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枝聽了娘的話,她已訂婚了的人不能到別人家去翻找東西,只能把主意打在母親和妹妹的身上:
“娘,不如您和妹妹一起去鄰居家查看一下。”
葉淑珍只要想到蜜糖沒得吃,又出餿主意說道:
“娘,咱們去看一下,如果真的是李婆婆家有蜜蜂,咱們可以分一杯羹,畢竟山里的蜜蜂采摘回來,那是人人有份的。”
“對,山里找到的東西人人有份,咱們到她家去看看。”
賴氏聽了兩個女兒的話也有同感,和葉淑珍剛出到門口,就要到李婆婆家,從另一邊路走過來兩個漢子,挑著稻谷籮筐,見到她們母女倆不在家里做事走出來。
宏基爹第一個想法就是老妻和小女兒偷懶,眼神瞪著她們道:“你們又去哪里呀?不好好的在家做事,這是什么時候啊?還躲懶。”
賴氏聽到了老頭子責備的聲音,又見到兒子也回來了,停著腳步往回走不甘心,去隔壁家又怕罵,為難的表情皺著眉頭。
“爹,咱們不是偷懶,我們是想去隔壁瞧瞧,他們家是不是從山里摘了蜜蜂窩,山里的東西人人有份吶,咱們發現了也要他們分一點蜜糖。”
葉淑珍只想到吃的,哪管那么多,噼里啪啦的把事情說出來。
葉淑枝聽到三妹的話,腳跺了一下地,怎么就遇上了豬隊友?忙回到做事的地方裝作認真做事。
“胡鬧,回去,哪里有蜜蜂窩,就算她們家找到了蜜蜂窩,那也是她們家的,女兒不懂你老婆子也不懂嗎?凈沒事找事。”
宏基爹挑稻谷的臉本來就紅的滴汗,這下子氣的胡子都直了起來。
“娘,三妹,你們回去吧!咱也沒聽說她們家有蜜蜂。”
宏基不得已只能勸說,他可不能恩將仇報,李婆婆對他們家有恩,也許父母親或者家人覺得沒有,他這個漢子卻記在心中的,媳婦生產時那個情景還存在腦海中。
父母親家人都不進去看,只有李婆婆好心的不顧家人的無賴進去看媳婦,這份恩情一直記在他的心中。
“沒有……對哦,香甜的味道好像不是從那邊傳過來的。”賴氏被夫君,兒子責怪又不甘心,
“這……好像真的不是誒,反而是在院子里傳來的香氣,并不是鄰居那邊傳過來的。”
葉淑珍疑惑的瞧著自己家的房子,院子她剛查了啊!
葉淑珍又跑回去院子,在不斷的查找。
葉淑枝見到母親和妹妹又回來,小聲的問賴氏,得知并不是鄰居家那邊傳過來的香氣。
正要又在家的院子仔細的找,被進來的爹惱怒的訓斥,只能作罷。
“我看你們就是不想干活,找借口胡鬧,幸好我們回來阻止了,要不然讓鄰居都知道你們要干的好事,臉往哪兒擱?你還想不想嫁人?”
宏基爹放下挑著的籮筐,院子里的稻谷已經收拾好,卻不影響他訓斥妻子和女兒。
“爹,咱們喝口水,我想娘和兩個妹妹肯定是嗅錯了,咱們院子里有香氣,可咱們家從來就沒有蜜蜂。”宏基進來院子也感覺到了院子里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宏基爹沒有再罵,洗了手喝了口水,在吹竹筒煙的時候,也聞到了香甜的味道。
心中也納悶,為何院子里有這種香甜的味道?
眾人都在疑惑之中,宏基喝了水擦了把汗,從房間的窗口瞧一眼自己房間的兩個娃娃,見到四娃在含手指。
就像是吃了好吃的東西,在不斷的舔手指。
四娃這個動作是無意識的,剛才的蜜糖吃的太快,吃進了肚子里,感覺好可惜,娃娃吃了又想吃的心情,感覺到雙手還有甜蜜的味道,用舌頭去舔,見到爹從窗口看過來,對著爹傻笑。
宏基疑惑的一步一步的走近窗口,越近窗口香甜的味道更濃,又見到四娃的舔手指動作。
宏基又轉頭看一眼家人,剛才他娘和妹妹尋找香甜的味道,原來是出在自己的房間。
可他房間為何有香甜的味道?難道兩個娃娃吃了蜂蜜?
兩個娃娃又何來的蜂蜜?上午是和他們一起在田地里,并沒有在山上找到蜂蜜。
宏基對最小的閨女看了一眼,這個閨女一直行為很怪異,和幾個姐姐不一樣。
這兩個月他做帶閨女的活,已經領教了這個閨女的靈活,如果不是身體還是娃娃的模樣,他還以為小閨女是一個大人。
這除了不會說話,行動不便之外,什么都好像懂。
宏基總有一種錯覺,他面對的不是小娃娃三四個月,面對的是一個大姑娘的懂事。
葉詩琪發現了她爹看著她們兩姐妹那個眼神,心里咯噔一下,爹肯定發現了什么,卻站在那兒不說話。
她挺怕這個爹會大聲嚷嚷,那她的秘密會有暴露的危險。
最可怕的是這個爹有點愚孝,如果把她的秘密說出去,她這個才是娃娃的小身體,能抵擋得住妖女的懲罰嗎?
“宏基,坐一下咱們又去干活。”
宏基爹見到兒子傻傻的站著,有點心疼他,那么累干活都不歇一歇。
“爹,我進去看看兩個娃。”宏基決定進房間去,把心中的疑惑打開。
宏基打開他房間的門,又把門關了起來,然后把房間的那個小窗戶也關了。
耳朵里還聽到三妹的聲音:“哥進房間干嘛啊,還關門關窗,也不怕把那兩個娃娃悶死。”
院子里的人沒有答理葉淑珍的話語。
宏基也沒有回應三妹的話,他的注意力在兩個娃娃身上。
小心的對四娃說道:
“四娃,甜嗎?”
葉詩琪驚嚇的目光瞧著爹,又瞧著四姐傻傻的笑臉說道:
“甜,蜜糖。”
葉詩琪閉上了眼睛,然后又用雙手捂著臉,我滴個神哦,穿幫了。
從雙手的縫中瞧著她的父親。
宏基老實忠厚,卻不是一個笨蛋,如果是一個笨蛋,又如何能學好木工的手藝?并且能青出于藍,勝于藍。
見到四娃傻笑的模樣,知道這個娃娃并不是主謀,那么主謀是誰呢?三個多月大的娃娃?
宏基又把目光投向捂著臉的五娃,這個還說話不清楚的娃娃,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
他是一個無神論者,卻知道世間很多事情,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那為何有天和地?
宏基眼神定定的瞧著這個小娃娃,腦海里很多疑問涌入,這個娃娃出生的時候,她的娘大出血,卻意外的又好了。
別的孩童出生會在尿布拉屎拉尿,這個娃娃尿布從來不用,讓他們省心不少。
在別人的娃娃有奶喝都未必臉色紅潤,這個娃娃帶媳婦去做幫工之后,只喝米湯,卻也能吃得白白胖胖的。
在別人的娃娃很小,多少都有點發熱一點毛病,以前他的那四個娃娃都有,小娃娃卻從來沒有過,對他來說是一個幸運的事兒。
還有那么一兩次,另幾個娃娃發熱感冒的時,突然又好了。
很多疑問無法解釋,面對這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娃娃,他又能問出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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