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沸沸揚揚的搶購中,江知夏的日子卻是更加的悠閑了。
這一日,江知夏正坐在桌前,想新的首飾圖樣。結果,她想著想著就有些昏昏欲睡。
到最后,她索性把筆一扔,直接跑去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覺。
等到江知夏一覺醒來,就見到柳天闊在她的床邊坐著。
“你回來了?”江知夏睡意蒙蒙的問道。
“嗯,回來好一會了。喊你吃飯,你都沒應。聽說,最近幾日,你都是愛睡覺。怎么睡這么多?”柳天闊疑惑的問道。
“春困秋乏夏打盹嘛。現在是夏天了,可不是容易打盹。”江知夏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算夏打盹,也沒你這么整日里都睡的。是哪里不舒服嗎?”
柳天闊還是皺著眉頭。他伸手摸了摸江知夏的額頭,溫溫的,并沒有著涼的樣子。
“可能這幾日總是想著畫圖樣,所以用腦過度吧。”
江知夏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轉頭看向了滴漏。
這一看不打緊,江知夏慌張起來,趕緊的說道:“哎呀,今日可是有些晚了。快喊若蘭她們進來給我梳洗。我們好快些去陪父親吃飯。”
柳天闊當值之后,尋常不能陪楚雄,所以一般沒事的話,他們兩個人都是去陪楚雄吃晚飯的。
今日里,又沒人通知楚雄他們不過去吃飯,那楚雄定然是餓著肚子等著了,這都是晚上七點多了啊。
柳天闊卻沒有喊人進來,而是親自拿了衣服過來幫她換上,又把她的鞋子拿過來給她穿上。
“若是讓人看見你這個堂堂的右羽衛統領這副樣子,大家可是要把眼珠子瞪掉了。”
江知夏看到柳天闊這個樣子,笑著打趣道。
原來的右羽衛統領本就是年齡老邁想要告老了,但是各家勛貴都在明里暗里的爭統領的位置。
皇帝不耐煩應對,又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就繼續讓這個老統領占著位子。
在月初柳天闊又獻上了印刷術之后,這老統領就在皇帝的暗示下告老歸家了。
于是,這個統領的職位順理成章的就落到了柳天闊的頭上雖然有其他副統領嫉恨。
“他們對自家娘子如何,咱們也看不到。若是咱們看到了,說不定也要瞪掉眼珠子。”
柳天闊調侃著說道。
說完閑話,兩個人就一起去了楚雄的‘鶴齡院’,陪他吃晚膳。
結果,江知夏許是睡得多了,對著一桌子的菜,蔫蔫的沒有胃口。
柳天闊親自夾了一筷子的魚放在了江知夏的小碟上。
“這個是才送來的新鮮的魚,你素日里最愛吃魚的,你嘗一嘗。”
江知夏點點頭,夾起來正要往嘴里放,卻油然而起一股惡心感。
‘嘔’,江知夏把魚放下,捂著鼻子站了起來。
“父親,夫君,你們繼續吃吧。許是我今日睡得多了,不太餓,不想吃了。”
江知夏歉意的說完,就要告辭離開。
柳天闊一見,自然也是吃不下了。
他趕緊的放下筷子,站在了江知夏的旁邊,打算跟她一起回去。
“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腸胃受了涼不舒服啊?要不然請大夫看看吧?”
楚雄也站起身擔憂的詢問道。
若不是知道江知夏有寒癥,難以生育,他都會誤以為是懷孕了呢。
“楊大夫前幾日訪友去了,說明日回來。等明日回來再說吧。”江知夏有些蔫蔫的說道。
楊大夫雖然專司給江知夏調理身體,但是因為楊大夫的方子吃了差不多一年半了,所以月初的時候,楊大夫就讓她停藥了那個方子雖然是治寒癥的,但若是吃的多了,也會有虛火。
后來,楊大夫就開了一些日常調理身體的藥膳吃著。
小曼的廚藝是越來越jing進了,做藥膳的事情,自然就是全權都交給她了。
而楊大夫因為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了,所以就會經常的跑出去訪友。
不過,到了每次旬休的時候,楊大夫就會回來給他們三個人請平安脈。
見江知夏這么說,楚雄和柳天闊也就罷了。
在江知夏的堅持之下,他們兩個人草草的吃了一點飯。
吃完柳天闊就帶著江知夏回去了。
第二日,恰好是六月二十,是柳天闊旬休的日子。
于是,他親自去請楊大夫的老友家里請人了。
而在家里無所事事的孕婦林秋水,則是早早的來了江知夏這里。
“姐姐,那個大木頭什么都不讓我做。我都要無聊死了。”
一進門,林秋水就跟江知夏抱怨道。
江知夏自然是一邊笑著調侃她,一邊讓下人趕緊的上蜜飲和茶點。
林秋水卻是抱著自帶的蜜餞一顆又一顆的往嘴里放,看的江知夏直流酸水。
林秋水看到江知夏的目光,于是把碟子遞了過來,“姐姐吃些吧。”
畫屏正要阻止,說這個蜜餞尋常人吃不了這個酸味。
結果,她就見到江知夏也是一顆又一顆的吃了起來。
“姐姐,畫屏還說這個蜜餞太酸了。一般人都吃不了,也就我這樣的孕婦沒感覺。莫不是,姐姐也有了身孕了?”
林秋水看著跟自己一樣,一顆接一顆的吃著蜜餞的江知夏,不由的懷疑的問道。
“你就笑話我吧。我難以生育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江知夏一邊吃,一邊笑著回道。
當初承恩侯夫人還因為她不能生育,而想讓林秋水給柳天闊做妾呢。
林秋水想想當日的情景,點點頭。嗯,確有其事。
自己自從有孕之后,這記性也是越來越差了。
于是,她也不問了。
兩個人就一碟子又一碟子的蜜餞吃了起來。看著在旁邊伺候的畫屏和若蘭只覺得牙都要倒了。
等柳天闊帶著楊大夫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柳天闊無奈的讓楊大夫給江知夏把脈。
看這個樣子,果然是入夏之后的苦夏,不想吃飯嗎?
這才過了一日,就好起來了。
不過,既然把人喊過來了,就還是請個平安脈吧。
楊大夫笑呵呵的像看小孩子一樣的看看饞嘴的江知夏,示意她把手腕伸出來。
結果,楊大夫把了一會脈之后,神色漸漸的嚴肅起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醫術似得,又讓江知夏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他繼續的把脈。
柳天闊看著楊大夫嚴肅的神色,不由的擔心起來。
結果,楊大夫許久才放下江知夏的手,壓著激動的神色,輕聲說道:“夫人,有孕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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