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相看的事情,冬執娘就來了jing神了。
她拉著冬暖的手,把自家侄子好一通夸。
“念哥兒是執哥兒他二舅家的老四,為人機靈,還認過字,家里條件就跟咱們村大部分人家一樣,不過有一點,
暖丫可以放心,家里沒懶人。”冬執娘拉著冬暖的手,開始說起自家侄子的事情。
冬暖對于經濟條件自然也是關注了,就是兩家差不多就行,省得你扶我,我扶你的,到最后扯不清的舊怨。
聽冬執娘這樣說,冬暖想了想問道:“長相如何,
品行呢?如今還在村里嗎?”
冬執娘的娘家是在爬坡村,
距離他們村不遠,不像是小灣村是兩姓合住,爬坡村是劉氏一個大姓,偶爾的幾戶散戶,幾乎都是外來的。
不過說起來,二伯娘的娘家也是爬坡村的。
冬暖就是心念一閃,畢竟每個村里的人都不同,就算是沾著點親戚關系的,那還有好壞的。
不過據冬暖所知,冬執娘跟二伯娘家里,關系好像還挺遠的。
聽冬暖問起來,冬執娘忙又飛快開口:“長的還挺jing神的,
個頭高,哎喲,
別看年紀小,
但是快跟執哥一樣高了,說到品行,暖丫可以放心,真是個好孩子,最近這不是鎮上的活計沒了,幫著家里種田呢,我娘家那邊早分了家,二哥家單住,家里有七個孩子,除了年紀小的兩個還調皮著,剩下的都不錯的。”
媒人嘛,而且又是自家人,冬執娘肯定是要所偏頗的,冬暖不可能全聽她的。
想了想,又開口道:“初八是冬苗姐的好日子,要不到時候,你把念哥兒帶過來,湊個熱鬧,我瞧瞧看?”
這就是先暗中相看一下的意思了。
冬執娘聽完就眉開眼笑的應下了:“暖丫放心,我肯定好好辦。”
這就是低調辦事,不讓外人知道的意思了。
冬暖對于冬執娘還是比較放心的,
雖然說對方心氣有的時候還挺高的,不過想也可以理解。
一進門,
三年抱倆,生下族長長孫,之后又連添三子,一房五個兒子,換個人出門,那頭都得揚上天去了。
再加上幾個兒子,都還不錯,冬執讀書不行,但是最小的兩個弟弟,據說還不錯的樣子。
冬暖不在意,冬執娘是不是往好了說,自己有眼睛會看,之后看到真人再說。
兩個人約好了這件事情,冬暖又跟族長那邊說了說話。
“暖丫在縣城那邊,若是有什么事情,記得往村里捎捎信啊。”族長知道冬暖厲害,這小姑娘,心里自有乾坤,但是也怕小姑娘身單力薄,在外面有應付不來的事情。
雖然說,族長能力有限,但是畢竟吃了冬暖的福利,該是他站出來的時候,他也得給冬暖出頭去。
“嗯,我知道了族長爺爺。”對此,冬暖乖巧應下了。
不管對方是真心,還是做場面,至少有這句話,能讓人暖心。
不像是老宅那邊,天天只想爭福利,吃福利,半句好聽的話不說,動不動,還拉長著一張臉,拿長輩的身份壓人。
想想就讓人嫌棄。
冬執娘一路將冬暖送出了院,看著族長回了屋里,冬執娘這才小聲說道:“暖丫放心,那冬富貴以后起不來了,聽說啊,這村里的院子,估計也保不住,還欠著府城賭坊的錢呢。”
聽到這個消息,冬暖意外的挑挑眉,小聲問道:“欠這么多啊?”
對于這件事情,冬執娘撇了撇嘴,明顯看不上,不過還是壓低了聲音:“那可不,那冬家老大,三五天跑一趟府城,他往常也經常跑過去,選些材料之類的,一開始誰也沒當回事兒,但是架不住總去啊,十賭九輸,賭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等家里這邊發現不對了,已經來不及了嘛,那賭場多深的水啊,多大的坑啊,而且還是府城的賭坊,跟他一比,冬富貴一家可真不夠看的。”
冬暖聽完,面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輕嘆一聲:“各人有各命吧。”
不評價,也不多非議。
至少不跟別人亂說,跟寒江樓和家里人說說沒事兒,冬暖知道他們不會亂說。
跟別人說多了,會惹禍上身。
就算是沒禍,也會落人口舌。
家里人冬暖可以約束,但是外人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哪怕是冬執的娘,冬暖也沒多說什么。
冬執娘原本就是想吐槽幾句,當初冬子寧和冬子勝做的那些惡心事兒,后來冬執無意中跟她說起來,她想著冬暖可能愿意聽這些,她就順嘴提起來。
如今見冬暖沒什么喜悲神色變化,心道:果然是不一樣了,瞧瞧人家這氣度。
所以,冬執跟著冬暖,當真是選對人了!
冬暖回來一趟,不可能不回老宅,所以從族長家里回來,過去轉了一圈。
她去的時候,父子兄弟大戰已經落幕,冬老頭和冬大伯被氣得七竅生煙,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冬三春心情悠哉,不過卻沒表現的太明顯,省得那兩位更氣了。
看到冬暖過來,把人帶進屋,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后就回自己家了。
冬老頭有心跟冬暖單獨說幾句,但是冬三春根本不給機會。
冬三春就差直接在臉上寫了:有事兒沖著我來,別想坑我閨女!
冬老頭倒是想說一句,都是自家人,他怎么可能坑孫女?
只不過,他往常做的那些事情,還真沒辦法讓他理直氣壯的說出來這樣的話來。
再加上,冬三春出去當了一年多的掌柜的,如今這嘴巴越發的伶俐起來。
反正,冬老頭加冬老太再捆上一個冬大伯,也是沒說過他的。
如今看人走了,冬老頭還暗自松了口氣。
冬暖給冬苗的添妝,冬三春順便給帶了過來。
上好的棉布料,看的冬大伯娘一陣陣的眼熱。
對此,冬苗卻甩了甩臉子,冷哼道:“這又是鎮上,又是縣城,都開起了鋪子,如今姐姐成親,就添這么一匹布料,當真是小氣!”
冬大伯娘原本還歡喜著,聽她這樣說,面上的神情有些復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話如果讓冬暖聽到了,大概率能一布匹甩到冬苗臉上。
可惜,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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