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好多戶人家都在商量著上門和蘇桃借糧食和棉花了。

這不，今天一大早就有兩個村民來了。

蘇桃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沒有多少影響。

“你們來找我做什么？”

李堅木搓搓自己的手，毫不猶豫地說出了目的。

“大頭娘，我要借糧食和棉花。聽說和你借兩百斤麥子和六十斤棉花，就還兩千斤的青草。”

蘇桃心里呵呵：你哪兒來？你臉皮怎么那么厚？來借東西還理直氣壯的。

“我是借了一些糧食和棉花出去，可是我不是什么人都借的。”

李堅木目瞪口呆了。

李飛虎稍微客氣一點地問：“大頭娘，能借我糧食和棉花嗎？”

“我家沒有那么多糧食和棉花。”

李堅木著急跳起來，指著蘇桃，“你家怎么能沒有那么多糧食和棉花？”

“沒有就是沒有。”

“你……”

李飛虎拉住李堅木，“你別沖動呀！”

蘇桃輕蔑地看著他們兩個，“我家的糧食和棉花，我做主，不想借就不借。”

李飛虎討好地笑著，“大頭娘，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你有錢，幫幫大家，這不是好事嗎？”

“我有錢，和你們大家都沒有關系。”

李堅木眼睛快噴火了，“你怎么這樣？你幫幫人怎么了？”

“我憑什么幫人？”

“可是你都幫了三戶人家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們管吧。”

李飛虎看到蘇桃如此的態度，他深知借糧和棉花都沒有指望了，他失落地走了。

李堅木看到同伴走了，他是又急又氣，直跺腳。

蘇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堅木狠狠瞪了一眼蘇桃也離開了。他追上同伴，指責他：“你怎么就這樣離開了呢？還沒有借到東西呢？”

李飛虎失落地嘆了一口氣，“人家已經說明不想借糧食和棉花，我們再賴在人家家里做什么，討人厭。還是早點回去吧。”

“那和大頭娘說說，沒準人家就借糧食和棉花給我們了？”

李飛虎用白癡的眼光看著他，一言不語。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李飛虎沒有理人家，繼續往前走。

李堅木留在原地想：他怎么回事？中邪了？

李飛虎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他的堂弟李飛翔。

“飛翔，這大冷天的，你出來做什么？”

“飛虎哥，聽說大頭娘家有糧食和棉花，我想去借一些回來。”

“你別指望了，不用去了。”

“飛虎哥，你怎么這樣說？”

“我剛從人家家里出來。”

“大頭娘不愿意借糧。”

“是啊，糧食和棉花是人家，她不想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可是有人已經借到了。”

“我知道，那三戶人家都有一個女兒和大頭娘的女兒玩的很好。看在女兒朋友的情分上，她才給借的吧。”

“早知道我叫我家孩子去和她家的孩子玩好了。姑娘的朋友家借的到珍貴的糧食和棉花，兒子的朋友入了人家的眼，跟著做生意，把日子過好了。”

李飛虎嘆了一口氣，“哪有早知道呀！”

“飛虎哥，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能有什么辦法？太冷了，我回家去了，再省點，不會餓死的。”

李飛虎飛快走了。

李飛翔不愿原路返回，他真的缺糧，他家房子塌了一部分，現在一家人擠在一起。家里的一些糧食還被砸壞了，缺糧缺得緊。

李飛翔還是去了蘇桃家。

又來一位村民，蘇桃很不耐煩了，她直接說：“我家沒有糧食和棉花外借，你可以走了。”

李飛翔被蘇桃那么直白的話嚇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飛翔找到自己的膽子，想著確認一遍，“大頭娘，真的不借糧食和棉花了嗎？”

蘇桃斬釘截鐵，“不借。”

李飛翔露出失望的神情，近乎絕望，最后他舔舔干裂的嘴唇，無奈地離開了。

一直有人上門來借糧食和棉花，蘇桃不勝其煩，最后她干脆閉門謝客了。

落村這段時間都不平靜，好多人都在想著怎么從蘇桃家借糧食和棉花。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商量，想了很多餿主意。

很久沒有出來蹦噠的楊震南和李氏又躍躍欲試了。其實楊震南的日子不是過不下去了，他們家還有存糧，下大雪對他們沒有什么影響。可是，他們有便宜沒有占到心里就是不舒服。

多次和蘇桃交手都沒有占到便宜，楊震南和李氏也學jing了，他們要繞過蘇桃，直接找孫子大頭和二頭。

楊震南和李氏裹得嚴嚴實實的，在蘇桃家門口大喊大叫。

“大頭，二頭，爺爺來了，快開門。”

“奶奶來了，大頭，二頭還不來開門？”

兩老人一直在門外大喊大叫，還一直拍門。

楊大頭和楊二頭在屋里有些坐不住了，現在來的不是別人，是和他們有血緣關系的爺爺奶奶。

“大哥，爺爺奶奶來了，要去開門嗎？”

楊大頭煩躁地抓抓頭發，“你們來肯定沒有好事。”

“他們每次來就是沒好事的。可是，他們來都來了，我們能不去開門嗎？”

楊大頭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你去開門吧！”

“我怕，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楊大頭撇了一眼楊二頭，“沒出息。”

“你有出息，你上啊！”

楊大頭慫了，低下頭了。

最后，兩兄弟一起來開門。

李氏手貼在門上了，把身體的一部分重力壓在門上了。門突然被打開，李氏身體前傾，差點摔倒了。

楊大頭和楊二頭眼疾手快，把老人家扶住了。

李氏站穩了，第一時間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兔崽子，怎么現在才開門？我在外面快凍死了。”

楊二頭心里回道：“我又沒有叫你們來。”

楊震南和藹可親地說：“大頭二頭，爺爺的乖孫子，爺爺好久沒有見你們了，想死你們了。”

楊大頭和楊二頭驚恐地退后一步，兩人對視起來，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李氏惱火地看著楊大頭和楊二頭，“你們退后干嘛？我們又不是老虎，我們還能吃了你們呀？”

楊大頭心里：你們比老虎還可怕呀！

楊二頭心里：老虎都沒你們可怕！

楊震南想采取懷柔政策，他和顏悅色的，“大頭，二頭，今年天氣不比尋常，你們過得還好吧。”

兩兄弟點點頭。

李氏忍不住發難了，“你們有良心嗎？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在家挨餓受凍。”還故意擠出兩滴眼淚。

楊二頭解釋：“奶奶，我們也是過得很一般，就是吃飽而已，說不上好。”

李氏激動了，用手指著楊二頭的鼻子，“你們都隨便借出去幾百斤糧食和棉花了，還說日子過得不好？”

楊二頭擺擺手，“奶奶，不是隨便借，是要還的，還其他東西。”

“敗家子，有錢了不會保管，還不如把錢交給我，讓我來替你保管。”

“娘，我家是二娘管錢。”

“她就是一個破鞋了，憑什么她管錢？你去把錢要回來。”

楊二頭搖搖頭，“奶奶，要不了，錢又不是我們兄弟倆的，是二娘的。”

楊震南幫腔，“出去做生意的是你們，在家干活的也是你們，錢就是你們的。”

楊二頭很想說他們也分了錢，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了，還是不說為好，讓這樣的爺爺奶奶知道他們兄弟有錢，還不得撒潑打滾要錢？

－－－－－－題外話－－－－－－

掙錢怎么就那么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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