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會晚起簡直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時顏已是忘了自己昨晚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或許應該說,暈過去……
果然男人不能素太久,素太久的男人就是個魔鬼!魔鬼!
時顏在昨晚開始之前,想的還是心意相通、水乳交融這些美好的詞,昨晚之后,她腦子一片空白,
只想默默望天。
美好還是很美好的,如果只停留在第一次和第二次的話……
因為前期工作做得很足,且恒景幾乎把隱忍溫柔發揮到了極致,時顏第一次倒沒有多痛苦,到后頭甚至還體會到了傳說中那種飄飄欲仙,腦袋發麻的感覺。
雖然身體很累,但心里很滿足。
因此,
當恒景纏著她來第二次的時候,
她雖然累得動都不想動,
還是勉強打起jing神配合他……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時顏想到昨晚后半段自己簡直像條咸魚一樣被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男人翻來覆去的畫面,就羞惱得想一頭扎進床褥里不起來。
若不是她后面不爭氣地暈過去了,只怕恒景還要來第五次、第六次……
恒景不是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嘛!騙人呢,她看他身體好得不得了!
時顏正糾結萬分地在床褥里滾來滾去,營帳的簾子忽然被掀開,穿戴整齊帶著一身運動過后的汗水的男人走了進來,見到床上的時顏,一雙鳳眸立刻變得幽深,正想走過去,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走到床邊就停下了腳步,微微彎腰撫了撫時顏的臉頰,輕笑一聲道:“感覺如何?”
那滿足愉悅的心情簡直溢于言表。
時顏:“……”
不禁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她都在這床上躺了一上午了,她感覺如何,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她咬了咬牙,
瞪了他一眼,那種被騙了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你不是說你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嗎?怎么昨晚折騰了一晚上,早上還有jing力去練武!你是不是騙我的!”
恒景看到她這氣呼呼的樣子,只覺得分外可愛,又是輕笑一聲,眼神明亮道:“我只是胃有些不好,不會耽誤事,而且……”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下子變得炙熱,緊緊地盯著時顏,道:“我若是還不表現一下,夫人豈不是還要以為我不行?”
時顏:“……”
這家伙簡直了,她昨晚誤會他那件事就讓他這么耿耿于懷嗎?!
莫非他昨晚那般放肆,也是為了證明他其實……很行?
時顏默默地瞪了他一眼,往旁邊一滾避開他的撫摸,滿臉嫌棄地道:“你快去洗澡,一身汗,臭死了。”
其實恒景一點也不臭。
如今不是夏天,便是恒景出了一身汗,也不會悶出味來,反而讓他身上那股清爽幽遠的氣息更為明顯。
時顏只是不想再看他這般沒臉沒皮的樣子罷了。
旁邊頓時響起一陣醇厚爽朗的輕笑聲,下一息,
時顏就被人從被子里挖了出來,懸空抱在了懷里。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死死抱住恒景的脖子,恒景一雙鳳眸熠熠生輝地看著她,道:“我喚人燒了幾桶熱水過來,昨晚委屈夫人了,今天,不若我來服侍夫人?”
時顏嘴角微抽,十分嚴肅認真地道:“恒景,我覺得你真的要節制一些。而且,接下來在軍營里,我可不要再做那種事了……”
說著說著,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
這是時顏第二個失策的地方。
這里雖說是主帥營帳,離別的將士的營帳有一定距離,但外頭還是有不少兵士在守衛的。
她昨晚以為自己能忍住不發出太多奇怪的聲音,一開始也確實忍住了,代價是她在恒景肩膀上留下了好幾個牙印。
可是到了后頭,她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憑借本能發出那些奇怪的聲音,便是她已是極力抑制了,讓守在外頭的兵士聽到已是綽綽有余。
時顏本來已是努力讓自己忘記這件事,可是誰知道這男人這般不知節制,這還是大白天呢,就要拉著她白日宣淫!
恒景看到她臉上嬌艷的紅暈,以及露出來的白皙皮膚上那深深淺淺的被他疼愛過后的痕跡,只覺得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熱。
他在她面前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何況昨晚是他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開葷,難免有些食髓知味。
他絲毫沒有壓抑自己的打算,俯下身在女子額頭上落下一個灼熱的吻,雙眼灼灼地看著她,“放心,這軍營里還沒有人有膽子四處傳我與你的閑話。”
她在想什么,他自然知道。
時顏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傳不傳閑話的問題好不好!
他可是一軍的主帥,這樣做不怕在下屬面前有失形象嗎?
仿佛看出了時顏在想什么,恒景又是低低一笑,嗓音微啞道:“他們知道我在做什么,心里只會歡喜。
過去,我身邊從沒有女人,便是娶了妻后,也一直沒有所出,軍中不少人早就急了。
如今我們還沒與別人開戰,難得有一段還算閑適的時光,不管我們做什么,都不會有人覺得不對。”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們大白天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時顏再次抽了抽嘴角,都覺得,自己要被他說服了。
這家伙,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他口才這般好?
恒景這時候,又低頭用挺直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那醇厚微啞的嗓音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直直地撞進了她的心里,“如何,阿顏?昨晚我只是用巾子幫你擦了一下,多少委屈你了,你身上定然不怎么舒服罷?”
不舒服自然是不舒服的。
但這里到底是軍營,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折騰那些兵士,條件簡陋一些也只能忍了。
時顏默默地更加抱緊了恒景,臉頰微紅、頗有些自暴自棄地道:“是很不舒服,所以罰你服侍我洗干凈!”
有人硬要服侍她,何樂而不為?
至于別的事情,他自己都不在意,她還在意什么!
難得有幾天閑適的時光,自是要好好享受的!
恒景的眼神一下子更為灼熱幽深,低低一笑,輕聲道:“遵命,我的陛下。”
接下來兩天,時顏頭一次知道了,完全放縱的恒景是什么樣的。
毫不夸張的說,這兩天,她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軍營里的將士許是因為得了吩咐,這兩天來找恒景的人少之又少,于是,時顏就這樣實實在在地被恒景金屋藏嬌了整整三天。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時顏說什么也不讓某男人碰了,把自己裹得緊緊地縮在床上,瞪向面前的男人,“閑適的時光要結束了,你也該收斂一些了罷!”
先前,太皇太后和衛家傳過來的信中說的他們預計到達的時間,就在這兩天。
昨天,周仰已是親自帶了一隊jing兵,喬裝打扮成去城鎮上采買物資的兵士,埋伏到了太皇太后和衛家與他們約定好的地點附近。
如無意外,最晚明天晚上,周仰就能把太皇太后和衛家的人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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