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呂序有反應了第108章、呂序有反應了←→:
“呂序……”
上官守若驚訝地喚一聲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呂序醒了,上官守若松了一口氣,卻看到呂序徑直奔向四只神獸,懸下的心馬上沖到頭頂。
“梵行……”
上官守若才開口想求救,就看到四只神獸像是遇到克星,全都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呂序接下來的動作,差點讓上官守若的心臟沖出頭頂,只見她撈過一只鳳鳥的脖子張口就要咬,幸好梵行及時出現,從后面輕輕一點,呂序馬上軟倒在他懷里。
梵行打橫抱起呂序道:“你太慢了,序兒都等不及自己動手。”
“本公子是大夫又不是馴獸師。”上官守若沒好氣道:“你別急著走,把四只家伙收拾了再走。”
“你是大夫,不會大夫的方式收拾它們嗎?”梵行留下句話,抱著呂序頭也不回地離開,懶得理會準備暴走的神獸。
“大夫的方式……”
上官守若怨念萬分地在藥箱翻找。
從里面取出一個瓶子砸上四只神獸中間,瓶子碎的瞬間青煙升起。
四只神獸掙扎幾下暈倒,上官守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用棍子往神獸身戳了戳,確認它們不會攻擊他才靠近,取工具從四只神獸身上取血。
取完血命人把神獸關回籠子里面,開始埋頭把制作呂序的滋補藥。
枕月小筑,朱雀端著羹粥從小廚房出來,就看到梵行抱著呂序走進來,一趕時間驚訝得小嘴張成o型,小姐為何會被梵先生從外面抱進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梵先生……”朱雀端羹粥緊張地跟在后面,解釋道:“奴婢就是盛粥的功夫,小姐怎么就……”
“大概是被神獸的叫聲吵醒,好奇過去瞧瞧。”梵行無法解釋呂序突然蘇醒的原因,而且她的行為也太過詭異,正常的人不會像她那樣,強行奪取神獸的力量,只能隱瞞的事情。
“好好看著小姐,尤其是在夜里。”梵行把呂序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道:“序兒傷得太重了,可能影響到她的記憶,醒來可能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事情,陌生的環境會讓她恐懼,一定不能讓她脫離你們的視線。”
“奴婢明白。”
朱雀嘴上應著心里卻疑惑,她盛碗粥也沒花多長時間。
廚房就在旁邊,小姐醒來下床,她不可能聽不到聲音,但是又不敢多問。
梵行望著籠罩在龍氣中的呂序,忽然皺一下眉頭:“你好好看著小姐,我去上官守若,問問他藥得煉制多長時間。”
朱雀還想說什么,梵行已經消失在房間。
到了五味齋,梵行有些不淡定道:“龍氣已經對序兒失去效用,藥什么時候煉成。”
上官守若驚訝地回過頭,想到方才呂序想直接咬了鳳鳥的脖子的畫面:“怪不得她方才那么猴急,原來是龍氣失效,但煉藥怎么著也得一天時間。”
“有沒有更快的辦法?”梵行著急地問。
“你的血不行嗎?”
“序兒太過虛弱,承受不起我的血。”
上官守若想一下道:“實在等不及就浪費一只神獸,讓序兒先像方才那樣,直接吃掉神獸。”
“生食神獸血肉……”梵行淡淡道:“你有沒有為序兒考慮過?”
