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沛文會時常來晏文先生的身邊幫他治傷,她醫術高強不過三日就藥到病除。
時鏡將她送出屋外,朝她拱手答謝:“多謝多日來對晏文先生的照顧。”
沛文搖搖頭:“不必客氣,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醫者的本責,不必謝。”
時鏡恢復澹漠的表情,他一向如此,臉上總不會泛起太大的漣漪。
時鏡送她朝屋外走,緩慢的步行在偏僻的小巷,金燦燦的陽光從縫隙里灑在他們的身上,陽光在他們的臉上隱隱現現。
“我一直以為魔族之人都是壞人,如今看來并非如此。”他緩緩述說著。
沛文笑:“那是自然,世界之大,怎么會全如你所想,也并非你所想便是對的。”
時鏡聞此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對了你是天族之人為何會淪落凡間?”沛文好奇的問。
時鏡面色沉了沉:“因為我好勝斗武,天帝說我心性未成,便把我貶下界來了。”
“那這晏文先生呢?”沛文好奇的追問。
時鏡如實回答:“天帝把我貶下界,便給了我一個明確的任務,保護好這位晏文先生,并平定這南詔內亂。”
“所以你完成了這個任務就能回天界了?”沛文轉身看他。
時鏡點頭:“嗯,便是如此。”
“那你定要保護好晏文先生啊!”她對他說。
“定然。”他肯定的回,他頓了頓補充道,“我是凡人的身份呆在他身邊的,所以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而我現在神力被收回無亞于一介凡人,也無所謂暴不暴露的。”
“怪我不好。”沛文有些歉疚。
時鏡回她:“不,是我自己的問題與你無關,你在危難時保護自己是本能。”
沛文治好了晏文先生的傷便沒了繼續探望的理由,她還是回到了魔界開始她周而復始,日復一日的醫學研究。
藥爐里,她搗著藥的動作停了停,不經意間會回想起時鏡,她會想如今的他同晏文先生如何了?他是否完成了任務呢?
竹海隨風嘩嘩作響,千萬竹葉隨之顫動。
她捏著醫書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放在了手中的醫書抬起了頭看向窗外的竹林。
“研究還沒結束呢!我在這里做什么呢?還是去凡間吧!”她自自語著,隨即做好了決定準備再去凡間。
她背著小竹婁還是去那座高山尋找藥草,上次沒采到的三七這次應該能采到了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細心尋找著,不多時她就發現了一株,她雙眸放光,快速奔到那株三七的面前伸手就去挖。
“這次你就是我的了!怎么跑都跑不掉啦!”她興奮的搓搓小手。
看著那將三七深埋的泥漸漸被清理干凈,馬上就要把它挖出來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棵三七就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她的手里。
“這次你就是我的了吧!誰也搶不走!”她興高采烈著準備伸手去挖。
誰知山上傳來一陣響動,急切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朵,她嗅覺靈敏,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傳入她的鼻息。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么濃烈的血腥味?”她警覺。
突然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也越變越大,朝她逐漸靠近,她忙將手中的三七丟入竹婁里準備跑,誰知好巧不巧,她與迎面而來的時鏡撞了個正著。
時鏡滿身是血,胸前兩個大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著血。
時鏡虛弱的朝她面前一撲,沛文一把接住了他。
“時鏡!時鏡你怎么了?!”她擰緊了眉心,擔心的問。
時鏡痛苦的抓著她的臂膀吐出了一口鮮血:“救我!”他剛說出了這句話就昏迷了過去。
“時鏡!時鏡!”她喊他喊不醒,與此同時那些窸窣的腳步聲越變越近。
躲已經來不及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快速捻指施了個隱身術將自己同時鏡藏著起來,那些追趕的人看不見他們便離開了。
看那些兇神惡煞的人走遠,沛文這才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走遠了。”
但是眼前人已經靠在她身上昏迷不醒,她用力搖晃他呼喚他的名字:“時鏡!時鏡!快醒醒!”
可時鏡傷勢太嚴重了壓根兒叫不醒,沒有辦法沛文被著他尋找可以休息的地方為他療傷。
時鏡再怎么說也是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而沛文也只是個嬌小的小丫頭。
當時鏡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只感覺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山,讓她喘不過氣,甚至要她的命。
她痛苦艱難的一步步在那座崎區不平的山路上走,腳下的泥松軟幾乎可以看到一個個深埋的腳印。
她額頭滿是汗水,她背著時鏡吃力的一邊走一邊說:“臭東西,要是你被我就醒了你不好好報答我,我可就再捅你一刀把你治好,這也算是還我了!”
時鏡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意識全無,壓根兒不知道她說了什么,要是知道沛文要救好他再刺他一刀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給她治。
走了許久,沛文覺得自己都要死了,她總算是在山上找了個小山洞,山洞破陋但起碼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她走近山洞將身上的時鏡甩在地上再把他靠在山壁旁,伸起袖子用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干枯蒼白的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要是你不好好報答我,你可是會不得好死的啊!”她癱倒在地上喘著氣望向他。
可時鏡昏迷著什么都沒聽見。
休息了一會兒她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時鏡面前望著他蒼白如紙的臉,最終還是伸出手擼起了袖子準備幫他治療。
“本小姐治病可是很貴的!今天就算是你運氣好!”她一邊擼著袖子一邊說。
一想到要把一個長相這般帥氣的男子治傷勢,她頓時有些躍躍欲試。
她壞笑道:“要是讓我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也不能怪我,誰叫本小姐是要救人呢!”
“但你若是對此感到羞恥,那本小姐也可以考慮娶了你的!”她自說自話著,感覺自己的內心被滿足,甚是歡愉。
雖然不是真的會實現,但是能嘴上爽快爽快也是很棒的!
“此啦”一聲,時鏡的衣服被撕開,露出他結實姣好的身材,沛文抿抿唇,自自語著:“不是本小姐要將你的衣服撕成這樣的,是因為你的衣服太破了……所以不能怪我……”害,這理由找的可真好。
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沛文都覺得有些可憐了,她本就是醫者,自然容易共情,更何況眼前人還跟她有過認識。
“怎么這么慘啊!你這是用自己身子當盾牌了嗎?”她語氣略帶這些責備。
她想也沒想立刻捻起了手指朝時鏡的身上輸送了靈力,她一邊輸著一邊說:“我輸了那么多靈力給你,你不嫁給我,就還不清這債了!”
時鏡痛苦的哼哼,壓根兒聽不到她的話。
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沛文的心跟著難受,為什么這個人會讓她那么在意?
而且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就覺得像是認識了幾百年,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我是不是幾百年前就見過你?所以那么熟悉?”
她曾聽人說過前世有過瓜葛的人見面就會熟悉,而見面的意義便是來還情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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