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陸應淮點頭，他到一中只不過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把姜染的事情摸得清清楚楚。
兩年的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的東西。
“你不回去上課？”
姜染挑眉，她很是隨意的詢問起來。
“陪你。”
陸應淮沉默了一會兒，緩聲說道。
很久沒有陪過姜染了，他想用這一年的時間好好陪陪姜染，更多的去了解姜染。
“隨你。”
用房卡開了房門，姜染就直接在床上一躺，眼睛一閉，忽視掉了陸應淮的存在。
是真的困了，她昨天晚上熬得晚。
“染染。”
許久，陸應淮喚了一聲，沒聽到姜染的回應。
他走近幾步，只聽到姜染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是睡熟了。
“染染，很遺憾，缺席了你兩年，以后我不會缺席了。”
陸應淮蹲在姜染的床邊，她輕聲說道，眸子里面是意味不明的情緒。
選擇二中，或者真的是他這輩子最為遺憾的事情，沒有之一。
他寵著長大的小姑娘，到底已經是不一樣了。
陸應淮向學校那邊請假了，他這個轉校生也不能太過于肆意妄為。
姜染出現在清吧門口的時候，寧希三人之間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染身后跟著的人。
臥槽，陸應淮？
那個轉校生。
姜染這就和別人搭上關系了？
不能吧？
“染姐。”
“染姐。”
“染姐。”
三人跟姜染打招呼，目光齊齊的看向陸應淮，眸子里面的好奇直接就溢出來了。
白天的姜染素面朝天，夜里的姜染濃妝淡抹，兩個不一樣的風格。
一個清純一個妖艷。
酒吧里面燈紅酒綠的，姜染熟門熟路的走到包廂里面，包廂里面坐著一群人，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的，煙味也格外的濃。
包廂的門被打開，坐著的人看到是姜染來了，紛紛起身，“染姐好。”
姜染點頭。
“染姐，這位是……”
平時都是一塊玩的，熟不熟倒是另一回事，至少會眼熟，姜染身后惹眼的陸應淮倒是陌生得很。
“我朋友。”
姜染只是輕飄飄的撂下三個字，就不多言了。
沉靜的包廂再次熱鬧了起來，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紙醉金迷的。
“喝酒嗎？”
姜染側頭看自己身旁坐著的陸應淮，她把倒好的酒推到他的面前，歪著腦袋詢問。
“……喝。”
陸應淮沉默了半晌，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陸應淮的酒量挺好的。
晚上八點，姜染一行人才從酒吧里面走出來。
晚自習不是強制性的，而是自己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姜染從未上過晚自習。
“染姐，去KTV嗎？”
寧希詢問起來，平時從酒吧出來要么直接回家，要么就是有別的約。
“不了，你們玩，我回家了。”
姜染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沒有很晚，但是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那行，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李楠提議起來，雖然姜染武力值很大，也不是一般人，但到底也是女孩子，走夜路也是危險的。
“不用，我有人陪。”
姜染雙手插在褲兜里面，她緩聲說道。
三人會意，跟姜染揮手再見。
“有什么想說的嗎？”
清吧這邊有一條小道，走小道步行十分鐘不到就可以抵達姜染家。
姜染走在前面，她突然間停住腳步看著身后的陸應淮。
陸應淮今晚上基本上沒有說話，一直都是沉默的狀態。
陸應淮搖頭：“沒有。”
“我媽在家熬了海鮮粥，過去喝一碗吧。”
陸應淮的手機亮了一下，他回復了一條信息，然后緩聲說道。
前面的事情仿佛都不在意一般，也沒有打算去詢問。
“你覺得你媽媽會歡迎我嗎？”
姜染側頭，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應淮。
現在的她，濃妝淡抹的，哪里有半點高中生的模樣。
陸應淮點頭：“會。”
至少他會。
姜染停住自己的腳步，她歪著腦袋看陸應淮，突然發問，“為什么來一中？”
在二中待得好好的，為什么要來一中？
“因為你在。”
陸應淮沉默了一會兒，他淡然的對上了姜染的眼睛。
他想等，等畢業了和姜染考同一所大學，然后名正言順的在一所學校了。
后來，他覺得每天都是煎熬，所以選擇了轉學。
想見她，想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就像小時候一樣。
“高一我也在。”
姜染挑眉，眸子里面充斥著嘲諷的氣息。
因為她在？
呵，這個理由真的是蹩腳。
她一開始的志愿就是一中，她從高一開始就在一中，陸應淮卻從來不說要轉學過來和她一起。
現在高三了，轉學過來，就對她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因為你在。
現實嗎？
當然不現實。
陸應淮噎住了，姜染說得在理，他無話可說。
他時常在想，他一開始為什么沒有沖動，到現在才有沖動。
“既然當初選擇了二中，真的沒有必要轉來一中，二中也不差。”
姜染雙手插在褲兜里面，一個勁的往前走。
一中和二中，是他們兩個人的分節點。
陸應淮跟上姜染的腳步，他動了動嘴，最后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先回家卸妝，待會上你家。”
兩個人回到小區，姜染扭頭對陸應淮說道。
她摸準了自己父母不在家，才敢這樣堂而皇之的濃妝艷抹的往家里走。
在父母眼里，她永遠是那個乖乖的女孩子。
“叔叔阿姨……”
“他們不在家。”
陸應淮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被姜染給打斷了。
陸應淮了然。
他猜測姜染父母是不知道的，要不然肯定會跟他父母提，這樣他多多少少也會知道一點。
姜染母親是急診科醫生，經常值夜班，經常一個電話就被叫走了，工作特別的忙。
姜染父親是一名人民警察，每天基本上正常上下班，但是也有值夜班的時候。
今天碰巧兩個人都要值夜班。
姜染打開門，房子里面是一片的漆黑，她早就習慣了，父母的職業就是如此，她也為自己父母的職業感到驕傲。
“你跟進來干什么？”
姜染發現陸應淮跟著她走了進來，她皺了皺眉頭。
陸應淮：“等你。”
他倒是挺久沒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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