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事前臺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開了就開了唄,咱們按流程走。”賀頤然問道:“那人呢,咱們再招?還是說你們有沒有人適的人選。”
范天宇道:“就咱們店里的那個前臺就挺不錯的,人很機靈又聰明,交代給她的事情,一次就能記的清楚,不過學歷不是很高,好像初中都沒畢業吧,但有能力的話學歷我覺得沒有那么重要。”
賀頤然卻不這么認為,“重要,怎么不重要了,她現在做餐飲前臺大家的學歷差不多她自己沒覺得有什么,可把她調到辦公室后面大家都是這么高的學歷,她自己不難受嗎?有了對比學歷就重要了,而且我們不可能為了她降低招人的標準,所以本科那都只是起步而已。”
要這么說的話其實也對,畢竟身邊所有人都是本科或者以上學歷,只有自己是初中,想想自己心里也會不嘚勁兒啊,梅夢珍道:“那她要去學呢,她自己想要進步呢。”
“她自己要上進的話,我倒是能接受,只不過時間成本太長了并不劃算,而且學歷本身就有統招和函授的區別,我是覺得咱們璽園的檔次在這兒,對于招這些辦公室的人員還是嘚有一定的要求的,但那個女生也的確是不錯,我是知道的,她性格開朗,挺適合做這些接觸人的工作,咱們可以直接將她升個領班、督導也挺不錯的。”
賀頤然這話說的也對,也不必覺得這人不錯就在一個位置上死磕,范天宇也沒糾結,直接道:“行,咱們公司的人你們心里有數就好了,該升職升職,該開除開除,過幾天就9月份了,孩子們開學,咱們搬新公司,直接開始去那邊辦公了。”
這話的意思自然也就是說該開除的人趁著這次的機會就不必去那邊了。
下面的人倒好安排,但上面的她們幾人的工作,就真不是那么好安排了。
梅夢珍對于這種事情還是很坦然的,“領導嘛,本來就沒有什么工作,你要非給我安排個事情,我也沒辦法,但我就想知道你能增加一些什么事情出來給我做。”
這可不是梅夢珍在威脅,因為是真找不出多的事情給她做了,所以對于她們的事情也就細細再次說明了一下。
范天宇的工作職責是負責聯系一些日常的貨,而那些結交人的事情,搬到新璽園后,當然了,就是在搬新璽園前的現在也是不需要再做的了,所以這件事兒倒是可以摒除了,剩下的就是和范天華對帳了。
梅夢珍還是負責高端的貨,盡量多要多拿,以及參與璽園的決策問題。
賀頤然的話依舊是負責高端品的銷售,以及對帳。
裴子煜便是負責公司的法務了。
要真說起來,公司總共四個老板,就唯獨梅夢珍‘倆口子’的工作是最輕松,最可恨的是輕松的無可替代,她們就是想做也做不了你就說氣不氣吧。
事情決定好了,飯也吃完了,自然也就是各回各家了,說到搬新公司,新公司的辦公室也已經全部裝修好了,電腦這些設備也已經都配齊了,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上桌罷了。
但這些東西也不需要她們來上桌,在來辦公室上班的時候,自己去行政那邊領一套裝備自己安裝使用,如果不做了要離職的話,領了多少工具,也一并要退回去多少工具,當場簽字退回,當面結清,這樣的工作比較有章程,當然,也是因為倉庫比較多夠堆放物資罷了。
再一個,技術部的人也不需要公司的電腦,他們這邊都是自己給配的,畢竟需要什么性能自己最清楚,用的自然也更順手,公司的電腦更多的也只是擺設罷了。
所以說,就算是新公司,也只需要人到就完全夠了,給她們一天時間完全可以處理的妥妥當當。
而那些技術人員自然也由賀頤然這邊給請好了,之前是怎么工作,現在也只是換了個環境工作而已,還真沒什么區別。
梅夢珍這邊也就這樣散了場,隨著顏可可的公關后,她的事情倒沒有持續發酵下去了,可她有對象的事情卻是釘在了看過八卦的人的心里。
終于在給弟弟過了7歲的生日后,他也迎來的他的小學二年級的生涯了。
梅夢琛對于學習還真沒什么好操心的,這孩子的成績就和看起來的一樣,總之就是很聰明,聰明到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就能穩居第一。
雖說小學成績好壞還看不出什么,可梅夢琛那成績就好像能看出什么一樣,完全就沒有需要人操心的份,以至于梅依楠做個生意縫人就夸呀,儼然就是一副親媽樣,她敢說,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她們小的時候梅依楠也沒這樣夸過。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梅夢琛的身高也越長越高,二年級的他已經有了將近一米五的身高了,一直保持著高同齡人一個腦袋的區別,吸引了學校很多人的目光以及好感,但梅夢琛本人卻是完全沒有當回事兒,甚至對于這些好感,一點兒觸動都沒有,反應相當的遲鈍,因為這個事情,他前座的女生跟她生了好幾次的氣,然而當看到梅夢琛不為所動時,就更氣了。
雖說梅夢琛沒看出來,但她這個當姐姐的,以及范天宇這個當表哥的卻是看了出來,梅夢珍還經常拿著這個事兒調侃范天宇,“哎,琛琛小小年紀小有愛慕他的女生,而我們天宇哥,一大把年齡卻還是單身。”
你就說可憐不可憐吧。
而在這個時候,范天宇只會瞥她一眼,對他道:“你一個當姐的人,少操一些當媽的心,也少替我媽操心。”
梅夢珍帶著這份操心,先將梅夢琛送到學校后,順道就去了她們的新辦公室,璽園頂樓總裁辦。
當她推門而入時,腦子里那些霸道總裁的狗血劇情在腦中不斷閃現,更甚至她都能感覺到一些狗血橋段從眼前飄過。
梅夢珍心有感慨:難怪人家都想當總裁的,就這感覺,真挺不錯的啊。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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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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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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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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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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