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垂眸看著田馨那張自拍照。
她知道田馨不是為了給她看她的自拍,而是給她看她自拍的背景。
就在田馨身后,站著身高長相都挺般配的一對男女。
男的正是衛東言,高大jing悍,一張臉輪廓深邃端肅華美,但是氣質卻冷漠孤傲到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種誘惑和疏離并存,反差感極大的魅力,就像冰與火的結合體,奇跡般吸引人的視線。
而站著他旁邊的女子,卻純凈通透如同琉璃般動人。
只不過她直勾勾的眼神,有些不太正常。
看著田馨對這張照片的配詞,蘭亭暄扯了扯唇角,回復:你確定是爛桃花?不是彼岸花?。
蘭亭暄回復的時候,田馨正坐在警局里,跟楚鴻飛開會。
當時衛東言離開之后,田馨就馬上給楚鴻飛打電話,說了新證據的事。
楚鴻飛聽說她找到了沈安承案子的新證據,立即讓她來警局一趟。
田馨也是二話不說開車過來了。
她把衛東言給她的那份檢測報告,和那張便簽紙原件,都交給了楚鴻飛。
楚鴻飛粗粗翻了一下,就向她保證:“田律師,這些確實算得上是新證據。等我拿去再做一下司法檢驗,如果屬實,沈安承的案子,有很大可能重啟調查。”
也就是說,自殺的結論會被推翻。
田馨十分感謝,還叮囑他說:“請楚隊長保密,這個案子,暫時別讓人知道跟阿暄有關。她一個弱女子,在狼窩里潛伏,幫你們警方找到證據,還希望警方能夠保護她的安全。”
楚鴻飛聽了有些尷尬。
田馨說得沒錯。
刑事案件是公訴案件,是不需要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自己提證的。
但沈安承的案子之前被當自殺處理,那就不是刑事案件,警方也沒有義務繼續追查下去。
現在蘭亭暄自己找到證據就不一般了。
楚鴻飛很認真地向田馨保證:“這個案子的線索,目前到我這里為止。我暫時不會讓局里的人知道,蘭亭暄就是沈安承的親生女兒。”
不過停了一下,楚鴻飛又說:“但是這件事,你們也不可能永遠瞞下去。蘭亭暄始終需要站出來的。”
“這我們知道,只是目前還不是好時候,她也還沒準備好。”田馨一邊說,一邊卻已下了決心,等回去之后,就要鼓動蘭亭暄從梅里特風投辭職。
那個地方,她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跟楚鴻飛開完會出來,田馨看了一下手機,才看見蘭亭暄的回復,比她發消息的時間足足晚了一個小時。
田馨也沒在意,因為她知道蘭亭暄白天在工作,也沒指望她會時時刻刻盯著手機。
看見蘭亭暄的回復,田馨愣了一下,才笑得幾乎眼淚都出來了。
她索性戴上藍牙耳麥,一邊上車,一邊給蘭亭暄打電話。
蘭亭暄這個時候也是在辦公室里琢磨去哪里吃午飯。
見田馨打電話過來,她也接通了問道:“阿馨怎么了?”
田馨笑著說:“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人家好好的一朵爛桃花,怎么到你這里就成彼岸花了?!”
“我怎么損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彼岸花是傳說中開在黃泉的花,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不相見,你這還不損?”
蘭亭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還是平靜如水,她淡淡地說:“你也太文藝了。我說的彼岸花,又名石蒜,是在陽間綻放的花朵,你可別扯什么陰間言論。”
田馨切了一聲,“好好的彼岸花意境,被你一句‘石蒜’給弄沒了,還說你不損?——不管是陽間,還是陰間,你這形容,都不是祝福的意思啊!”
“難道爛桃花就是祝福?”蘭亭暄拎起自己的小包,打算出去吃午飯,一邊說:“其實你不覺得那姑娘的眼神有問題嗎?”
田馨正在開車,她不想看手機,只是回憶今天早上看見的那個姑娘,納悶說:“我覺得還成啊……有什么問題?”
蘭亭暄知道田馨的神經比她還粗大,既然她說沒問題,蘭亭暄也懶得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她對那個姑娘不感興趣,但是她對衛東言怎么出現在田馨的照片背景板里有興趣。
她立刻轉移話題說:“阿馨,衛總今天去你們君臨律所了?”
自此那個晚上拿到證據,衛東言就不見人影。
已經兩天過去了。
田馨忙說:“哦,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看你把我的重點都打亂了。”
蘭亭暄:“……”
到底是誰先起頭八卦別人的男女問題?
但是自己找的閨蜜,跪著也要維護到底。
蘭亭暄只好“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田馨就把早上衛東言找她的事說了一遍,又說:“我已經往警局跑了一趟,楚隊跟我說,你父親的案子重啟的機會很大。我看他的意思,應該是板上釘釘。但他們這種人,說話一般都會留有余地。所以他們說機會很大,那就是百分百可能了。”
蘭亭暄沒想到兩天沒見衛東言,他已經就把這件事給她不聲不響辦好了,而且找的舉報人居然是田馨。
蘭亭暄一時有點百感交集,半天說不出話來。
田馨開始還沒在意,等開了一段路,她才“哦”了一聲,納悶說:“阿暄,衛總為什么要幫你?他對你好像不一樣哦……”
蘭亭暄:“……”
她頓了頓,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雖然衛東言沒有額外叮囑,但鼴鼠的事,蘭亭暄直覺要保密,她連跟田馨都沒說過。
田馨狡黠地笑,反將一軍:“不是我想的哪樣?我沒有想哪樣啊……阿暄,你是不是想多了?”
蘭亭暄在電話里“呸”了一聲,說:“好了,我要去吃午飯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去找你吃晚飯。”
她也想跟田馨聊一聊,看看警方那邊要怎么做。
田馨忙說:“有空。我今天不忙。你這個案子做完了,回所里再做一個卷宗就可以了。”
蘭亭暄跟她約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飯,才掛了電話。
結束了跟田馨的通話,蘭亭暄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給了衛東言。
她沒想過衛東言能馬上接電話,只想留個言,表示想找時間跟他聊一聊。
衛東言說把那個便簽紙拿去檢測,結果出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找她,而是去找了田馨。
蘭亭暄沒有不高興,只是覺得她是沈安承的親生女兒,她也有權知道。
電話打過去,衛東言卻馬上接通了。
蘭亭暄愣了一下,才說:“衛總,田馨剛剛對我說……”
她話沒說完,衛東言就說:“知道了,我晚上下班去找你,吃飯的時候說。”
蘭亭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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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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