到答案,便告訴你答案,如何?”
赤狐本不欲作答,但他實在想知道,道一是如何通過他人,偷窺他數回的,據他所知,便是徐長老也不能做到,只有他們的主上,或許能做到。
但主上的修為,他完全看不出來,而眼前有一個,修為不如主人,卻能輕易窺探他人的存在,若是他能知曉這一點,或許他的修為能一躍超過徐長老.
“你先說說看,本尊能否作答。”赤狐笑吟吟的,仿佛并不在意。
道一感知到,他有些亂了的呼吸,佯作不知,她問道:“那些禍亂一方的妖怪,都是你們故意放下山,混淆視聽,或者說迷惑人心的,對嗎?”
赤狐驚訝于她的敏銳,尋思到如今這個地步,說不說也無妨,便點了點頭。
但還是好奇,道一是如何知曉的,便直接問了出來。
道一:“我原也不太確定,但今日瞧著這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便肯定了心中所想。”
赤狐的嘴角又是一抽,他帶領的可是正規軍隊,但一想到這些人被改造的模樣,又覺得道一說得對,確實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探究,“那些小妖從未一起行動,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是那窺探人的本事,赤狐按壓住想立刻將道一拆解開來的沖動。
他眼里的惡意并未遮掩,道一微微蹙眉,“鵲山中招搖山上的狌狌,食之善走,麗麂水發源于此,此水中多育沛,佩戴不會患上三尸九蟲寄生的毛病,你們利用人和妖怪做實驗,將兩個不同的物種強行綁定在一個人,或者一個妖怪身上,他們會因此產生各種不同的疾病,而不同妖怪所占山頭,伴生的植被等物,恰好能解決你們的問題,但”
道一嘆了口氣,這才道:“但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會聽你們的話,那些不聽話的,永遠的留在了它們的山頭,而聽話的則被你們放下山,為禍人間,還有一些,則是你赤狐,故意放出來,只是為了那所謂的游戲。”
赤狐這會兒終于正眼看道一了,他們做這些事多年,第一次有人把他們的底,摸得如此透徹,就好似一直在他們身邊一樣,沒想到此女的窺視能力,竟是如此的強。
道一又指著那些,望著她流口水的怪物軍隊,“他們身上帶著鳩的羽毛,不會在茫茫雪中迷路,還有赤鱬的肉,吃了同樣不會生疥瘡.至于混淆視聽,更準確一點,應當是借機生事。”
“哦?”赤狐來了精神,“說說看。”
道一:“長右之山上的長右,見則郡縣大水,堯光之山的猾褢,見之則有牢獄之災,但你們卻不知世人并不識得這些妖怪,連它們出現的寓意也不知,但不妨礙,你們利用它們生事。”
“譬如玉山村中的那場大水,便是你們利用長右出現的意義,遮掩你們在山中采礦之事”
赤狐瞇了瞇眼,他沒想到道一連這件事也知道。
而道一接下來的話,令赤狐殺機頓起。
原字是:麗ji水,上鹿下旨,但因為發表之后不顯示,故用麂來代替。
秦王一邊躲閃著噬夢蟲,一邊注意著場中的三人。
他不由感慨天高地闊,也為王朝的將來擔憂,如此有本事的人,為何要針對朝廷?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即使不用赤狐也說說,我也知曉自己很有本事。”
思及此處,他下意識的握緊長槍,原來靈力與內勁的差別,遠比道一表現出來的更大。
陳夷之并不想認輸,但他此刻也不知,有何辦法能與這樣的存在對抗。
紅衣尊者身邊的寒風大作,衣襟獵獵,墨發狂舞,笑臉似都冷了幾分。
他輕彈衣擺,寒風似被他安撫,頃刻間安靜下來,甚至連空中飛舞的雪花,也繞著他走。
“果然是你!”聞言,被道一稱為赤狐的紅衣尊者,抬眼,比之方才見到陳夷之的興致,對上道一,更多的全是探究,“你是如何做到的?”
兩人的話如同細作送的密報,秦王完全聽不懂是何意。
但有一點他聽懂了,兩人早就知曉對方的存在。
道一的話不止讓赤狐笑臉一僵,便是己方清醒的兩人,同樣嘴角一抽,若非場合不對,兩人真要跳起來問她,是長安城里的厚臉皮,全被她一人截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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