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可是我不想同你作朋友......
沛文被他背在背上胡思亂想著。
她腦子里一團亂不知道在想什么,背著自己的這個人傻乎乎的也沒看出來自己喜歡他。
將她背回了山洞里休息,時鏡凝望著她:“好好休息吧!怎么走個路都能扭到。”
這既斥責又關心的樣子,沛文的心都跟著暖。
時鏡要去拾些柴火回來,沛文叫住了他:“時鏡你過來。”
時鏡腳步頓住回頭看她:“怎么了?”
“你過來。”她又說了一聲。
時鏡走回去蹲坐在他面前看著這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怎么了?”
沛文湊近他的臉猝不及防的親了他一口:“本小姐賞你一個吻就當是謝謝你背我回來。”
時鏡伸手忙擦嫌棄道:“真臟!”
沛文氣鼓鼓的說:“本小姐看上你了!你考不考慮嫁給我?”
時鏡斜視她一眼:“說的什么傻話?我們天族只娶不嫁。”
“那你同我成親怎么樣?”沛文笑吟吟的問他。
“我們只是朋友,怎么成親?”時鏡面不改色的回,口氣冷漠到沛文心痛。
沛文對時鏡的告白讓他有些慌亂,即使他表面裝的再好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糾結痛苦。
他對她只是感恩,即使很喜歡她,并沒有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可是他現在能回天界的唯一方法就是拿到降魔杵,如今她又對自己這般,他不傻,他明白沛文喜歡自己。
這送上門的幫助自己到底要不要用呢?
真的要利用她去拿那降魔杵嗎?
這并非君子所為,可是如今除了這個方法他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回到天界去?
又過了半個月,時鏡站在懸崖上,司命再次造訪。
“時鏡大人。”他喊她并朝他拱拱手。
時鏡側身看他:“你怎么又來了?”
司命笑了笑:“我是你母妃派來的,讓我給你傳句話。”
“什么話?”時鏡問。
司命咳了咳用他母妃的聲音說:“母妃在天界寡助,且思兒心切,望你一切安好,盼能與你早日回天界團聚。”
時鏡聞此,心里沉重更加厲害。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他回了句,“幫我對母妃說我一定會早些回去的,讓她放心。”
“好。”司命應下然后轉身離開。
時鏡心煩意亂,他的母妃在天界已經不受寵,還遭人白眼妒忌,如今自己也不在她身邊,她該怎么辦?
此刻他才頓然明白自己在天界之時的暴躁蠻橫根本什么用都沒有,有用的應該是計謀是腦子。
他沉著腳步走回沛文的身邊,沛文的正在為自己扭腳踝,時鏡見此走到她眼前蹲下身。
“自己能行嗎?”他澹澹的問。
“我可以的。”沛文笑著說。
時鏡一把抓起了她扭傷的腳說道:“我來幫你揉。”
“啊?”沛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時鏡面無表情繼續說:“乖乖別動,也別喊。”
時鏡捏著她如白玉的腳,力氣大的她慘叫連連:“啊!好痛啊!你的力氣怎么那么大啊!”
“卡卡卡!”一番捏揉以后,時鏡停下了動作,他將她的腳輕輕放在地上叮囑著:“這樣扭過以后應該就沒事了。”
“謝……謝謝……”她說話的每一個字牙齒都在打架,痛得她厲害。
她腿腳不便,時鏡會小心翼翼的攙扶她去吃飯去用餐,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的生活起居。
他們之間總會有個輪回,她照顧他后便會輪到他照顧她。
這段恢復的時間,她也想了很多,既然時鏡不喜歡自己,那她也不該這般的留在他身邊,有時候感情只有一方的努力的話,另一個人是會很辛苦的。
趁感情不深就趕緊抽身才是最好的選擇。
又過了兩日,沛文扭傷的腳早就恢復了,她也想明白不該停留的地方就該離開。
站在山洞口,沛文面向時鏡恭敬的行了一禮:“時鏡,多日照顧多謝了。”
時鏡輕搖頭:“不必。”
“既然一切恢復,我們便就此告別吧!”她說出了決定的話。
時鏡卻默然了:“……”
他內心糾結,此去一別或許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天界了,他的母后還在天上等他,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了嗎?
看時鏡默而不語,沛文背起了她的小竹婁就要離開。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時鏡咬了咬牙,在這天人交戰的瞬間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那個艱難的抉擇。
他飛奔到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要走!”他朝她大喊。
“啊?”沛文不明所以。
他喘著粗氣問:“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
“嗯?我是喜歡你,可是你又不喜歡我。”沛文有些不開心的垂下腦袋。
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懷里扯:“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啊?”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用力拽到了懷里,他抱她抱的緊。
“我說我喜歡你,所以我們在一起吧!”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那時候天真的沛文以為她碰到的會是一輩子的摯愛,卻萬萬沒想到這份感情從頭到尾都是算計利用。
原來一個人可以根本不愛你,卻可以違心的說愛你的話。
原來一個人可以壞到沒有良心的利用一個深愛自己的人。
沛文從凳子上站起在房子里輕輕跺步哀傷的說:“原來這個世界最可笑的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你被蒙騙在愛情里,徹頭徹尾的是個笑話!”
曾綺聽至此已經能猜到后面的結局,但他依舊忍不住想知道后來發生的事。
“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沛文聞聲嗤笑了一下:“后來?后來我被他蒙騙,他說她要娶我,要帶我回天界成親,讓我為他去偷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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