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政轉而對阮薇說:“阮妃,我會盡力讓你回宮的,你給皇后解釋一下,她有所誤會。”
阮薇從于初夢的懷里抬起臉來,淚眼婆娑的看著玄政:“你有什么辦法?”
她的死已經被皇帝昭告了天下。
盡管如此,玄政還是有辦法。
在普華寺發生怎樣怪力亂神的事,都說得過去,顯然,普華寺這個地方,還是任由玄政擺布的。
只要他配合,大可以設計阮妃在眾目睽睽之下,佛光普度之中死而復生。
皇帝是天子,可人人供奉神明,如此這般,就連皇帝也不能提出什么異議,到時候除了迎阮妃回宮,別無他法。
玄政把他的這些想法清清楚楚說了出來,阮薇破涕為笑。
“那就有勞瑾王了。。”
這個法子阮薇早就想到,只是要看瑾王肯不肯配合罷了。
于初夢看了眼玄政,又看看阮薇,心想薇薇就是為了這事哭么?不像吧,瑾王不至于這點事兒都不肯幫忙,沒理由啊?
她想問問薇薇,瑾王有沒有對她做點畜生行徑的事兒,可眼下阮薇又好得很了,非常有興致的同玄政探討到時候怎么偽裝,那個畫面要怎么才能更震撼。
這jing神的,一點兒都不像受了委屈的樣子。
反倒是玄政挺悶悶不樂的,礙于初夢在這兒,他也不好對阮薇疾言厲色,只能強行耐著性子應付。
“那就這么著了,”阮薇迫不及待道,“你盡快安排,我得早點復活。”
玄政建議道:“還是得皇后先回了宮中,
弄明白皇帝為什么弄死你,再復活吧?”
阮薇想想這也有道理,
“好。”
玄政緊跟著道:“時候也不早了,
阮妃你先去休息。”
阮薇很敏感的察覺到,
這是要先把她支走,她當然不肯走。
“你們還有什么事,
可以一起商量。”
玄政皺了下眉頭,尋思著該用個什么理由把她支走。
于初夢先開了口:“薇薇,你先去休息吧,
我和瑾王昨晚商量好的,我答應同他生個孩子。”
這話說出來,玄政腦子里就兩個字:完了。
阮薇磕了下眼睛,瞪向玄政。挺會見縫插針的,這只豬想啃白菜了……不會已經啃過了吧,
畢竟初夢一般想好事情就得立馬實踐。
于初夢察覺了阮薇不對勁,
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他不合適?”
不合適,
太不合適了。
阮薇一直覺得借種這個事可以用方太醫,
對方太醫她是很放心的。可是這個瑾王不一樣,瑾王各方面,都比較容易讓女人動心。
而且他能讓初夢答應這件事,絕對在某些問題上欺騙了初夢的。
可她們確實缺個孩子,初夢又不肯再用方太醫。這樣來看,瑾王倒成了唯一可以用的男人。
阮薇心里掙扎了一下,
最后道:“挺好的。只是在寺里最多只能留三日了,希望你們之間能有那個緣分吧。”
她這樣說,玄政一顆吊在懸崖邊的心也放了下來。稀奇了,沒想到阮妃在這種時候還挺識大體的。
阮薇隨著帶路的和尚離開。
有過昨日的經歷,
一回生二回熟,
玄政挺自然的伸手把初夢摟到懷里來。
于初夢看著他的眼神卻不太友善。
“你是不是動了薇薇?”
玄政猶如遭了雷劈,整個人就這么被定住。
他知道初夢說的‘動’是什么意思。阮妃刺得不行,
誰能動她?
他跟阮妃眼下是見面就要針鋒相對,
針尖對麥芒,一天要明爭暗諷對方無數回,
還那種風月之事,根本不可能,他看見阮妃頭都痛了。
“你覺得我是那么下流的人?”
于初夢低頭,看向某只正在她胸前忙著解衣帶的手。
這不下流?
他被這眼神刺得趕緊收回了手,
慌不擇路的說:“我,我對別人不這樣,
只是你,只是對你……”
于初夢嘲弄道:“玄瑋也說過,只對我。”
所以后來,“只是對你”這種話是她最不愛聽的,分明瑾王昨天還說對她沒有情意,今天卻在說這些了,這是幾個意思?
玄政松開手,都不敢摟抱著她了,退后一步,耳根通紅。
“我同玄瑋如何一樣,我……”
“這不重要,”于初夢打斷他的話,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我不介意你在那方面究竟是什么人,這不在我關心的范圍內,但薇薇是我的底線,你最好沒有做過。”
“我當然沒有做過。”
玄政冤得比竇娥還冤了,明明剛剛都解釋過了,怎么初夢還這么想。
于初夢不太信:“可薇薇剛剛出去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
她當然有注意到,薇薇出去時那落寞難過的樣子,跟被男人狠狠傷害了似的,薇薇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她怎能不多心呢?
玄政心里已經很后悔了。
為什么要得罪阮妃?真不應該跟阮妃打交道,那女人真不是吃素的,這是要玩死他啊。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玄政對天起誓,絕無欺辱過阮妃,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非分之舉,若有半點越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于初夢想著暫且就選擇相信吧。
雖然起誓大多不可信,不過全憑猜測就定一人的罪也不好,尤其他們現在還是盟友,可不能鬧太難看了。
玄政看她臉色舒轉,終于松了口氣,卻不敢再主動碰她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們還能不能……”
于初夢垂眸沉默。
玄政便說不完這句話了,如鯁在喉。他再提生孩子,就好像他真是那類下流無恥之人。
他怕初夢這樣看待他,一如當年,他怕初夢恨他,因而放手成全。
心里掙扎著,掙扎著,就這么釋然了。
也不要讓她為難了吧。
“算了。”他說,“其實我不會跟你爭權的,帝位,我不太看重。”
于初夢聽不太懂,很困惑的抬眸看他。男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吶。
玄政看著她迷茫的模樣,低聲道:“你怕別人像玄瑋一樣,騙你入心,再傷害你,又糾纏你,所以你在心里設了一道防線,排斥任何一個像他一樣對你訴說情話的人。”
說完,他退后一步,同她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
他在笑,卻笑得很苦。
“其實你可以大膽一點,這世上會有人真心愛你,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玄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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