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丫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幸福的微笑。

“哥，今天吃得好飽！”

“我也是，雞肉和米飯特別好吃！”

“還有糖水也很好，很甜。”

“嗯。”

“哥，我們以后還能再吃上像今天這樣的飯菜嗎？”

張牙子看著妹妹期待的眼神，他不想讓她失望。

“會的，我會努力的。”

張小丫點點頭。

其實張牙子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家里那么窮，他去找工作也沒有人要，在家里只能吃野菜度日。今天在楊大頭家吃了一頓飽飯，讓他迫切地想改變現狀。可是不知道怎么辦？要不要找楊二頭拿個主意？他挺聰明的。

張牙子的心里萌芽了一種想法：找楊二頭商量商量，看看他有沒有好點子幫助他。他隱約覺得楊二頭能幫助他走出困境。

第二天一大早，張牙子就來找楊二頭了。

張牙子站在外面，看到門是關著的，還那么早，他怕蘇桃一家還沒吃早飯。他現在進去，有蹭飯的嫌疑。人家昨天剛請他和妹妹吃了一頓，今天可不能再去吃人家的飯了。

張牙子在外面站了很久，他仔細地聽著里面的動靜，他聽到有人喊吃早飯了。果然還沒吃早飯，幸好還沒進去。

張牙子就找了一個地方蹲下來等。

等了半個鐘左右，門打開了。是楊二頭，他挑著水桶，他要去小溪打水。

“二頭。”

楊二頭看到張牙子，很驚訝。

“牙子，你怎么在這兒呢？”

“二頭，我有個事想和你說說，希望你能給我個主意。”

楊二頭把水桶放下，“說吧！什么事？”

“你能不能幫我出個主意幫我？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整天吃野菜度日。到了冬天，野菜也沒有了，就只能吃些曬干的野菜，冬天那么冷那么漫長，我怕我一家三口凍死或是餓死了。你覺得有什么辦法可以幫我？”

楊二頭認真地想了想，“牙子，你要掙錢買糧食買衣服，這樣過冬就不怕了。”

“我也知道掙錢了可以買吃的穿的，可是有什么方法掙錢？”

楊二頭想到自己家掙錢的法子就是賣蘑菇和養豬。現在蘑菇也很少了，張牙子家又養不起野豬，可以賣什么呢？

楊二頭很苦惱，他突然看到了一堆木頭，這些都是當柴燒的。對了，可以賣柴。

“牙子，你去賣柴吧。鎮上的人不去山上砍柴，他們要買柴燒火的。”

張牙子剛開始興奮，后來眼神又暗淡下去了。

“這里走到鎮上太遠了，我力氣又小，背不了太多的柴，那么少的柴很難賣出去。”

楊二頭搔搔頭發，好難呀！

楊妮妮拉著牛出門了，她看到張牙子了。

“牙子哥。”

“艾，妮妮。”

楊妮妮牽著牛出去吃草了。

楊二頭看到牛，他又有主意了，“牙子，用牛車運送柴，這可比人背強多了。”

張牙子苦澀地笑了，“我家沒牛啊！”

楊二頭又想了想，既然賣柴可以掙錢，他也可以賣柴掙錢，他可以和張牙子一起去賣柴。

“牙子，我們一起去賣柴，我趕著牛車去鎮上，賣的錢一人一半。”

張牙子眼睛亮了，“二頭，真的可以嗎？一人一半你會不會吃虧了？”

楊二頭拍拍張牙子的肩膀，“我們是好兄弟，不用計較那么多，就這么說定了，以后我們一起去賣柴。”

張牙子感激地握住楊二頭的手，“二頭，謝謝你。”

“哎呀，不用說這些話。”

“嗯，那我走了，我回去拿刀去砍柴。”

“你去小西山那兒砍柴，我挑完水了去找你。”

“我知道了。”

從這天開始，楊二頭就每天出去砍柴，砍回來的柴沒有和家里的混在一起，他和蘇桃說了他要去賣柴。蘇桃沒有反對，反而支持他掙錢。

楊大頭知道楊二頭這樣做很大原因是為了幫張牙子。張牙子也是他朋友，他也很想幫人家。楊大頭有空就會幫著去砍柴。

砍了四五天柴了，夠牛車拉好幾回了。楊二頭把干的柴挑出來，先把干柴賣了，濕的繼續曬。

今天，楊二頭和張牙子約好了去鎮上一起賣柴。

一大早，張牙子就來了。

楊二頭吃早飯的時候把自己的雞蛋留下了，他知道張牙子沒有吃早飯，每天上午都是餓著的。

楊二頭把雞蛋塞到張牙子手上，“牙子，我吃飽了，雞蛋吃不下了，你幫我吃了。”

雞蛋還有溫度，張牙子覺得自己的手和心都被溫暖了。

“二頭，我吃飽了，雞蛋你留著吃。”

楊二頭假裝發怒，“你別那么煩，叫你吃就吃！”

張牙子無奈只得收下了雞蛋，慢慢地剝殼，看著白白嫩嫩的雞蛋，他咽了咽口水。

楊二頭催促，“牙子，你快點吃了，我們還要裝柴。”

張牙子把整顆雞蛋塞進嘴巴，差點噎著了。

吃完雞蛋，楊二頭和張牙子開始裝柴。

裝了滿滿一大車的柴，楊二頭和張牙子去鎮上了。

來到鎮上，張牙子問：“二頭，去哪兒賣？”

楊二頭來過鎮上很多次了，他很熟了。

“我們挨家挨戶問問，不去市場上賣，要收攤位費。”

“聽你的。”

楊二頭拉著牛車去了東街，那兒是富人區，住著鎮上的大戶人家。

楊二頭來到第一家，敲開了人家的大門。

里面出來了一位丫鬟，“你們是干嘛的？”

“小姐姐，我們來賣柴的，你府上要柴嗎？”

丫鬟看了看牛車的柴，“我進去問問管事娘子，你等著。”

丫鬟進去了。

張牙子緊張死了，他拉拉楊二頭的衣袖，“二頭，人家會買我們的柴嗎？”

“我不知道，不過這家不買沒事，我們可以繼續去下一家，總會有有人需要柴的。”

張牙子焦急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管事娘子出來，她打量著賣柴的兩個小伙。

“你們的柴怎么賣？”

楊二頭和張牙子都沒有賣過柴，也不知道柴的行情。楊二頭和蘇桃去賣過蘑菇，他知道蘑菇是論斤賣的。柴那么多，那么大，不方便論斤賣。

楊二頭看了看牛車的柴，“管事大娘，我這有一整車的柴，你要就便宜賣給你了，你看著給錢。這柴都是我和兄弟辛辛苦苦從山上扒拉來的。”

管事娘子看了看楊二頭，再看看張牙子，她覺得這兩人不像親兄弟。算了，這也不關她的事，柴便宜的話倒是可以買下來。

“你這一車柴，20文，你賣不賣？”

張牙子非常高興。楊二頭把表情藏起來了，他還想講價。

“管事嬸子，這個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他爹娘沒了，留下妹妹和奶奶相依為命。他和我合伙賣柴，想混口飯吃。這一車柴是我們忙活幾天弄來的，你能不能再給多幾文？”

管事娘子看了看張牙子，很同情他，她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她理解那種窮困。

“再給多兩文，再多就沒有了。”

楊二頭鞠躬感謝，“謝謝管事嬸子，你是熱心腸，好人有好報。”

楊二頭那么會說話，管事娘子很高興。

管事娘子數了22文給楊二頭，“錢你拿著，把柴拉到后院，卸下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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