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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驚華也沒非要堅持打下手的意思,他讓走,就真走了。
將剛挖到的藥材,處理掉表面的泥土,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曬著。
曬好藥材后,并沒有回屋去歇著,而是將放置在角落里的背簍背在了身上。
一手拿著鐮刀,頭也不回的沖著廚房里喊:
“我打草去了!”
飯做好還需要個把時辰,趁著時間打些草回來喂牛,車也要仔細的清掃一番才行。
沈瑾鈺聽到聲音,拿著鍋鏟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如常,繼續忙了起來。
追出去,想要告訴月驚華,讓她小心些,盡快回來的沈思婉。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院子,怔了又怔。
回屋,看到她家大哥,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惹得她白了她好幾眼。
埋怨她家大哥,怎么這會兒又跟個木頭一般!
她家大嫂出去了,都不知道提醒一下。
沈瑾鈺沒說,他不出去看,是因為他家小媳婦兒喊話的那一刻早跑了!
將切好的蔥花,和姜絲放在碗里備用,繼續給五花肉,改起了刀。
這令沈思婉更加疑惑了。
月驚華拿著鐮刀,出了家門后,在山根下,選了塊草比較嫩的地,割了起來。
這兒割幾下,哪兒割幾下,幾鐮刀下去,就割了有小半框了。
在地頭干活的村里人,看她割得這般賣力,眨眼的功夫就割了那么多,還笑呵呵的。
便湊上前來,問她這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瑾鈺家的,你這般開心,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月驚華割草的動作頓了一下,同問話的大娘笑笑。
平日里同孫家婆子關系比較好的春雨嬸子,笑著打趣:
“不會,是你們家瑾安拿到了凌河書院的入學資格了吧?”
“是啊!”月驚華笑著點了下頭,瑾安可以去凌河書院讀書了,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春雨嬸子并未聽清楚月驚華再說什么,笑得更大聲了:
“沒拿到入學資格也沒什么的,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咱們孫秀才那般,考一次就過的。
多考幾次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再過幾年就到了該成家的日子了。
選個讀書人家的閨女當媳婦兒也好啊!”
月驚華:就……
有些懷疑,這婦人莫不是耳背吧?
他們家瑾安,能不能拿到入學資格,與那什么秀才郎又有何關系?
怎么還扯到成婚的事情上來了,莫說是瑾安尚未到及冠之年,便是到了,要娶誰,娶什么樣的姑娘為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這般啰里吧嗦的作甚。
再說了,她家瑾安都拿到入學資格了,為何還要再去參加入學考核?
替沈瑾鈺他們家干過幾天活的冬芹大娘,看不慣春雨嬸子這副嘴臉,忍不住啐了一口:
“話不能這樣說啊,那人孫秀才再好,也是孫家的人。與你有何關系,與你們錢家又有什么關系啊?”
說著,輕拍了月驚華兩下,低聲安慰:
“瑾安是個好孩子,你別聽你春雨嬸子嘴碎。
相信他肯定成的!”
“多謝冬芹大娘的吉言!”月驚華感激的道了聲謝:
“瑾安他過幾日,就要去書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冬芹大娘笑笑,寬慰她:
“瑾安他在書院也能學到東西的,不一定要去凌……欸~書院……瑾鈺家的你剛剛說的是書院?”
“等等!”
冬芹大娘擺了擺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凌河鎮,能被稱作書院的,便只有凌河書院了!
“你是說,瑾安他可以去凌河書院讀書了?”
“嗯!”
月驚華一本正經的點了下頭。
湊上來的村里人都傻眼了,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月驚華還惦記著廚房里的肉呢,草都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便同他們招呼了一聲:
“我先回了!”
在場眾人:“……”
直到月驚華都沒影了,才先后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欲言又止的。
就連替月驚華說話的冬芹大娘,也吞吞吐吐的:
“……這,不能吧……瑾安他才去了三個月的學堂……就拿到了凌河書院的入學資格?”
“我記得,孫秀才當初能進凌河書院讀書,孫家婆子可高興了。
說是,她兒子僅僅去了三年多的學堂,便拿到了凌河書院的入學資格。還是一次就拿到的,以后定有大出息。
那瑾安這,豈不是更……”
“……”春雨嬸子張了張嘴,躁的老臉通紅,愣是想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沈瑾安用了三個月拿到了凌河書院的入學資格,孫秀才卻用了整整三年!
半晌,才干笑兩聲跑了。將所有的怨氣,全部都歸結在了月驚華身上,認為是月驚華使壞,故意不說,就是為了害她在人前出丑。
憋著一口氣,轉頭就去孫家找孫婆子抱怨去了。
孫婆子同樣心里堵的厲害,他家兒子有出息,誰見了她,都陪笑喊聲秀才他娘。
今日里,卻平白無故的受了一肚子氣。
現在又聽她這一說,就更氣了:
“春雨妹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啊。”春雨嬸子可不管是不是月驚華說的,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沈瑾安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拿到了凌河書院的入學資格,可神氣了。
你是沒見瑾鈺家的,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那尾巴啊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現在村里人都在議論這事,說沈瑾安有多好,多好。咱們家兆興,用了整整三年,才拿了凌河書院的入學資格,便是再努力。
頂破天去,一輩子也就是個秀才郎了!”
“什么?”孫家婆子險些岔過氣去,她對月驚華本來就看不上眼,這一說更氣了。
“那賤蹄子什么東西啊,我們家兆興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
也不知是誰當初死皮不要臉的,非賴著我們家,也好意思說這話?”
“誰說不是呢,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我是真心疼老姐姐,你這將兆興照顧的這樣好,也不容易。
怎么就礙著旁人的眼了,還是那個不知檢點的壞女人!”
孫婆子雙眼一翻白,直接氣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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