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以為花漫漫成了王妃后,小日子肯定會變得更加滋潤舒服。
然而事實上,她依舊還是那個每天忙于上課的小學渣。
她的生活里沒有宅斗和宮斗,有的只是成堆成堆的作業。
更可惡的,李寂居然還假借教課之名,故意夾帶私活!
就比如說今天,李寂教了花漫漫一大堆用來表達愛情的成語,比如說一見鐘情什么的。
李寂:“你現在用一見鐘情造個句子,主語、賓語必須是你和我。”
花漫漫憋了半天,才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二見清醒。”
李寂:“……”
他冷笑一聲,伸手捏住花漫漫的臉蛋,咬牙切齒地逼問道。
“你現在真是厲害了,連二見清醒這種成語都能捏造得出來了?”
花漫漫痛得嗷嗷直叫:“疼疼疼!王爺快松手,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亂造成語了!”
李寂放開她的臉蛋,提起筆,一鼓作氣把“二見清醒”四個字劃掉。
最后紙上只留下“我對你是一見鐘情”這句話。
他看著這句話,終于是滿意了。
花漫漫揉著臉頰小聲逼逼:“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李寂冷眼掃向她:“你說什么?”
花漫漫立刻就遵從心的意志:“沒、沒什么。”
經過“二見清醒”的打擊后,第二天李寂決定暫時放棄成語,轉而教導情詩。
他教了一大堆表達情意綿綿的詩詞,末了還讓花漫漫創作一首情詩。
其用意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花漫漫非常痛苦。
她根本就不會寫詩啊!
李寂也不催她,反正她不把情詩寫出來,就別想下課休息。
花漫漫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哀求道。
“妾身真不會寫詩,但妾身可以唱歌,要不就讓妾身給您唱首情歌吧?”
李寂的目的就是想聽花漫漫說甜言蜜語。
不管是情詩還是情歌,都能達到這個目的。
于是李寂頷首答應了。
花漫漫立刻站起來,握住昭王的手,望著他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唱了起來。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余生都想要和你一起耍。
你我的樣貌都不出眾,
說話的聲音也不嗲,
但卻都擁有如同青蛙的BGM,
孤寡,孤寡,孤寡……”
李寂雖然不明白BGM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孤寡是什么意思。
花漫漫還在孤寡孤寡個不停。
李寂一把甩開她的爪子,冷酷無情地宣布。
“從今天開始,以后你每天都要寫一首情詩,寫不出來就別想吃飯!”
花漫漫幽怨地看著他:“您想餓死妾身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李寂冷笑:“你放心,在你被餓死之前,我肯定會先被你給氣死。”
兩人打打鬧鬧的,日子過得飛快。
這期間卞自鳴上門來看望過昭王,并送上了jing心準備的賀禮。
這份賀禮賀得自然是昭王和王妃的新婚之喜。
李寂在看到那份賀禮后,心情忽然就變得不那么美妙了。
因為他想起自己和花漫漫的婚禮,他自己并未親身參加,而是由四皇子李影代替他跟花漫漫拜堂的。
等打發走卞自鳴后,李寂跑去找花漫漫商量婚禮的事情。
花漫漫從堆積如山的課業里抬起頭,茫然地問道。
“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還舉行什么婚禮?”
李寂大馬金刀地往矮榻上一坐,理所當然地說道。
“之前那場婚禮不算數,我要重新舉行一場婚禮。”
這次他要親自跟花漫漫拜堂。
花漫漫很無語:“婚禮只能辦一次,哪有人重復辦婚禮的?您這樣不合規矩。”
李寂:“我不管別人辦幾次婚禮,反正我就是要再辦一次。”
花漫漫知道狗男人又要鬧幺蛾子了。
她放下筆,耐心地問道:“如果我們再辦一次婚禮,算不算是二婚?”
李寂被問住了。
按理說拜過天地和父母,就算是正是成過親了。
如果再拜一次,顯然就是二婚。
可他們明明都還是頭婚,好端端的怎么能變成二婚?
李寂心里頓時就很不高興了。
花漫漫見狀,故意添油加醋。
“要是被不知情人看到咱們舉行第二次婚禮,還以為咱們以前跟別人成過親呢。”
李寂不滿地道:“胡說八道,你這輩子就只有我一個男人!”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打消了在此舉行婚禮的念頭。
他不能讓自己和花漫漫變成二婚。
可他心里卻越發不爽了。
以至于接下來一整天,他都悶悶不樂的。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想出那么個餿主意?竟然讓花漫漫跟別的男人拜了堂。
花漫漫趁機提出去莊子住幾天散散心的建議,順便還能度個蜜月。
李寂對度蜜月這個說法很感興趣,當即就同意了。
兩人準備收拾行李出發,宮里就來人了,說是昭王已經好幾天沒去崇文館報道了,皇帝擔心昭王是不是又病了,特意派人過來看看。
直到此時李寂和花漫漫才想起來,李寂身上還有個夫子的兼職。
這段時間他們光顧著在家里打打鬧鬧,完全忘了還有兼職的事。
如今皇帝都派人過來問了,李寂自然是不好再繼續曠工,只能苦逼地去上班。
他一大早就把花漫漫給叫醒了,想讓她陪他一塊去崇文館。
花漫漫賴在被窩里不肯起來,嘴路嘟噥道。
“您自己一個人去嘛,妾身還想再睡會兒。”
李寂將手伸進被子里,去撓她的腰。
花漫漫癢得不行,慌忙往后躲,死活就是不肯起來。
李寂:“你再不起來就要到中午了。”
花漫漫用被子蒙住腦袋,聲音透過被子穿出來,顯得悶悶的。
“晚起毀上午,早起毀一天,妾身寧肯毀一上午,也不想毀一天!”
李寂直接把她的被子給掀了。
花漫漫縮成一團,猶如一只可憐的小蝦米。
她嗚嗚咽咽地說道。
“妾身就是不想起床嘛,您干嘛非要強迫妾身呢嗚嗚嗚!”
見她這樣都不肯起來,李寂沒辦法,只能將被子還給她。
等李寂走了,花漫漫這才從被窩里探出腦袋。
她之所以故意賴床不起,其實是不想去崇文館。
四皇子李影在崇文館上課,要是她去了崇文館,肯定會根李影碰上。
到時候他問起荷包的事情咋辦?
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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