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康熙在朝堂上與滿朝文武商討與沙俄談判方針時,索額圖提出:“察鄂羅斯所據尼布楚,本系我茂明安部游牧之所,雅克薩系我達呼兒總管倍勒兒故墟,原非羅剎所有,亦非兩界隙地也。”
“尼布楚、雅克薩、黑龍江上下,及通此江一河一溪皆屬我地,不可棄之于鄂羅斯。”索額圖認為,如果沙俄能歸還逃人,承認尼布楚、雅克薩、黑龍江是大清領土,即“與之畫疆分界,貿易往來。否則,臣當即還,不與彼議和矣”。
寶珠聽得稀里糊涂的,要她說,地盤兒都是打出來的,不管是沙俄,還是噶爾丹不服就打,打到對方心服口服便是了。
胤禛對于歷史上這次清俄邊界的劃分極為不滿,尤其是他還從后世得知大清劃撥給沙俄的“不毛之地”乃是有名的石油產地,自然不樂意白白便宜沙俄。可惜,他如今不過是個剛剛上朝的小阿哥,手里沒有半點權力,就算是他提出反對意見,康熙和大臣們壓根不理會他。
為此胤禛氣得數日不曾吃下飯,最后還是寶珠提了一句:若是看不慣,等他上位后可以再打回來。胤禛這才有了一些jing神。
噶爾丹的問題迫在眉睫,大清必須處理好與沙俄的關系,再三思所康熙同意這一談判方針,遂命索額圖、佟國綱出發,前往色冷格,與沙俄使臣戈洛文談判。
六月,索額圖等使臣行至喀爾喀地方,正值準噶爾領袖噶爾丹大舉侵犯喀爾喀蒙古,道路被阻,無奈之下又退回京城。
就在胤禛和寶珠歡快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的時候,北邊準噶爾又出現新的情況。這也使得噶爾丹叛亂盡快平定成為必然。
沒過多久就傳出康熙想要御駕親征噶爾丹的消息,一時間朝堂動蕩不已。
索額圖和明珠難得同心了一把,紛紛上書反對康熙親征,實在是康熙一旦出事對整個大清的影響都極為惡劣,他們不得不從根源上杜絕意外的發生。
康熙從某種意義上算是一個獨裁的君王,平時他妥協不過是因為他愿意妥協,就拿當初智擒鰲拜來說,咱們的少年帝王就是一意孤行到底,如今已到中年威嚴更甚的帝王更不會妥協,康熙御駕親征最后還是被定了下來。
想到在宮外的四個光頭阿哥,康熙難得慈父了一把,下令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一同出征,太子留守紫禁城監國。
太子對于能夠監國自然是歡喜的,可是大阿哥眼看著就要觸手軍權著實讓他著急:“三舅公,眼下大哥出征已成定局,孤該如何籌謀?”
索額圖想到跟著一起出征的三阿哥便問道:“三阿哥有沒有跟殿下說什么?”
一聽索額圖提起三阿哥,太子厭惡地皺起眉毛:“別提老三了,那就是個不中用的。胤祉也就讀書還行,論計謀那腦子還不如老大呢!”
索額圖沒想到三阿哥這么不中用:“那太子可有找人接觸一下四阿哥和五阿哥?”
“不曾。”太子見索額圖皺眉,便解釋道:“這兩人都是滴水不進的主兒,不可能為孤所用。六阿哥倒是愿意效勞,可是他的年紀太小,再加上他還有那樣一個生母,皇阿瑪壓根就沒點他的名兒。”
索額圖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六阿哥絕對是個有野心也有能力的,而且他身上有廢妃烏雅氏的標簽,注定日后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對太子來說是個難得的好幫手。
太子自然知道三舅公在可惜什么,說起來四阿哥比起三阿哥更為有才,用起了也會更順手,可惜他先前得罪了四阿哥,如今能平淡地交往就已經不錯了。對此,他心里對花氏不是沒有怨言,畢竟若不是聽信了她的胡言亂語,自己也不可能將皇阿瑪安排給自己的幫手往外推。
最后,太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了,老大也是第一次上戰場,皇阿瑪不可能給他指揮權,估計也是跟老三、老四一樣去蹭軍功的。”
索額圖想了想太子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奴才會盡量讓人拖住大阿哥的動作,太子監國務必小心,明珠的人估計會趁機使絆子。”
帝王親征非同小可,六部還需要眾多準備,康熙一時半會兒也去不了前線,便命理藩院尚書阿喇尼率兵抗擊,結果沒過多久就傳來對方失利于烏爾會河,準噶爾軍乘勢南進至烏珠穆沁地區。
康熙險些被氣死,大罵阿喇尼廢物,命令六部不得拖延加快動作。
寶珠也開始為胤禛準備出征物品,胤禛看著每天不停翻查交易系統店鋪信息的小福晉,心里暖暖的,他這輩子雖然依舊沒有母子緣分,但是寶珠的存在足夠彌補所有的遺憾:“爺去了也是待在營地管理糧草,不會有危險的。”他們這些小阿哥畢竟年少,皇阿瑪也敢真的將人放到前線。
寶珠有些傻眼:“不去前鋒?那怎么積攢軍功?”
