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一這幾天天天蹲鎮上,他在四處打聽馬二百的事。馬二百的各種信息都獲取地差不多了,張天一就回落村找蘇桃了。
自從楊妮妮出事后,蘇桃就不讓楊妮妮單獨出門了。家里的豬要吃豬菜,羊要吃草。蘇桃每天帶著張小丫出去打豬菜和割青草。
蘇桃挑著一大擔的青草在走著,張小丫挑著一擔的豬菜跟在后面。
張天一看到了蘇桃的身影,他激動地跑上來。
“姐,你把草放下,我來挑。”
蘇桃抬起眼皮一看,“張天一,是你呀!”
“姐,是我,我又回來了。”
蘇桃把擔子放下來,一點也沒有客氣。
“你挑回去吧。”
張天一蹲下來挑擔子,邊走邊說:“姐,你讓我打聽的人有眉目了。”
“不著急,回家再說。”
“行。”
到了門口,蘇桃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把草放到后院去。”
“好。”
張天一把草挑到后院去,羊圈在那兒。
張天一把草放在羊圈的墻角下,他抱了一些青草扔到羊圈里去了。
小羊兒們歡快地跑過來吃草。
張天一回到了前院。
蘇桃已經坐著等他了。
張天一走上前,“姐,抓妮妮的那個人叫馬二百,他住在鎮上的貧民區,他家中沒有什么人了,就他一個人。他爹娘被他氣死了,他媳婦也被氣走了。他這個人沒有正業,幫人干一些見不得光的活,只要給錢,他什么都干。對了,他有一個外嫁的姐姐,聽說嫁到了縣城里,給人家做小妾,他這個姐姐經常接濟他。”
“馬二百,給錢就接活,那這樣看來他抓妮妮是有人指使。”
“姐,我也覺得是有人指使。”
“是誰呢?”
“姐,要不要我把馬二百抓來給你,讓你來審問。”
“張天生,我給你一個任務。”
“姐,你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你找個機會給馬二百套麻袋,給他亂棍一頓打,逼問出是誰讓他抓妮妮。”
“好的,姐,我一定打他一頓,給妮妮解氣。”
“嗯,你可以走了。”
“姐,我走了。”
張天生走了兩步又回頭了,他摸著肚子,“姐,我餓了,有吃的嗎?”
“那你別急著走,我去做飯了,你吃了飯再走。”
張天生一想到蘇桃做的飯菜,忍不住了,他一直在分泌口水,搞到他一直在吞口水。
“謝謝姐,姐的手藝太好了,我幾天沒吃你做的飯,我現在想念地很。”
“那今天好好吃一頓。”
蘇桃進去廚房做飯了。
飯桌上,楊妮妮一直給張天生夾菜。
“天一叔叔,你多吃點。”
“謝謝妮妮。”
楊大頭和楊二頭也很熱情,也給張天一夾菜。張天一找回了楊妮妮,還保住了他們家的豆腐方子,他們心里是很感激的。
楊大頭挑了一塊大肥肉放到張天一的碗里,“天一,這塊油水足。”
“好的,謝謝大頭。”
張天一叫蘇桃姐,按照輩分,楊大頭得叫人家叔叔,可是看著僅僅大他幾歲的張天一,他實在叫不出“叔叔”。
楊二頭夾了一塊醬骨頭給張天一,“天一,這個啃起來骨頭香。”
“好。”
張天一第一次得到蘇桃一家人的禮遇,他高興得不得了。
吃過飯后,張天一就告辭了,他要去完成蘇桃給他的任務了。
張天一守在馬二百回家必經過的一條路上。
馬二百身上的錢花完了,沒有錢買吃的了,他就去他叔叔家蹭飯去了。他臉皮厚,人家罵他,他還是照樣去蹭飯。罵他不走,又不敢打他,他叔叔一家只得忍氣吞聲。
馬二百吃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馬二百按照往常一樣回家。
張天一早就等候多時了,他看到馬二百來了,他趕緊躲起來。
等到轉彎處,張天一跳出來把麻袋套在馬二百頭上。
接著,拿出棍子一頓亂打。
馬二百嗷嗷大叫,“好痛啊!好痛!別打了,別打了……”
張天一打了十幾下后,馬二百已經疼到躺到地上了,毫無還手之力了。
“是誰指使你抓妮妮的?”
“大俠,饒命啊!誰是妮妮呀?我沒有抓她啊!我冤枉啊!”
“還狡辯,還想挨打。”
“別打,別再打我了,我真的不認識妮妮。”
“前幾天你抓了一個小姑娘,你綁在你家廚房的。”
“噢,她就是妮妮呀!”
“你快說是誰讓你去抓妮妮的。”
“我說,我說,你千萬別打我了。”
“是張天生叫我抓她的,不關我的事啊!”
“張天生?”
這名字跟他只差一個字,外人聽起來他和張天生就是兩兄弟。
“對,就是張天生。”
“他住在哪兒?”
“他是黃皮村的。”
“黃皮村,張天生,你確定嗎?”
“我十分確定,黃皮村張天生。”
“你給我記住,以后不準再干傷天害理的事。”
“我記住了,我以后洗心革面,做個好人。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張天一迅速離開了現場,他心里覺得好爽啊!以前他也是干壞事的人,沒有想到今時今日他還教訓壞人別再繼續做傷天害理的事了。角色不同了,他更喜歡現在的角色。現在他沒有干壞事,他也有飯吃,他靠自己的勞動換飯吃,這樣的飯吃得更香。
天色已經不早了,回村已經來不及了,張天一打算在鎮子外面找一個破廟睡一晚。
馬二百聽到腳步聲走遠了,他艱難抬起手臂拿開麻袋。
“老子最近怎么那么點背?前幾天剛被打了,臉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全,今天又被打了。哎呀,好痛呀!”
張天生打人避開了要害,打的是馬二百的手腳。
馬二百摸著右腿,腫起來。
“好痛呀!”
馬二百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家。
回到家,冷冷清清,不要說有人關心他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想起了自己的媳婦,想起了媳婦做的飯菜。
馬二百一時悲從中來,嚎啕大哭。
“燕芬,你怎么那么狠心?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拋下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之前他媳婦還在的時候,他也沒善待人家。現在人都走了,后悔也沒有用了,這個世上就沒有后悔藥。人一旦錯了,再回頭就和原來不一樣了。
錯過的人,終究是錯過了。
馬二百痛哭了一場,帶著一身的傷痛去睡覺了,夢中有他媳婦,有他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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