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認定夜修瀾中了離魂香,不記得那天石橋發生的事情,臉皮厚的很:“夜公子,今日祝你旗開得勝,這一頓我請,不要跟我客氣!”
說話間,頗為豪氣!
夜修瀾點了一桌子菜,可惜食欲不太能提起來,有時候,白指揮真的很能下飯。
“那就多謝!”
思緒飄遠,夜修瀾有些意興闌珊,給自己到了杯酒:“酒逢知己千杯少,無敵真是寂寞啊!”
就贏了一回,是怎么發出這樣的感嘆的。
獨眼見夜修瀾依舊沉迷賭博,還這般膨脹,頓時來勁,想來設局也會容易些:“夜公子,這是不盡興?
夜修瀾嘆氣,搖晃著酒杯,沒有說話,一切都在不言中。
獨眼瞬間腦補出一場戲,笑容諂媚::“是不是總歸心里癢癢,就像是美人看得著,摸不著一般?”
美人?
夜修瀾掀掀眼皮,盯著白玉杯,他的美人看得著,也摸得著,不過摸得時候要理由要冠冕堂皇,否則會挨揍!
以為猜中夜修瀾心思,獨眼立馬出主意:“不如這樣,我們咱們玩點別的!”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夜修瀾意興闌珊:“我可不再去那什么賭坊,堂堂賭坊居然輸不起,簡直是丟人現眼!”
似乎勾起了夜修瀾的怨氣,神情十分不悅:“明明技不如人,還耍賴!最可恨的居然還想殺本少爺,不自量力!”
只要有氣,那就能說的動,獨眼附和道:“是,是,說的太對,是豹頭不對!”
獨眼想要給夜修瀾倒酒,被夜修瀾攔住,這上好的佳釀,可別染上獨眼的味道,那樣太煞風景。
說道酒,想起答應白指揮的葡萄酒,想著要盡快了結這里的事情,才有時間釀酒,否則太過匆忙,味道不純。
獨眼眼珠子一轉,頓時來了主意:“夜公子不是沒盡興,不如這樣,明天我做東,就在這金鳳酒樓,我們再痛痛快快賭一場,屆時我們那位金小公子也會來,也可以趁機拉進關系,豈不快哉!”
獨眼也不是傻子,就想挖空夜修瀾的幾個銀子。
銀子沒了,兒子自然也要賣。
魚兒上鉤,夜修瀾并沒有太大的激動,似乎不太相信:“真的,他會來?”
看來溫逐風的宣傳做的不錯,獨眼果然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金鳳酒樓,還拉了金胖子下水。
獨眼拍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我說的能有假?”
酒過三巡,夜修瀾雙眼略微迷離,言語間,已經有幾分醉意:“那就好!”
獨眼一見,得意萬分,小樣,還能逃出夜的手掌心?
趁著夜修瀾迷糊的時候,提出要求:“夜公子,你家那兩位公子?”
果然不死心,不過正中下懷,夜修瀾不在意揮揮手:“人就在酒樓,要是你們贏了,他們就是賭資!”
得到滿意答案,獨眼拿起大碗,碰了碰夜修瀾的酒杯:“好,夜公子爽快,來,敬我們夜公子一碗!”
酒過三巡,獨眼腦子已經有些迷糊,原本應該醉的睜不開眼睛的夜修瀾眼內瞳孔顏色逐漸變深,攝人魂魄。
夜修瀾坐直身體:“獨眼,本名什么?”
獨眼機械扭頭:“周大憨,不霸氣,所以我弄了個眼罩子,遮住一只眼睛,取名獨眼,那以后,很多人都怕我,都不敢欺負我!”
夜修瀾悠閑給自己倒了杯酒,酒沿著酒杯邊緣滑動,沒有漏出一滴:“第一個賣掉的孩子,是誰的?”
獨眼的話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恨意和狠意,這才是笑呵呵的面具下真實的面目:“誰的,哈哈,自然是那一對狗男女的,誰讓他們成天打我罵我,明明也是我爹,卻罵我是野種,所以我把他和別的女人生的賤人給賣了!”
第一次就賣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真夠狠心手辣!
旁邊的狗子看的目瞪口呆,撞上夜修瀾的目光,遍體生寒,立馬合上嘴巴,捂住耳朵。
“被抓走的孩子在哪?”
獨眼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孩子弄來了都是交給舵主的,我們誰都不知道!”
分工明確,完全不交叉,端了一部分,也不影響全局,這舵主,的確是布局的高手。
“這小子是人嗎?”旁邊房間內偷聽的溫逐風目瞪口呆,這桃花醉雖然是低度靈酒,可后勁十足,一般人一玉壺下肚就會醉。
獨眼酒量還好,一壇下肚,開始跟夜修瀾稱兄道弟,兩壇子下肚,老娘都賣,如今更是夜修瀾問什么,答什么,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唯獨夜修瀾不動如山,臉上沒有絲毫醉意,明明他喝的比夜修瀾只多不少。
夜修瀾望著桌上終于醉死過去的獨眼,嫌棄的起身,跟狗子說道:“送獨眼回去,我們明天再約!”
狗子心里一咯噔,主子的朋友好可怕,比溫公子他們可怕多了,狗子連忙去扶獨眼:“好……好的,夜……夜公子!”
“老……老大,醒……醒”
“別嚷嚷,老子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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