胤禛被噎住了,有些事是有操控空間的:“前線是立功,后勤也是立功,只是分工不同罷了。”
“好吧,你們皇家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不去前線也好,不過這些東西你還是要帶上的,對了,花落花從水晶宮買了一些保命的物品,全是一次性的。”
“應該是皇阿瑪給她施壓了。”胤禛冷眼看著這些年皇阿瑪待花氏大不如從前,花氏自己可能也感覺出來了,不然這次也不會大出血。
“她倒也是個厲害的,竟然把欠款還了大半,可惜最終還是掉級了。”寶珠并不覺得虧欠花落花,對方手里的交易系統原本就是自己的戰利品,因為自己背負上一大筆欠款也不過是她在償還因果罷了:“你不用擔心皇阿瑪千八百歲,花落花現在也就能買得起低級一些的藥品讓皇阿瑪的身體健康一些,等級稍微高一點,她都付不起交易費。”
胤禛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不是他這個當兒子的見不得老子好,皇阿瑪前面可是多了一個“皇”字:“皇阿瑪沒有靈根,爺倒是不擔心活不過皇阿瑪,只是皇阿瑪在位時間久了,難免會自負起來,朝廷內外都亂成一團,哎,前世爺為了收拾爛攤子可謂是累死累活。”最后還英年早逝了。
寶珠眉心緊皺:“那些普通的藥物頂多能為皇阿瑪延壽十來年,太子如今羽翼未豐自然是希望皇阿哥活得好好的,待到日后羽翼豐滿他恐怖就不會這么想了,要知道太子跟皇阿瑪也沒差多少歲。”
胤禛突然覺得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插手:“花氏熟知歷史,她未必不會做小動作。”花氏在他眼里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就是不知道這個炸彈最后是炸死自己還是炸死太子,抑或是皇阿瑪?
提起這個人,寶珠現在心里直犯惡心:“她被教歪了。”
胤禛不以為意道:“爺估摸著她前世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姑娘,出身應該也不怎么樣,皇額娘又給她安排了那種的教養嬤嬤不被教歪才是稀奇。”
因為謊言系統的存在,胤禛一早就認清了皇阿瑪和太子的真面目,自己這個兒子在皇阿瑪眼里不見得多受重視,或許說這宮里的皇子阿哥們皇阿瑪也就重視過大阿哥和太子。他看得清楚隨著宮里的皇阿哥一個接一個的降生,皇阿瑪也就前頭幾個關心了一些,后面那些皇阿哥受不受寵都要看他們的額娘爭不爭氣,當真是兒子多了就不值錢了——
想到太子,胤禛這心里就復雜多了,他一向知道皇阿瑪冷血無情,可是太子……想到太子話語間對自己的算計,他就恨不得撕了花氏。
看著思緒不知道跑哪兒去的胤禛,寶珠撇撇嘴,又走神了。
胤禛回過神來就發現寶珠不高興了,擁有前世的記憶就是這點不好,老是喜歡追憶往昔:“爺離京后,你除了每個月初一十五按時進宮給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請安,平時就不要進宮了,若是閑得無聊就請岳母她們進府來玩兒,不要隨意出府。”
寶珠有些不能理解,疑惑不已:“我本就不喜歡皇宮里的那些人,自然不會多來往。可你干嘛不允許我出府玩兒?”
胤禛看著小福晉天真的臉蛋,心疼地說道:“你嫁到皇家就必須遵守皇家的規矩,委屈你了。”另外他沒說的是他擔心花氏對寶珠動手,別看寶珠前后兩世活的年歲比花氏多,論起陰謀詭計兩個小福晉也不是花氏的對手。
寶珠總覺得胤禛說得并不是全部的理由,不過胤禛總歸是為了她好,于是乖巧地答應下來。
看得胤禛越發心疼,承諾道:“日后皇阿瑪南巡或東巡,只要皇阿瑪帶著爺,爺就一定帶著你。”
寶珠頓時喜笑顏開:“說話算數?”
“算數!”
“太好了——”
真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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