“序兒醒來想起這些事情,再加上雙魂癥,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怪物。”
“但眼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方才的情形你看到了,呂序恨不得生吞了神獸。”
上官守若以醫者的冷靜提醒梵行道:“呂序對強大力量的渴望,會讓她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你要如何讓她支撐到我的藥煉成,萬一她跑出去讓人發現,你該如何為她作解釋。”
“晚上我會守著序兒……”
“你守她……不怕呂序跳起來咬你一口。”上官守若的語氣有些曖昧,別有所指。
“我還不至于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梵行不以為然,但是今天呂序竟先他來到五昧齋,確實讓他十分震驚。
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梵行試探著問:“序兒方才一下就找到五昧齋,說明她能感應到強大力量的方位,能不能利用她這種能力找到火芝。”
“你覺得京都有火芝!”上官守若覺得不可思議:“呂相他們找了三年,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若有火芝早找到。”
“火芝是離火的伴生物,京都的離火早在南離建立前,就已經存在無盡的歲月,不可能沒有孕育出火芝,只是我們沒有發現罷。”
梵行的語氣相當篤定,不僅是因為時間問題,還因為他曾親眼見證過。
知道每個五行之一的起源地,必定會有一神藥靈草伴生,是他自懂事以來就知道的事情。
天域之城能生出孕育出血參,離火之都也不例外,它們一定生長某個不惹人注目的地方,或者它已經被發生并被占為己有。
上官守若聽完他的解釋也不由生出希望。
拍拍梵行肩膀道:“祝你今晚好運,我在這里專心煉藥,期待你的好消息。”
“錯了,是祝我們好運。”
目標都是為了救人,但都需要一點運氣加持。
柳府。
“母親,兒媳知錯,救母親見兒媳一面。”
從宮里回來扣,姚氏就跪在柳太夫人門外,苦苦求見。
姚氏在柳府向來是霸道慣的,如今卻肯向老夫人服軟,不少人都悄悄躲在附近看熱鬧。
原來自從姚氏私下同意,定親王跟柳昭然的婚事后,柳太夫人就氣得不再答理夫妻倆,更不再過問兒子的事情。
想到女兒的處境,以及太后的為人,姚氏顧不得體面。
“兒媳有要事稟告,事關柳氏一族存亡,求母親請允許兒媳當面回稟。”
姚氏知道老夫人的脾氣,任是再生子孫們的氣,事關柳氏全族安危她不會不聞不問。
“進來吧。”
良久以后,院門終于打開。
姚氏進去后撲下跪在柳太夫人面前,把今天在宮中的事情,一一細說與柳太夫人知道。
柳太夫人沉默良久才道:“早就勸過你們,踏踏實實過日子不要參與黨爭,你們偏偏不聽勸,才鬧到這般田地……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當今皇上不是先帝,太后……斗不過他們,你們要認清楚形勢。”
柳太夫人想一下道:“皇后暗示你調查當天舉報的丫頭,說明那個丫頭一定有問題,這點應該難不到你。”
“兒媳會處理好。”
撬開一個丫頭的嘴,對她來不算難題。
姚氏得柳太夫人的支持,回去馬上命人去找那個丫頭的下落。
還把女兒屋里的人都叫過來,讓他們回想女兒在做出決定前,那個丫頭都跟她說過什么話。
盡管事情過去幾個月了,還是問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至于丫頭春蘭以保護的名義,一直被高蓼關在順天府大牢里面,想是高蓼得到上面的話,姚氏很順利就見春蘭。
“柳夫人,問話可以,但不能動手,否則本官不好交待。”
高蓼離開前,再次重申一下規矩。
姚氏頜道:“高大人放心,一個丫頭,不值得本夫人動手。”
高蓼和衙役都離開后,春蘭獨自一人面對姚氏,害怕得大氣也不敢出,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抬起頭,讓我瞧瞧。”
姚氏坐在椅子里,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情緒。
春蘭在姚婚強大的壓力下,緩緩抬起頭,只是一碰到姚氏的目光,就又害怕得垂下頭。
“我記得你。”只一眼姚氏就認出一丫頭,淡淡:“你是大姑娘房里的丫頭,不過那時候你尚年幼,你教唆然兒去水庫的事情,本夫人已經有了證據。”
“但本夫人知道……”
姚氏似笑非笑道:“以柳昭玉的性子,你還不至于為她報仇雪恨,還是老實交待吧。“
