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576章魚死網破
花漫漫看到悄無聲息走進來的李寂。
她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妙。
此時杜先生是背對著房門方向的,因此他并未發現有人走了進來。
他仍舊緊盯著花漫漫,希望她能聽從自己的意見。
“只要您能回到譽王府,將來譽王的一切都是您的。
不管是榮華富貴,亦或是權勢地位,您都應有盡有!
到時候您只要勾勾手指,有的是男子供您挑選。
您又何必在攝政王這一棵樹上吊死?”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露骨,但杜先生覺得都是大實話,他要是花漫漫的話,肯定會選擇更加寬闊的未來。
對于上位者來說,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過是功成名就時用來錦上添花的裝飾品而已。
但杜先生卻發現花漫漫非但沒有被說動,她還抬起右手捂住了眼睛。
像是不忍直視的樣子。
緊接著,杜先生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
“杜先生這是準備了多少男子給她選擇?”
杜先生立刻就聽出這事攝政王的聲音。
他心頭一緊,僵硬地扭身,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攝政王。
李寂背對著陽光,雙手負在身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杜先生。
那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在看死人。
杜先生的臉色迅速變得煞白。
攝政王是什么時候來的?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攝政王全都聽到了?
一想到關于攝政王的那些傳聞,杜先生就覺得眼前陣陣發暈,心里驚恐不已。
以攝政王睚眥必較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在求生欲的促使下,杜先生竭力控制住情緒,瘋狂轉動腦子,努力思索對策。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說辭,就聽到攝政王冷聲下令。
“將此人拖下去,關入刑部大牢。”
立刻有兩名親衛大步走進來,做事要去抓人。
嚇得杜先生迅速起身,同時喊道。
“敢問王爺為何要將我關入大牢?
我雖說話孟浪了些,卻并未觸犯大周刑律。
即便您是攝政王也不能無緣無故抓人下獄!”
李寂勾唇笑了下,吐出來的話卻教杜先生遍體生寒。
“你幫助譽王隱瞞陸漫的真實身份,讓圣人誤以為是陸漫是男兒身,將其冊封為譽王世子。
你們欺君罔上,罪無可赦。
本王抓你有什么錯?”
杜先生無法反駁。
兩個親衛已經將他抓住。
他試圖反抗,奈何雙拳難敵四手。
最后他被牢牢按在了地上,臉色青紅交錯,模樣狼狽,再無平日里的風度翩翩。
杜先生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坐在上首的花漫漫,憤恨道。
“你竟然將譽王府的事情全都告訴攝政王了?!”
早知如此,在來上京的路上,他就該將這女人給解決掉!
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
兩個親衛粗暴地將他拖拽起來,帶了下去。
花漫漫看向坐在攝政王,問道。
“您這就準備動手對付譽王府了?”
李寂隨手拿起花漫漫旁邊放著的茶杯,喝了一口,應道。
“嗯,譽王此人狡猾多端,城府極深。
他既然已經把你送到上京,肯定就做好了會被你出賣的打算。
我得趕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花漫漫看著他手里的茶杯,提醒道。
“這茶我已經喝過了,我讓人另外給你泡一杯吧。”
李寂卻是一笑:“不用,我就愛喝你的這杯。”
花漫漫:“……”
騷不過騷不過。
她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你不必為了我匆忙動手,杜先生說的那些話,我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李寂又喝了口茶,悠悠地道。
“有件事我可能沒告訴你。
狗蛋小時候曾被身邊奶娘暗害過。
我順著奶娘這條線索查下去,最后查到了譽王府。
我的譽王府早就有了仇怨。
即便沒有你這回事兒,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花漫漫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
“譽王府的人為何要對狗蛋下手?”
即便李洵是攝政王的兒子,但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他什么都不懂,譽王就算殺了他也不會得到什么實際上的好處,還很有可能引得攝政王發狂。
風險遠比收益更高。
譽王那么jing明的人,不像是能干得出這種虧本買賣的樣子。
李寂意有所指地道。
“譽王府中那么多人,未必就一定是譽王下的命令。”
花漫漫一下子就聯想到陸愷。
要說府中除了譽王之外,誰的權利最大?自然就是二房的陸愷。
以陸愷那種喜歡自作聰明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干得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兒。
李寂又接著道:“我收到消息,譽王病情加重,譽王府內怕是要變天了。”
剛才他之所以出門,就是去處理這件事了。
花漫漫緩緩地眨了下眼睛。
“您的意思是,譽王快不行了?”
李寂地地應了聲:“嗯。”
花漫漫還有點難以置信。
雖然她在離開譽王府的時候,譽王的身體就已經不怎么好了。
但那時候他的jing神頭還算不錯,只要靜心調養的話,少說也還能再活兩三年。
怎么會這么快就不行了?
難道是有人對譽王動了手,想要提前送他歸西?
想到這里,花漫漫不由得看向身邊坐著的男人。
李寂聽到她的心聲,嗤笑道。
“別這么看我,跟我沒關系。”
他最近忙著處理遷都的事情,還要分心提防皇帝作妖,還得想辦法幫漫漫把記憶找回來,哪有空去管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糟老頭子?!
花漫漫摸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她都還沒說出口呢,男人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花漫漫問道:“譽王要是死了,他的王位和封地無人繼承,你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順地把王位和封地全部收回來?”
李寂卻是一笑。
“沒那么簡單。
譽王要是真的不行了,譽王府內的人肯定不會乖乖坐等失去一切。
他們說不定會豁出一切,跟朝廷來個魚死網破。”
隴東郡,譽王府內。
屋內彌漫著濃郁的苦澀藥味。
譽王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此時的他形如枯槁,臉色灰白,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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