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消息的宋婼,幾乎當場笑出聲來,直至屏退左右,她撫案而笑,幾至癲狂,笑至極端喉嚨幾近失聲,隱隱有伏泣之聲傳來。
押解罪臣的車隊剛剛離開倉陽城,向北約莫不過三十里的路程,宋婼與清越快馬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瞬即趕到,兩人伏在林中,等待著時機。
雖說讓一向自持天皇貴胄的韓籌淪落為奴是最好的懲罰,但這一路上,韓籌的殘黨難免會動劫囚的心思,萬一出了差錯,還不如由她親手了結了他,雖然這樣太便宜他了。
遠遠看去,宋婼竟未看出哪人的身影才是韓疆。
“殿下,要不要歇一歇?辛姚將軍身上的傷……”林濤低聲問道。
韓疆回頭看了看辛姚老將軍,抬手示意隊伍停下,“休息兩柱香。”
韓疆下馬,拍了拍裙上的灰塵,伸了個懶腰,走到辛姚老將軍身邊坐下,掏出了一粒藥丸,像嚼糖豆一般,面無表情地咽了下去,“將軍,你的身子還可以嗎?您應該順了父王的提議,留在京中養老,邊塞苦寒,實在不是養老的好去處。”
下一刻,韓疆的后腦勺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好呀,你在說本將軍老!”
韓疆笑了笑,忽然面色一僵,向后倒去,面色猙獰,右手狠狠抓著胸口,顯然是心疾發作了。
但太子殿下的心疾因按期服用藥物,向來是沒有大礙的,這次為何會突然心絞至此。
韓疆身后一校尉嘴角暗笑,看來太子妃給長公主的消息沒錯,太子的藥被動了手腳,今日終于發作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圍過來時,他忽然持刀砍去,刀風行至一半,暈倒的韓疆卻忽然起身,林濤也早有準備,一劍格擋了他的刀刃,周圍衛士瞬間持矛圍住了他。
“你,你不是……那藥不是有……”校尉堪堪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早就被發現。
“真是辛苦你了,在我身邊這幾年報的消息都能堆一籮筐了吧!”韓疆盯著他說道。
奸細意識到自己再無可能逃出,立馬服毒自盡了。
韓疆沒想到他竟然隨身攜帶毒物,本想拿他的口供反將長公主一軍。
一位著小兵裝的女子好奇地湊過來,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剛剛嚇我一跳,以為殿下你真的是心疾發作了呢……”
韓疆不著痕跡地向一旁挪去,與那女子拉開了一個人的距離,“沒事,一點小事。”
“星霓,你再這樣沒大沒小,你就回去吧!”辛姚看著那個男裝樣子的姑娘,一臉不悅。
這個姑娘似乎很怕辛姚老將軍,她低著頭躲在了韓疆身后,不敢再說話。
“何人!膽敢劫牢車!”隊伍忽然亂作一片。
定睛一看,一西一東均涌出了蒙面刺客,與軍隊械打成一團,雙方直奔韓籌的牢車,不過,有意思的是,西邊的似乎想救韓籌,而東邊的卻要殺韓籌。
“雪鉤!”蒙著面的清越一下就認出了雪鉤的劍。
而雪鉤的劍卻沒有絲毫手軟,不過兩人纏斗之余,周圍的士兵還不斷攻擊,雙方均是分身乏術,忽然,雪鉤那邊的一個同伙喊道:“這交給我!”
雪鉤聽后忽然轉向攻擊韓疆。
刀光劍影之間,雪鉤一劍刺入了韓疆的左腹,而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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