柳昭玉是柳府長得最好看的姑娘,仗著美貌和生母得寵,在柳府也是橫著走,對房里的丫頭雖沒有動則打罵,但絕對沒有好到不顧一切為她報仇。
“至于水庫的情況,以你的身份更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誰教你。“
姚氏心知女兒幾斤幾兩,若沒有人提點她不會想到利用水庫,連女兒都不知道的事情,春蘭一個丫頭更不可能懂。
春蘭垂著頭一句話說,姚氏也不催促,給身邊陪嫁的侍女一個眼身。
陪嫁的取出一物送到春蘭面前。
那一只用帕子包得極好的銀手鐲,上面刻有一枝梅花的圖案。
驟然看到此物,春蘭馬上抬起頭,想把手鐲搶過來,陪嫁的卻快速把手蕆到身后。
“不要傷害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手鐲,春蘭馬上激動大叫:“夫人,求求您不要傷害我娘,一切都是奴婢自己一個人所為,跟家里沒有任何關系。”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見春蘭主動攬罪上身,姚氏也不著急,冷淡地問:“你也不用告訴我是誰,只說是柳府的還是外頭的就行。”
盡管姚氏一再保證,春蘭就是不開口,姚氏笑笑:“你是舉報者,應該算是立了大功,卻被關在牢房內幾個月,而你本人卻一直不抗議,說明你心里也很清楚,背后指使你的人一定會殺你滅口。”
“你想要活命,想要保住家人,你只能跟本夫人合作。”
姚氏又細細地闡明其中的利害,再次提醒春蘭道:“你母親的手鐲在本夫人手上,說明她的人也已經在柳府,你應該知道怎么選擇。”
“是周姨娘。”
春蘭遲疑再三,終于松口說出幕后指使者。
姚氏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好好活著一天,你母親便好好的。”
留下這句話,姚氏帶著人匆匆離開順天府,周姨娘是柳昭玉的生母,她要為女兒報仇,確實有動機陷害然兒。
是夜。
梵行抱著呂序出了龍吟山莊。
馬車早就在山下大門前等候,梵行抱著呂序坐到馬里面。
呂序在他懷里,滿頭銀發如雪,每根發絲都散發著冰雪的清冷氣質,讓她看起來美得像林間的精靈,蒼白易碎。
“北城郊漓宮。”
梵行不是沒有目的地亂走,而是早早考慮過。
造成呂序寒氣侵體的寒池就在漓宮,事出反常必有妖,寒池下面一定藏著秘密。
“大晚上的,你帶著呂序去哪干嘛?”
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梵行才發現車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換成了當朝太子墨燼離。
梵行面無表情道:“你一個太子殿下,大晚上不睡覺,為何跑出來給本公子當車夫?”
“陪你們一起瘋啊。”
墨燼離不以為然,忽然又問:“為何是北城郊的漓宮,而不是別的地方?”
“京都是極陽之地,卻生出一處極寒之地,本身就透著古怪。”梵行舉例解釋:“跟天域之城的情況差不多,在一座幾乎都是水的城池里,竟生出一座規模不小的火山。”
“火山鮮紅的溶漿旁邊,就孕育出了最珍貴的血參……”
“等等……”墨燼離打斷道:“血參,據史書上記載,需要用未滿周歲嬰兒的鮮血灌溉,怎么就長在溶漿旁邊。”
“天域之城是神州大陸龍脈匯聚之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天域之城的水就是水態的龍氣,而龍氣就是龍的血液。”
梵行十分耐心地解釋道:“當龍氣源源不斷地產生,并匯聚到一個地點,龍氣越來越多就會不斷地壓縮,先是變成水的狀態,最后又從水變成土地一樣的硬快,龍氣還在不斷產生匯聚到有限的空間,最后就像溶漿一樣噴薄而出。”
“按你的意思來解釋,寒池其實是離火的熱氣凝成,所以寒池附近或者是下面可能會有火芝。”
“猜測而已,得下去看過才知道。”
京都放里有宵禁,但有墨燼離同行,一路暢通無阻。
漓宮離北城門不過三里地,馬車才到漓宮外面,呂序就本能地往梵行懷里鉆。
美人在懷,梵行倒抽了一口氣,取出早備好的貂絨被,把呂序裹得密密實實,呂序才停下不往他身上蹭的動作。
墨燼離駕著馬車徑直駛進漓宮,還沒有靠近寒池,呂序忽然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坐直身體,明明冷得渾身都發抖,還是本能地抽出手掀開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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